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凡尘5

我已经一连几天都和师傅下山听戏文，其实我觉得他是想要听听戏文，然后自己掺和掺和变成他自己的故事，然后好宣讲日时来讲给来的香客们听。

我也常常对师傅说这样不好，不能诋毁神仙。师傅却说这些戏文的大多也是夸夸其谈，不符合实际。我却不相信，因为师傅也没见过真正的神仙。

我正听戏文听的正起劲。旁边有两个男子在一边听戏文一边讨论：“你说伏妖观那个观主怎么这么受女子欢迎！”

另一个说到：“好看呗，而且还能捉妖，这么不食人间烟火，要是我能如此，我肯定也受女子欢迎。”

“可是他那个小徒弟就不怎么样了，你说我这样的是不是也能给他当徒弟？听说那个小徒弟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却也十分受这的姑娘欢迎。”

“你别做梦了，我听别人说那个小徒弟其实是他师傅的私生子。”

“我还听说听说那个小徒弟其实是个女的，她和山下卖柴的杜昊其实有那么一腿。”

我正在一旁听着正起劲，没曾想师傅听见的谈话竟向那边使了一个法术。

我问师傅用的什么法术。师傅道：“也没什么，只是让他们拉一天肚子而已。我竟然能有你这么样的儿子，那两个人我是应该好好教训教训，什么都敢胡说。”

有这样的师傅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幸还是不幸。要不是每次出门师傅用法术抹去了我们两个人本来的面貌，恐怕就依靠师傅这样的为人，就没有人再去伏妖观上香了。

“想什么呢？还不快听戏。”师傅见我出神便用折扇敲我的头。

“师傅这戏文我们都听了好几天了，也没见有什么新鲜的。”

我忍不住朝楼下大喊：“能否来点儿新鲜的，不一样的。”

周围的人也起起哄迎合道：“是啊，是应该来点儿新鲜的。不能老听这样的。”

那讲戏文先生抬头一看，便无可奈何的摸着胡须：“这小哥儿想听新鲜的，也罢今天我就来讲点新鲜的来讲一讲这妖族的历史。”

台下自然是一片叫好，可是我看师傅的脸色却不太好。

我师傅是很痛恨妖怪的，大约与师傅的身世有关。其实每一年师傅都会有一天把自己关在房间喝的酩酊大醉。

我想起十岁那年，我因为担心他便闯入了房间。没想到却被他狠狠训斥了一番，那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如此严厉的训斥我，也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如此狼狈的师傅。自从那次以后，每一年的那一天，我都会在他门口坐上一夜，在外面默默地陪着他。

他从来没有说过是什么事，我也从来没有问过是什么事。因为我知道如果他想说的话，他会告诉我。

其实招摇山的妖怪已经很少了，但是还是有那么几只躲在招摇山修炼。因为从不危害他人，又是是几只小妖，平时躲得也深所以师傅才没有收服他们。

好不巧今天因为惹师傅不太高兴，所以我们便提早离开了，走在半路上便亲眼看见个小妖去吸食人的精气。

我师傅拿出他的残散剑来想要杀了那只小妖。那个小妖求饶说道是因为妻子受伤不得已才来吸食精气。我见他可怜，想着那个人类也没有什么大事，便想要让师傅放了他。可是师傅却没有放了他，执意要收复那妖怪。他为救他的妻子明知打不过师傅但还是赴死只为他的妻子争取逃跑的时间。

其实那个女妖怪也跑不了，依照师父的性格他一定会收了她，何况那个女妖怪还受了重伤，可是那个女妖怪去拼尽全力打开了师傅设下的的森罗法网和那妖怪一起赴死。我曾试图阻止但是怪我没有法力不能阻止。

残散剑滴着血，风吹起了师傅的长发，遮住了眼睛里的恨意。师傅过来拉起我的手，头也不回带我回伏妖观。

“师傅”

“你可曾怪我心狠？”

“师傅，我知道你有你的考量，我只是被两个小妖的情意感动，想要帮他们。他们毕竟没有什么大错你为什么……”

我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乐忧，妖就是妖，若不是他们扰乱人间秩序哪里来的伏妖师，所以他们不值得同情。今天是为师的错，我不应该让你看见这一幕的。乐忧我希望你快快乐乐的，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

我感觉心里一揪，微微泛痛：“师傅，我希望你也是快乐的。”

师傅笑道大声对我说：“这几个小妖还不值得我生气，乐忧你放宽心为师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妖族历史在人间的传记并不多，但我所知道的就有好几个版本。第一个版本是说传说以前妖族本和人族和平相处，但自上一代妖皇陨落。现在妖界群妖无首，几大部落妖王都想当上妖皇。这毕竟是妖族自己内部的事情，所以天族不便插手。他们自己争执了几百年，这期间一些小妖便来到人间作乱。而妖界他们也无暇顾忌此事，人间太大了神仙也不能捉住全部的妖怪，所以造成人间现在这幅景象。

这第二个版本说是妖皇与天神相恋被妖界和神界所拆散，妖皇才让妖怪们来凡间作乱。那些神仙们因为那个天神的缘故，也不好与妖族正面开战。所以人间才有这么多妖怪。

又有者说妖族想称霸六界因人界弱小，地理位置优越，所以想从人界入手，扩充自己的势力。

总之传说很多，但都未得到考证。但这些原因我也不是很在乎，我只希望有人能够真正解除人间这幅景象，只有这样人间才能和平，只有这样师傅才能开心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