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绝不容置疑的严厉
景痕从来没有想过吴歌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这几年虽然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但不管谁有事,大家绝不会袖手旁观,今天的事情让景痕想起在大屯子,三个好兄弟过命的感情,最终不欢而散,过命的感情都是如此,难道这个世界最经不起考验的就是感情吗?不,不是感情经不起考验,往往是我们的要求太高了,才会让心灵变的脆弱,吴歌说的是事实,自己就是找了一个金凤凰,所以很多时候才不会他们一样为生计发愁,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玻璃心呢!有什么能比兄弟的情义重要呢!想通了这些,景痕不再沉默。
“今天叫哥几个来,主要是瘪子工作上遇到了点问题,坐一起给他出出主意。”
“瘪痕,你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刚才那么说你特不舒服是吧!”
“少说点混蛋话,遇到事咱们兄弟一起面对就是。”
“面对个屁,我让你帮我帮我,你帮了吗,你的酒量难道还陪不了,不就是你家陶姿在,你只要把好陶姿,还有什么好发愁的,所以兄弟的事在你心中就是个屁。”
“你他娘的缺心眼是不是,别人喝茶怎么陪,最起码的合作精神都没有,这样的业务不做也罢。”
“就算他喝茶我也要让他知道我的诚意,我给你说的明明白白,这单对我多么重要,你呢,倒插门了就不把兄弟们的事当成事了。”
“你说这话他娘的混不混蛋,我不当成事我能放的我这桌不管去帮你,你喝的不省人事,难道非要我喝成你这样,才能把这单谈下来吗!你这单该怎样谈成,你以为光他娘的是喝酒的事吗!”
“你两的事,我们哥三来也算听明白了,我认为瘪痕做的没错。”牟牧说到。
“你和他穿一条裤子的,别说话,我今天烦的很。”
“你们都为他说话,他娘的不就是看他有个好媳妇吗!”
“嘭噔——”恒岩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指着吴歌的鼻子骂道“瘪子你把老子说的话记清楚,瘪痕他娘的有今天都是他自己拼出来的,陶姿家是有钱,可景痕有没有花她一分钱,这几年他扫大街,跑出来多少业绩,你瞎,看不到吗,说这些欠揍的话。”
“我今天就是欠揍,怎么滴了吧!”
“行了,今天叫大家喝酒陪瘪子解解闷,这事翻篇,咱们五个人这么多年,风里雨里的走过了最好的青春,没必要憋在这个点上。”景痕说到。
“就是,把酒到倒上,喝起,别他娘的太玻璃心了。”恒岩很不爽的说到。
“说谁玻璃心呢,你他娘的再说说试试。”吴歌今天和中了邪火一样,平常那么随和圆润的他,今天就像个刺猬一样,还不依不饶的,指着恒岩发着邪火。
“大爷就说你呢!喝点猫尿疯上了是吧!再指一下你信不信我揍你。”
“老子指你都是轻的,今天不揍你我都不叫瘪子。”说着就提起了一个空酒瓶。
“来来来,今天不治你还疯的没完了。”
“瘪子你好点!——天儿快拉着岩岩。”景痕离吴歌最近,刚准备去拉他,并让秦天拉住恒岩,可是吴歌今天不把事闹大不算完,看景痕要拉他,一空酒瓶就伦在头上了。
“你个逼孩子,疯够了没有!”景痕一声怒吼,场面立刻安静下来了,连服务员都跑来了。
“真他妈的够丢脸的,天、木你们赶紧送瘪子回去,岩岩陪我去医院包扎一下。”景痕一肚子火只能保持冷静,摸了一下流出的血迹继续说道“都散了,该忙啥忙啥去。”
“谁他妈用你们送。”吴歌说完把手中剩下的半个酒瓶把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就走了。
“楞个毛线啊,大天快去送送他,这家伙今天中邪了,别等会出个什么事。”
“我不去,火大。”
“我去吧!”牟牧很多时候和景痕一样遇到事情很冷静,这边有恒岩和秦天,那就牺牲一下把吴歌看好,这家伙今天太不是东西了,对兄弟下狠手,就这样景痕还操心他安全,也许这就是兄弟,有时候打碎了牙,委屈也要忍着。
到了医院门诊,缝了一针包了个菠萝头,景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嘲了一下,心中顿时有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这都什么事,吴歌这家伙真的是压抑太久了,平常从来不发脾气的人,做任何事情都不会争强好胜,也许发泄出来也是好事,要不然天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更糟糕的事情;跟秦天和恒岩刚分开,整准备打电话这陶姿心有灵犀一样电话就来了。
“你俩不会又喝上了吧!”
“没喝了,你到家了没?”
“你不说让我先到诺姐家,你来接我吗!”
“晕,宝贝能不能自己回家,老公今天喝大了,超级难受。”其实景痕不是难受,是怕被李紫诺瞅见,大姐看到他这样,绝对不分青红皂白就是罚抄弟子规。
“不要,我害怕,你必须来接我。”
“行行行,等下到楼下给你响铃。”
“耶,老公最棒了。”陶姿刚挂了电话,李紫诺从卫生间出来问到:“他把瘪子送回去了。”
“好像吧,他说一会到楼下给我响铃。”
“别响铃了,你给他电话让他直接上来,今天晚上就住我这,正好老白说的事我们三个好好商量一下,老白是个认真的人,这事我们必须好好筹划一下。”
“好,那我现在就给他电话。”
“宝贝,别急,五分钟就到。”
“不是,诺姐说你等会直接上楼,商量一下刚吃饭说的事。”
“商量个锤子,改天在说。”
“诺姐,他说商量个锤子,改天再说。”景痕一听陶姿就原话给诺姐翻译过去了,瞬间就无语了,坑老公第一名,诺姐的脾气一听还能愿意了,拿过陶姿的电话就说:“你速速滚上来,还能的你了。”
“我说姐,改天在商量不行吗,今天真的喝大了。”
“少给我找借口,你要不来就自己滚回家去,你也别想见你媳妇了。”说完诺姐就把电话挂了。
“诺姐他不会真不来吧!”
“他敢。”
景痕还真不敢,李紫诺绝对是景痕最敬爱的大姐,这些年对自己的帮助和教导,对景痕的人生有再造的恩情,而且诺姐也是为了自己的发展才这么上心的,这是硬着头皮也要去的,办法有了,十分钟后。
“你搞什么明堂,头上包着毛巾干嘛!”陶姿给景痕开门后,看着这个家伙头上包着毛巾上手就要取掉,可不能让这丫头得逞,要不然今天就死翘翘了。
“别别别动,喝大了风吹的头疼,你可再别动啊,我这头抱紧了不能受凉,要受凉疼得厉害我可和你急啊!”
“又抽什么风了,头疼到卫生间洗把脸去。”李紫诺看着自己的弟弟搞怪她就感觉不对劲。
“哦了”
景痕洗完脸之后反而把头上的毛巾包裹的更紧了,可不能让这丫头去掉。
今天景痕出门好像没有看黄历,各种背背佳肩头撞上来。就在和李紫诺全神贯注的说着健身房的策划想法时,忘记身边还有一个绝对闹心的陶姿,陶姿在一边越看景痕的毛巾头越不得劲,趁他不注意一把把毛巾揪下来了,瞬间一个菠萝头呈现在两位美女的面前。
“啊——”陶姿看见景痕的菠萝头顿时吓了一跳。李紫诺对景痕这种菠萝头那是见怪不怪了,当然那是在大屯子的时候,这一刻看到景痕这样,心里的火蹭蹭蹭的就冒起来了。
“我说你抽什么风,感情又活倒退了,你这辈子是不是狗改不了吃屎。”
“姐,你别生气吗,你这还不知道情况就劈头盖脸的骂一顿,人家冤枉啊!”
“好,你给我们解释一下。”
“那个瘪子不是喝多了吗,那小子太重了,没扶稳他一下磕在桌角上了。”
“磕在包厢的桌角上了。”
“是啊。”
“我信你个鬼,磕在包厢的桌角,包厢的桌子是五角星形的啊。”听了李紫诺的话,景痕都想扇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笨了,骗人都不会。
“姐,不是,这包厢的桌子虽然不是五角星的,可是谁知道这桌子上有个钉子冒出来了。”
“景小三你就给我编,你以为你编故事第一名,我就问不出来是吧!”李紫诺只有十分生气的时候才这么叫景痕,因为在大屯子,他们几个兄弟他排行老三,景痕只要一惹事李紫诺就气的说不争气的景小三。
“姐姐姐,你别打电话问了,我说就是了。”说着还不忘给陶姿做个怪相,都怪这臭丫头手欠,这丫头看着诺姐发这么大脾气也不敢吭气,超景痕做了个鬼脸,意思是你活该。
“我看你也说不了什么实话,去书房弟子规两百遍没商量。”
“姐——”
“去——”看着李紫诺的怒火,景痕什么都不解释了,悄悄的去了书房。
“你杵这干嘛,跟着一起去。”
“姐,我又没惹你。”
“自己的老公受罚,你不跟着一起,杵着干嘛!”
“哦。”陶姿平常和诺姐在一起说说笑笑,各种调皮从来没见过诺姐这么严厉过,今天绝对是陶姿第一次见诺姐跟她发火,委屈的去了书房。
去了书房后小眼泪就开始吧嗒了,看着景痕心疼的。
“宝贝不哭啊,都是老公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都怪你,都怪你,害得诺姐连我一起骂,哼!”
“可能你不了解诺姐,虽然严厉但绝对是真心为我们好,不委屈啊宝贝!”
“可是我又没做错事。”
“傻丫头,诺姐其实是一个非常有智慧的女人,她说你老公受罚你也得跟着,其实是从侧面教导我们,而且诺姐从来不发脾气,一旦发脾气那是绝不容质疑的。”
景痕静静的抄着弟子规,想着这些年诺姐每一次罚他抄写弟子规的情景,以前他总是应付差事,而今天他写下:“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需顺承”时就有了深深的感触,父母叫你,应该立刻回应,父母命令你,应该立刻执行,父母的教导,要恭敬的听,父母的责罚,要顺从接受,在古代长姐如母,想想这些年诺姐对自己的教导不就是如此吗!写着写着想起这些年诺姐对自己的好,景痕流下了感动的泪水,既然被陶姿发现了,景痕也没怕陶姿笑话自己,就问陶姿,你懂什么是长姐如母吗!陶姿当然不太明白景痕突然这么问,景痕耐心的给陶姿讲到,诺姐这些年对我们的关心照顾,对我们的感情大概就是如此吧!一直以来不知道抄了多少遍弟子规的景痕,直到今天这一刻才真正的明白李紫诺的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