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自我怀疑
沈希凡回去后，看时间差不多了，过去叫停了游戏：“不早了，大家该散了，回去注意安全。”
舒苒有些意犹未尽：“好吧，那咱们改天再玩。”
伊芃回应：“嗯，改天再聚。”
沈希凡想摸摸她的头，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笑着说了一句：“走吧。”
舒苒坐着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大家各自散去，季柠知道楚枫喝酒了不能开车，顺路把他带上，楚枫坐上车后心里真是美滋滋的。
服务生把生日礼物都搬到了沈希凡车的后备箱，舒苒坐在前面手里拿着今天收到的花，她觉得这些花和卡片很珍贵，她想自己抱着。
沈希凡系好安全带，并没有着急启动车子，而是掏出一张银行卡给舒苒。
舒苒没有接。
沈希凡解释道：“这是我爸妈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他们怕你不收，让我转交给你。”
“那我也不能收。”
“收下吧，这是他们的一片心意，以后你用得到。你要是不收，哥哥回家可是要挨训的，你忍心吗？”
舒苒狡黠一笑：“你还别说，你真的有可能挨训，嘿嘿，那我就更不能收下了。”
沈希凡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语调上挑道：“苒苒？”
舒苒拿过银行卡来：“好吧好吧，我收下了。”
沈希凡又从后车座拿过来一个礼品袋，里面装着一个盒子，递给她：“打开看看。”
舒苒听话地打开：“是个手表啊，很好看，我很喜欢。”看着手表，语调陡转：“这手表怎么这么眼熟呢？”蓦地想起来，把沈希凡的手腕拉过来，惊讶地开口：“是同款吗？”
沈希凡点头，给她讲解：“这不是普通的手表，样子外观与一般手表无异，但里面装了特制芯片。长按这个按钮，定位就会发给我，短按两下，可以进行语音通话。”
舒苒星星眼地看着沈希凡：“谢谢哥哥，我好喜欢这个礼物。”
沈希凡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喜欢就好。”
舒苒把自己的手腕和手表都凑过去：“那哥哥帮我戴上。”
沈希凡接过，手指触碰到小姑娘柔嫩的皮肤，心下触动，不过他掩饰得很好，看不出什么，除了耳尖的微微泛红。
沈希凡给她戴好后，不自然地坐正了身体。
舒苒收回手，抬起手腕欣赏着道：“对了，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今天，你到顶层的时候，我刚好赶过去。”
舒苒停住动作，心里划过暖流，她知道今天一个接一个的惊喜一定与他有关，她很感动，这个成人礼对她来说弥足珍贵，这种被人放在心尖上疼的感觉真的好想让她沉溺其中。
沈希凡把她带回了自己的房子，因为他答应了她，一回来就接她回去。
舒苒躺在熟悉的床上一夜睡得香甜。
另外一边，沈希凡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不断涌现出楚枫的话，挥之不去。
......
舒苒开学了，也不知是不是哥哥公司太忙，她好像好几天没有看见他了。今天起得早，终于碰到了吃着早餐的沈希凡。
舒苒坐上椅子，喝了口果奶润润嗓：“哥哥最近很忙吗？”
“没有，怎么了？”
“那怎么好几天没看见哥哥了？”
沈希凡动作一滞解释道：“最近加班，回来得晚。”
舒苒没在意，“哦”了一声。
沈希凡的心中却是不平静，因为楚枫的话，他最近这几天故意回来得很晚，尽量不和舒苒碰面，他也不知道他在躲什么，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刚刚听到小姑娘的话有些愧疚，又有些烦闷，他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
思考了下开口：“今天不加班，晚上放学去接你。”他觉得小姑娘又没有做错什么，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好啊。”，舒苒笑着应了声。
......
晚上放学时，舒苒挎着季柠往校门口走去，身后有人叫她：“舒苒，等一下。”
叫住她的人是同班的一个男生。
“同学，怎么了，你有事吗？”
那个男生的脸有些红，眼神飘忽，不敢直视她，把一个色彩斑斓的水晶球塞到了她手上，吱吱唔唔地开口：“我听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个。”
舒苒看了看手中的物件拒绝道：“可是我不能收。”
那个男生有些急了：“为什么？是不好看吗？”
“不是我好看，是我不能收。”她说着把水晶球还给了他，补充道：“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第一次表白送礼物就被拒绝得干净利落，那个男生有些失落，但也没有纠缠下去，让出了路。
而远处看清这一幕的沈希凡眼神流露出一丝危险：有人觊觎上他家小姑娘了。
舒苒上车后没有提起这件事，沈希凡也没有问，他暗暗在心里决定要把小姑娘看好，不能让她被人骗走。
于是连续几天放学，沈希凡都按时按点地来接她，虽然这几天没有碰到有人向小姑娘告白，但他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可谁知，舒苒补习完英语后，从伊芃工作的学校走出来恰巧遇见了那个男生，那个男生有些诧异也有些惊喜：“嗨，好巧啊。”
“嗯，你怎么在这？你家住这附近吗？”
“不是，我妈在这里当老师”，那个男生晃了晃手里的文件：“我来给她送文件。”
摇下车窗的沈希凡目睹了一切。他眯了眯眼，冷笑道：“追人都追到这了吗？”，看着那个男孩脸上浮现的笑容觉得格外刺眼。
等舒苒上车后，就感觉道他的身上散发着冷气，抱着搓了搓自己的双臂，小心翼翼地开口：“哥哥今天心情不好吗？”
“没有，心情很好。”，话语间带着阴恻恻的口吻。
舒苒小声嘀咕着：“这哪里是心情好了。”
沈希凡没听清，“嗯？”了一声。
舒苒转过头去，神色认真地开口：“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沈希凡盯她的脸，脸色还是暗着，心里想着：是啊，我到底怎么了？也不是苒苒早恋，她明明拒绝了，可是他就是看这件事不顺眼。
他现在心里很乱，压下了火气，扯了个理由：“没事，就公司的一些事。”
“哦。”公司的事她不明白，也不能帮什么，就不再追问下去了，不过她还是感觉今天的哥哥很奇怪。
而开车的沈希凡此时心情很复杂，他感觉有些事情已经不是他自己能控制了的了，有个想法在心中隐隐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