第12章 老者的来历
“注（原文开头）：天地万物，宇宙洪荒，皆有灵。
灵由心生，信则灵，不信则不灵，欲修行，便莫问修途。
修灵先修心，修心身先行，行体万物，历诸般大小劫，悟世间万缕尘念！
正文（已注释）：欲入修行途，先了解修什么？何为修？修为何？
天地皆有气，气皆有灵性，万物不同，吐气化气不同，因此造就灵气属性之不同。
大体可分金、木、水、火、土五大常规属性，亦有特殊属性存在。
如一方天地初始时的混沌属性灵气，雷电密布特殊之地的雷属性之气，死怨之气浓重之地的黑暗属性之气等。
天地之多，宇宙之广，皆有气生，皆有灵往。
…”
开篇百字，莫问初读之时，便反复体会，悟了许久，自觉得此书之精华，便在这百字之间。
而其余下后文，便主讲述的修炼之法。
虽熟读于心，却并未如何去体会过其意。
因为即便有了体会，也无法付诸于行动。
机械人冰冷的身体，除了真实疼痛反馈，根本无法去体会那虚无缥缈的存在。
此刻，也并非抱有修炼的侥幸心里，小说里恶搞般的情节毕竟只是存于想象。
莫问的目的，是让自己注意力转移。
为更好的抗住莫名而来的劫难，就必须逼自己全身心投入，保持神志清明，去强化自我意识。
朗朗白云作布，虹光惊艳绝伦，忽闪忽现，一笔笔描画出点点缤纷，自天而缓缓落下…
白云之下的大地，哀鸿遍野，满目苍痍，尚且活着的数万人，也几乎奄奄一息，死气渐浓。
十五分钟的“笔墨”，天空不再作画。
最后一片雪花，滴落在了一片焦黑之地。
那里曾经站满了人类，如今只是一片焦土，雪花里闪电闪烁着红色光芒，最后随着雪花一起消融进了黑色土壤。
这一劫，终于结束！
天空明朗，看起来和往常的白天并无两样。
白云飘飘，虹光也不知躲藏进了何处，天地归于一片宁静。
难得的宁静、平和。
直到，第一声呼吸声的响起，陆续有人恢复了意识。
“咳，咳…为，为什么？我，我，我不服！”“呼…唔…你来个痛快的吧！”“别问了！问有什么用？活下去，才有资格知道更多，不是吗？活下去！”…
“你们很不错。”基地门口，老人缓缓而来，和善的微笑着。
他什么时候出现的，没人会关心，他接下来的话，才决定大家的生死。
“老夫还是有点意外，竟然有五百余名存活，你们有资格知道更多。”
“老夫自宇宙而生，老夫的去路理应只有两条，一是回归宇内，二是寂寞消亡。
亿万年来，老夫都没走这两条路，便也有了劫。
此劫，老夫躲了千万年，直到机缘巧合来到了这个宇宙。”
老者渐渐走进，依然是孩童的容颜，一身淡黄色素衣，白发白眉。
“几百万年过去了，御宇归墟境，只差一万年，老夫便可以化身劫外，脱离因果，再造天地宇宙！”
“若不是你们签订协议，带来那个宇宙的引子，也带来了劫难，老夫何必退而求其次化身劫内，又坠轮回里？”
“这五百一十道生死劫，是你们的劫，也是老夫的劫，因果相伴，福祸双依，轮回不止，命运难测…这种情况，怕也是宇宙伊始至今，万古洪荒内第一回。”
“奈何你们太过平凡普通，甚至于连人都不算，老夫也恐慌，也无奈啊~”
“唉~”
老者面容有些憔悴，目光里竟然流露出了一丝怜悯。
“尽量替老夫多抗几道吧，虽然希望渺茫…但死后，老夫会安排你们重生于仙界，保留这一世的记忆。”
“当然，前面一道都扛不住的人，死也活该，老夫并不怜惜。
现在想放弃的，老夫也会给你们一个痛快。
因为第三到第十死劫，你们的肉身已无用，经历后面的劫以后，你们便已脱胎换骨，已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了。”
“你们现在有一分钟的时间抉择，放弃的可以自行回到本体，而这段记忆也会随之抹去。”
果然，尚且保持神志的玩家，看到自己的退出连接的功能已经恢复正常。
而禁锢，也在此时解除了，几乎同一时间，几乎所有人趴在了地上，根本无法站立。
直到此时，莫问才恍然从深沉的冥想中惊醒，一脸茫然的望向四周。
此刻，站立着的，只有莫问与老者两人，显得十分突兀。
“嗯？你倒是让我感到意外，这位朋友，你是选择坚持还是放弃？放弃可以安然回到你的世界。”老者双眼微眯着，饱含着深意问。
“抗过十道之后，我能知道什么？”莫问环顾四周之后，冷静的问。
“你很不一样，我为此我破例告诉你，通过前九道死劫，可以知道整个事情始末与来历，通过第十道，可以不弃本体进入仙界修行，并且得到我的极品心法、神器材料及极品仙石。”
“我，咳咳~我坚持！”有人听到老者此语，已迫不及待的说了出来。
活下来的数百人，全部都选择了坚持，唯独莫问静静的思索着。
自从进入冥想，在脑中不断推演着自己在修炼《万气化灵》，早已不知身边事，更忘却了痛苦与时间。
要不是禁锢解除，系统警报声响起，打断了冥想，也不知会进行下去多久…
而老者前面说过的话语，莫问并未听得到一句。
相反老者的态度，与看自己的眼神，莫问感觉到了有些异样。
特别是在老者问自己的选择之时，那个之前一直困扰自己的不安之感，竟又徒然而生！
老者之意，不说坚持能得到什么，而只说放弃能得到什么，似乎其意已然明显。
因此莫问没有直接说放弃。
而是问出了那个自己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现在既然我已知道我要的答案，你的因如何，作为人类其中一员，我已承下自己该承受的，而你的果，晚辈尚无能力去接，所以不沾，选择退出！”
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眼神，包括老者，也感到意外。
莫问心中莫名的不安，果然随着自己这个选择，渐渐归于平静。
这样的反应，根本找不到由头。
只是，作这个选择，也并非全受它干扰。
莫问不会因一个感觉而主导自己的思维与抉择！
而是思前考后许久，加上自己心态感悟的变化，才决定。
而承因接果之论，正是从《万物化灵》中冥想这段时间感悟而来。
万物之变化，皆有因，因果相伴、相生又相互改变。
而因果承接，关系与变数，则千丝万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