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寻访身世
翠儿为难了，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在他们住的地方呢，那些穷人区里？”
小红还有疑问，“那些粮食和蔬菜水果呢？都是从哪里来的？谁在种植，又在哪里种植呢？”
翠儿更加为难了，“我怎么会知道，我整天都待在芳菲院里？不过这永乐城里应该没有这样的地方，会不会是在城外？”
小红觉得有些道理，“或许城外会有田地农庄之类的地方吧？”
逛到肚子饿了，翠儿才想回去，她自己已经买了一堆胭脂水粉和小玩意，见小红什么也没买，不觉奇怪。
“女人逛街不就是要买东西的吗？你怎么什么也不买呀？”
她不解，“为什么要买啊？我不想买啊？”
翠儿笑了，“你这人真奇怪，赚钱不就是为了花吗？女人的乐趣不就应该是买东西吗？”
小红也觉得翠儿的想法很奇怪，“都是谁教你的？难不成是万紫姐姐吗？”
翠儿笑了，“这还用人教啊？女人的天性嘛！”
她试探着问翠儿，“这里的人都和你一样，挣了钱都要花出去的吗？”
翠儿点点头，“那当然啦！女人有钱就买胭脂水粉，男人有钱就来芳菲院赌坊之类的地方找乐子啊！”
小红更奇怪了，“不用存钱的吗？那阿碧说她的相好会攒够了钱赎她呢？”
翠儿笑了，“赎她那不也是花钱吗？反正钱怎么也是要花出去的呀！”
她想起来红芍药，“那芍药姐姐呢，她挣钱都用来做什么？我听说她也要赚很多的钱。可她却说她想要自由，自由也可以用钱买的吗？”
翠儿想了想，“应该可以吧？只要给了万紫妈妈足够多的钱，应该是可以有办法得到自由的。万紫妈妈在永乐城里可是连永乐王都要给她三分薄面的哦。”
小红不由心里一惊，“哦？原来她那么厉害？”
二人终于回到了芳菲院，奇怪的是小红并没有发现自己第一天来时感觉到的那些盯着她的眼睛，芳菲院的大门她可以来去自如。
她来了这些天，发现芳菲院除了姑娘婢女门，也就有几个负责清扫做饭的下人，连个护院都没有。
这里真的是个来去自由的地方吗？为什么她从心里不这么觉得呢？
还有永乐城呢？她甚至都没有看见守军巡逻，难道永乐城也是可以随意进出的吗？
平日里，小红除了要准备即将到来的花魁大选，倒也没有什么事。每天她都将红芍药和红牡丹教的东西反复练习，准备在花魁竞选大会上一展身手。
万紫见她如此乖顺，便也并不为难她，所以今日她又请求出门的时候，万紫也没有阻拦，而是痛快答应，还送了她更多的银票，嘱咐她可以随便花销。
虽然她自觉自己和这里人的消费观不一样，但还是很感谢万紫的慷慨，毕竟自己还是每日白吃白喝被她养着，也没机会报答她什么。
这次她因为已经了解了永乐城的地形，所以没有带翠儿出来，她决定要在这永乐城里好好查查自己的身世。
按理自己应该是住在永乐城里的，否则她怎么会在这里呢？如果她真的不是永乐城里的人，那么她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不管怎么说，先从这永乐城查起吧？
她先去了平安客栈，找到了那个老板，说要讨回自己的金钗。掌柜的仔细打量她一番，才认出是前些日子的华服美少妇。
见她虽然换了装扮，但仍打扮不俗，心想她必是富人家的千金，也未必见过什么世面，就糊弄她说金钗是她住店的费用，已经被他专卖他人了。
小红哪里肯罢休，便威胁他要告发他和人贩子合伙拐卖人口的事，掌柜的争辩说自己是冤枉的，他并不知情，何况她没有证据，到上官大人那里也是告不了他的。
小红从他的话里得知，原来告状要找上官大人，红牡丹也说插头女魔头的事是从上官大人那里听说来的，看来这个上官大人是这永乐城里的高官，她当然不会去找他，怕他查出是自己杀了那两个人贩子。
但小红说了句，你可知道用筷子杀人的插头女魔头？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是当晚被拐卖的人之一，只要我到处散播是你和人贩子合伙做的，你觉得女魔头会不会来找你呢？
掌柜的自是知道人贩子是怎么死的，当时就惊得一身冷汗，忙找出了金钗还给她，连她付房钱的银票也没敢要。
小红坦言自己失忆，又问他以前可在这永乐城里见过她没有，掌柜的摇摇头，说肯定没来过他的平安客栈，而且看她那天的打扮，非富即贵，定是富贵人家的夫人或者千金。
但掌柜的还是提出了疑问，如果她真的是那么富贵的身份，应该早就有人报官寻她了，让她还是看看自己是不是戏园子里走失的吧。
她有些失望，带着金钗就来到了戏园子，左边是桃李园，右边是牡丹亭，她掂了掂进了牡丹亭。
她见戏院里并没有什么客人，不觉奇怪，难道只是个摆设吗？可这里的老板却说，富人们是不会费事到这园子里来听戏的，都是请去府上唱戏的。
小红问都什么人听戏，老板说自然是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了，家里是老爷少爷都去芳菲院消遣了，她们也只好听听戏解解闷。
小红拿出金钗，问老板这里的角儿会不会戴这样的首饰。老板仔细打量了一番那金钗，摇摇头，说唱戏的时候戴的那都是假的，并不是真的金钗。
不过也有贵人觉得唱得好赏的，衣服首饰都有赏的。小红一听，随即就问自己是不是牡丹亭戏园子里的人，老板肯定地摇头说不是，从未见过她。
无奈她又去对面的桃李园转了一转，见里面熙熙攘攘的穷人在里面喝茶听书呢，见她进去都以奇怪的眼光打量她。小红心想他们不用挣钱的吗？难怪是穷人！
看看手中的金钗，摇了摇头走了出去，显然这个地方和金钗是扯不上什么关系了。
自己不是富贵人家的，也不是戏园子里的，那到底是什么人呢？
小红想到自己能歌善舞，莫非自己本来就是芳菲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