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节 乐于助人

一个月过去了，老奶奶走了。她的病已经是晚期了，老爷爷很伤心。丧礼按照习俗办完了，他们的儿女住了几天就走了，留下了老爷爷一个人。也许他不习惯，也许他很悲伤。反正感觉他老人家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鑫炎也挺难过的，这两位老人都很慈祥，善良。要不也不会再出租房屋给鑫炎了。必竟她做生意，有时会吵到她俩清静的。现在欧阳鑫炎已经不再喜欢闹腾了，她更喜欢听纯乐了。有时闲着也会听一段乐曲，仿佛她已至身高山流水之间了。长长的裙摆随风飘摇，山涧的风拂起长发，路边的草起起伏伏，天那么青蓝，还有那天空盘旋的鹰……

鑫炎的身体忙于生计，可她的心是纯静和自由的。她可以随着乐曲去任何地方，草原，沙漠，天际，云端……

小忆华也喜欢听，她会随着节奏摇头耸肩，那神情也很陶醉的。老爷爷常独立坐在门口发呆，鑫炎每次到井里打水都能见到。她示意女儿忆华去安抚一下老爷爷，小忆华也喜欢他。就跑过去说：“老太公，我能陪你玩会吗”？“好，好啊”，老人正在出神，看见小姑娘一蹦一跳地走过来，立刻回过了神。“我给你做好吃的吧”，忆华拿出自己兜里的一堆小玩具。一本正经地烧起饭来。然后假装做好了，端给老爷爷。“呐，老太公，你吃吧”，小忆华微笑看盯着老爷爷。他接了忆华手里的玩具盆，送到嘴边，假装吃起来。“好吃，真好吃”。“老太公，你喜欢吃吗”？小忆华甜甜地问老爷爷。“喜欢，好吃”，老爷爷附和着。“我每天给你做，好不好”小忆华真的以为老爷爷喜欢和她这么玩呢，很天真地说着。“好个，好个”，老爷爷招呼小忆华靠近点，小丫头挺乖巧，“老太公，你一个人没劲，我可以陪你玩呀”。她顿了顿又说：“妈妈要赚钱，给我买房子，我没户口，她没空陪我玩”。小忆华似乎听到，鑫炎给自己打气加油时的自言自语了。

老人家看了一眼鑫炎忙碌的身影，轻轻地摸摸忆华的头发。“你妈妈真不容易啊”！小忆华很认可老爷爷的话，认真的点点头。欧阳鑫炎隐约听见他俩的谈话了。这个月，真没见老爷爷做过几次饭。因为他们合用一个厨房间的。只是有各自的燃气灶和碗柜。

欧阳鑫炎做饭时就加了点量，她知道老人家喜欢把食物煮烂些，便于消化。饭菜都做的很烂，给老爷爷端过去。炒苋菜，放了一个皮蛋进去，她把茎叶都摘的很短，好煮些，省时省火。一个蕃茄蛋汤，一条糖醋扁鱼。老爷爷看见母女俩拎着饭菜过来了，连忙推辞。“我，不饿，刚吃过”，欧阳鑫炎没见老爷爷烧饭，他肯定没吃呢！“爷爷，你别见外，我们母女俩也吃不了这么多，一起吧，多双筷子而已”。欧阳鑫炎说着已经在爷爷家的饭桌上摆好了。“这，这不好意思”，老爷爷还是很客气的推脱。“来嘛，老太公”，小忆华直接伸手去拉老人家了。“好好好”老爷爷被小丫头连拖带拽地坐了下来，一起吃饭了。

欧阳鑫炎把鱼肚子上的肉分了两份，挑干净了刺，一份给老爷爷，一份给女儿。老爷爷很是感激，这个女人生活如此艰辛，却依然那么热情，善良。老人家微笑着，摸摸忆华的头。“老太公，好吃吗”？小忆华吃饭还不安份，问老爷爷。“好吃，你认真吃哈”，老爷爷关照小忆华。小忆华点点头说：“妈妈做的饭最好吃，我妈妈是世界最好的妈妈”。欧阳鑫炎看了忆华一眼，撇撇嘴，“就你话多，好好吃饭，乖哦”，“嗯”忆华点点头，专心吃饭了。老爷爷看着母女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继续吃饭。

吃好，鑫炎收拾干净，过去做生意了。小忆华不肯走，赖着老人家玩。老人家也喜欢她，俩人玩的还挺开心的，那个屋里传出了久违的欢笑声。鑫炎也偷偷地笑了……

后来，欧阳鑫炎几乎天天和老人一起吃饭，包荠菜馄饨，烧皮蛋瘦肉粥，切点面串条，搁点青菜，肉末什么的。反正常换花样，都是软糯好消化的食物，正好迎合一老一小的需要嘛！老爷爷渐渐地接受了，但他不肯收鑫炎房租了。可鑫炎不同意，做人讲诚信，按合同办事。就算自己没钱，也不能不给房租，帮老人是情，房租是理。欧阳鑫炎是个有原则的人。老人家犟不过她，也就算了。

有一天上午，鑫炎没见老人起来。做完饭，她去敲门，里面的声音很弱，老爷爷病了。欧阳鑫炎赶紧找来个开锁的师傅，花了五十块钱开门。进去一看，果然，老人家面色苍白，很虚弱的样子。“爷爷，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欧阳鑫炎焦急地问。“老毛病了，脑供血不足，只要挂点水就好了”。老爷爷悠悠地说，他没力气。“你等着，我去喊医生过来”，欧阳鑫炎说完抱起女儿，往外赶。

每个村上都设有医护站的，医生考虑到老弱病残方便就医，提供上门服务的。欧阳鑫炎赶紧招呼医生给老爷爷看病。医生对老人的情况很熟悉，立刻给他输液了。

欧阳鑫炎和女儿一直陪着老人家挂水，生意都被她回绝了。老爷爷很感动，对鑫炎说：“你去忙吧，我好些了”。“不行，爷爷，你儿女都不在身边，我帮你看一会，没事”。鑫炎怀里抱着熟睡的女儿忆华，轻声地说。“生意也不是一天做的，我离目标还远着呢？真的不行，只好让忆华晚一年上学了”欧阳鑫炎低下头，亲了亲女儿红扑扑的小脸。“你可不能耽误孩子”，老爷爷同情地说。鑫炎神情暗淡，忧伤地说：“我单亲，生下她也是天意。可我，哎！还是没本事”。“你老了会有福气的，这孩子多好”，老爷爷喃喃地说。“嗯，会的”欧阳鑫炎对未来永远充满了希望。

爷爷的点滴终于挂完了，鑫炎一直看护着老人。哪怕老人上了厕所，她都帮着倒尿壶。傍晚，鑫炎给老爷爷煲了红枣粥。盛了端到床前，一口一口地喂他喝粥。老人家热泪盈眶，说：“我有你这样的孙女，该多好啊”！欧阳鑫炎笑着说：“爷爷，你不嫌我，我就当你孙女好了”。“好，好”老爷爷很激动地点头应着。

鑫炎帮老爷爷洗漱，他出了一身虚汗，衣服都湿哒哒的。鑫炎帮他换下了衣裤，还帮他用热水擦了擦身体，要知道出了虚汗身上会粘粘的。洗好弄好已经快晚上9点了。欧阳鑫炎把女儿叫醒，开车回厚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