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缘

姑娘可能感情至深，喝了一口烈酒，就昏昏欲睡了，

周围一片安静，

尽管姑娘昏昏欲睡，但她仍然坚持着想说，

“我的人生，已是废墟，”

顿了顿，

“但我遇到了一个人。”

她可能知道了四周的人不会多说什么，

就自顾自的说，

不过她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的，

搭起腔调“众.......生......可度，卿奈.......何......”

————

“净真，你是否想好了，此去可是苦海无舟，再见已是阿弥。”住持的声音宛如天上神仙，缥缈轻灵。

“是，师父，忘了弟子吧。”净真跪在地上，泪水从净真的眼眶落到了地上。

住持慈祥的看着净真说：“好，但为师可能令你失望了，尽管你此去会成空，但不管你做什么，为师都会支持你。众生寺弟子何在？”

“在！”

“第五十三任住持，即可传于吾大弟子净空。”

“是！”

住持抛去了修炼多年的心境，用尽毕生功力对天大喊：“吾乃众生寺第五十二任住持空澈，一生行善十万八千件，即将功德圆满。众生寺中必学经作《众生禅功》开篇写道‘众生可渡，众生平等。’吾之孽徒净真爱上猫妖小青，犯天下之大不韪，虽说人妖殊途，但两人相爱后行善一千八百件。”

住持深吸一口气，“吾在此请问苍天，世间大爱是什么，渡众生？为何他们不能有小爱？我渡万人，他们渡千人，为什么你们不能渡他们？爱乃人之大欲，何罪之有！苍天在上，若真有罪，吾愿以死谢罪，请苍天放过他们吧！”

这时，天色骤变！天空中电闪雷鸣。一道紫色惊雷向住持劈来，这是惩戒他对苍天不敬。

住持腾空而起，准备硬撼天雷。

众弟子着急喊道：“师父不要啊！”净真正准备腾空替师父挡下这雷，刹那间，只见住持凌空画符，净真周围的时间凝固。

住持语气平静的向净真说：“这是为师最后为你上的课，看好了！举世皆浊我独清，世间无我这般人，奈何苍天自断，惜哉，惜哉！”

住持受了天劫，身体摇晃，勉强凌空。

待住持回到地上，对天念了一句佛语，并行一礼，“望苍天有好生之德！”

净真摆脱封印，他跑到师父面前，跪拜，“孽徒净真，愧对师父教诲！”

这时，天边有万丈光芒，以雷霆之势，横穿住持的身体，住持的身体本就到了灯枯油尽之时。此时，已是生死两茫茫。

天边传来狂笑之音，“要死，我成全你！”

“啊！！！”净真的双眼赤红，已是入魔之像，向身边弟子说：“安葬好师父！”

一位师兄出来拦住他，“净真，你是转世佛子，且不可做傻事，让我们去吧。”

净真已然入魔，如何听得进这等荒谬之言，仰天狂笑，“什么转世佛子，什么可渡众生，什么众生平等，这些全都是笑话，师父扛过了天劫，却仍是死了，为何这苍天的心胸如此狭隘，我什么都保护不了！”

净真双目流下血泪，声音嘶哑，“罢了，这佛子的名号我不要也罢，我今日便立地成魔，在此立誓，斩尽天下小人！”

只见净真黑气缠身，血气弥漫，向天边杀去。

天剑门门主，“净真！你的师父已经伏诛，你还不快过来领死！”

万剑宗宗主，“何须多言，如今这人已成魔头，待我杀了他，再去杀了那妖女，还这天下朗朗乾坤！”

此时天边传来一句歌谣：“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净真看着面前两个位伪善的老者，一阵狂笑，“世间的一切都是方寸之间抉择，之前是我错了，如今还是我错了，我错了！”

“天地不仁，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恨呐！”

片刻后，净真把两个门派屠杀干净。

回到师父身前，轻声道：“师父，我愧对你的教导，对不起了各位，我不再是众生寺的住持了，从今往后，我名魔尊！”

“我们走吧，小青。”魔尊摸了摸怀里的小猫。

“是，相公。”猫幻化成一个妙龄少女。

从此世间少了一个净真，多了一个魔尊，但一样的是，他们每天都在做善事。

人生，人生，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此之谓，缘！

姑娘大叫：“此故事，可值？”

“值，当浮一大白。”

馆主的语气一直很平静，似乎没有什么能引起他情绪的变化。

姑娘仰天狂饮，最终醉倒在地。

馆主看着她，说：“她不行，送她去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