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24
Q市人民医院住院部三楼。
刚要准备离开的王小秋看了看表，已经是上午8点半了。
因为和同事交接班有些晚，她急急忙忙的收拾了一下东西，上午跟老同学约了见面，她说还要加班，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不能去晚了。昨天上的夜班，所幸下半夜补了一点觉，所以不是很累。
赶到车站，她一边从站牌上查看着要到达的见面地点，一边想着她和曹晶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自从她进入刑警队之后，竟然比她这个当医生的还要忙，平时两个人很难约到见面。
车很久都没到，有些着急的她不经意间从站牌不锈钢架子的反光亮面里看见自己身后有一个男人，好像正在那里盯着她。
他穿着黑衣服，戴着黑色的棒球帽，呃，看不到样子……她猛的回头，哪里有什么穿黑衣服的男人，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吗？刚刚那个是什么？王小秋顿时充满狐疑。
上车后她坐到靠窗的位置上，透过车窗向外望去，吓！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明明就站在刚才的车牌下面，他就在那里，不仅戴着帽子，脸上同时还戴着墨镜和口罩，能感觉到，他正紧紧的盯着自己。
面对这种莫名奇妙的怪人，王小秋心口一堵，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这幸亏这是在白天，幸亏他在车下……可就在车门关上车要离开的时候，他伸出手朝着她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两只手指在自己的嘴边划了一道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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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本来准备给平易副支队长准备一间办公室，但是他坚决不要，似乎一直在为着案件结束后自己可以轻易脱身准备着后路。
他声称在外面的办公室里办公就很方便，还非常认真的为自己选了一个位置，那个位置正好在吴上的对面，和他的桌子头对头，而后面则是曹晶莹的座位。
“平队您真准备深入基层，提携新人不成？”曹滨看着他那两边的位置，挠挠脑袋说道。
“眼热了不是？”曹晶莹转回头，“你不知道平老师准备收我们俩为徒了？”
平易愣住：“小曹同志，我怎么不知道？”
“平队，我只是替您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而已，收我和吴上为徒你不愿意吗？”
“这个嘛……”这个问题确实不知道怎么回答，平易选择放弃回答，专心收拾起桌子。
“为啥收你们这些新人娃？要收也应该先收我吧？”曹滨黑着脸表示抗议。
“曹哥，你也就比我大一岁而已，再说我就算在市刑侦暂且算是新人，但我在局里面的年数也算不上是新人了好吧。”
“别打岔，没说你。”曹滨对谁都熊呼呼的，唯独对曹晶莹说话总是轻上许多。
曹晶莹：“那你……”她突然看到了吴上的位置，一下子打住了话头。
“没事干，闲的慌了是吧。”平易把桌子上的一份记录抛给曹滨，“去，把这条路上近一周的所有监控过一边。”
“所有的？”让自己闲的蛋疼过来瞎晃悠，曹滨想立即缝上自己的嘴。
平易朝她递了个眼神：“小曹，把你刚才跟我说的情况跟大曹同志也复述一边，排查速度要快一点，今天争取完成。”
“得嘞。”曹晶莹麻溜的把桌子上的一份记录拿起来，拍了拍曹滨的肩膀说，“走吧大曹哥。”
“啥，你和我一起？你帮我？”曹滨顿时觉得自己好了，面对着警队‘一枝花’，他感到自己浑身充满力量。
曹晶莹忽闪着大眼睛笑笑：“不然呢？你自己弄要几个通宵啊！”
曹滨转身朝着平易一鞠躬：“谢谢领导，保证完成任务。”
吴上拿着牙刷和毛巾，慢悠悠的从洗手间出来，眼睛里布满熬夜留下的红血色，本来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浓浓倦意。
他眼瞅着曹滨跟在曹晶莹身后欢快离去的背影，和他那一脸大胡茬的形象着实相背逆。
“曹哥这一大清早吃啥了？”
“他吃啥我不知道，你吃啥了？”平易抬起头看他。
吴上摇摇头：“我还没吃呢？”
“我就知道。”
他专心致志的看着平易收拾着东西，“咋，你还真要在这儿办公啊？”
“嗯，也就这样了。”平易点点头。
“为了靠我近点，您也太拼了吧!”他露出邪魅一笑。
“怎么了房主大人，在这儿办公你还不同意啊？”平易回了他一个更邪魅的眼神。
“我自然是乐意至极……”吴上扬起笑脸，呵呵笑个不停，“只是，你在这儿，大家可就不敢进行日常活动了。”
“什么日常？”平易看着吴上，“三缺一吗？”
“啥呀，都是些年轻人的节目。”吴上一脸坏笑，“你不适合。”
“滚犊子！还操我的心呢，赶紧吃！”平易收回对话，瞪着眼前这个人，像变魔术似的掏出一个食盒，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无其事的塞给他。
“啥……什么呀？”吴上一脸懵懂，但在双手接触到食盒的一瞬间立马反应了过来。
“饲料！”对面冷冷的回答落下。
他嘴角疯狂上扬：“平老师做的？”
对面的人轻轻咳了一下：“谁让我昨天晚上没留下加班呢。”
“我靠！寿司？！”吴上一声低吼，忙捂住食盒，背过身，往嘴巴里面猛塞了一个，“金枪鱼的？哇！好吃……”
平易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吃饭总会有一种想笑的赶脚：“你吃着，我跟你说个情况。”
吴上嘴巴鼓鼓的点点头。
“小曹早上跟我说，昨天她的一个医生朋友跟她反映了这么一个情况，说在坐公交车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男人。具体的情况都写这上面了，你一会儿看一下。”
“这么炎热的天，那个男人穿着一身密封的黑色衣服？还带着带着帽子和口罩？”吴上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记录本，“在车下对着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手势？”吴上放下了手中的食物，重复了一遍。
平易点点头：“曹晶莹让王小秋根据记忆在纸上画下了当时她看到的手势。”
吴上看着那张画在纸上的图案：“微笑？”
“嗯，是弧形的微笑图案，她表述说那个人比划手势的位置是在嘴边。”
“凶手？！”吴上一下子弹跳起来。
“不确定。”
“要马上找到这个人才行。”
平易点点头：“不排除凶手的可能性，如果是这样，他很可能正在寻找下一个作案目标。”
吴上停顿了一下，他看见平易皱了一下眉。
在那份关于刻画凶手的侧写中，似乎这么张扬外露的表现并不存在于他的特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