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地下秘密·懵懂（一）
我叫刘鸣放，我一世英名！为了局长，来地下城当卧底，但我真是太难了！
我来到白手帮的聚集地，他们给地下城的顶部开了个洞，我目测应该是二十一区的东边地带。
我和他们起了争执，说不要去地面！在这里生活不好吗？
然后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出了我的身份，说我是卧底，我即刻被众人擒住，此时副帮主走了过来。
没说什么，看来他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是卧底。
一位女工在副帮主身后跟着，也不知忙活着什么。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女工先拿了一个白色瓶子在自己的手上喷了几下，然后换成一个蓝色的瓶子往脸上再喷几下——本来苍白的双手与面庞竟然慢慢变了色，具有了和银器一样的光泽。最后，用吹风机吹干。
我问副帮主有没有可能放我走，他让我别想了。
我不停地和副帮主说话，问他问题。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方便我观察四周，看有没有逃跑的机会——万一他们在和平局派人来之前，就要干掉我，那就太背了。
好在他还挺愿意回答我的问题。
不过我们一直绕开了我为什么是卧底的这件事。
我指了指他身后的女工，问他那是什么。副帮主说：“用来保护的，我们血族最怕阳光。”
我说：“我是卧底，你不惊讶么？”
副帮主情绪有点波动：“没事，反正我将要献祭了。”
“啥？”
那个注视的女工和另一个人坐在一起喷着什么东西。副帮主动身了，把我关在了一间屋子里，说：“我虽然是血族，但我视你为兄弟，我希望你能活下去……”
是啊，我其实并不算真正的卧底，只是每天想和平局汇报消息罢了，但我怀疑之前的白手帮是故意演戏给我看，想让我上报假信息吧……
不在计划之内的就是我和副帮主的朋友关系越来越铁。
一起在地下城称霸，一起整治刚被送下来的罪犯……我们一起逗帮主玩，戏弄帮主…
甚至互相帮自己找女朋友……
虽然我没在地下城找到女友，但副帮主可是找了个人类女友。
因为白手帮主要的统治者们、当家们都是血族，唯独副帮主找了个人类女孩——说明了他要反水白手帮。
白手帮其实就是血族组成的，据我所知，他们惧怕阳光才统一佩戴鸭舌帽遮阳，全都佩戴了白色手套，而且血族和人类的生下来的骨肉有两种可能性。
一是生下来的是婴儿，因为这个婴儿是血族的混血，身体健康程度会变得极差，一定会在他23岁的时候死去。
二是生下来的是半人半血族的婴儿，拥有血族和人类都没有的特点：长生不老，具有血族的能力，不会惧怕阳光、大蒜、银首饰等让血族恐慌的物品，并且可以继承血族的超强身体素质。
只不过生下半人半血族的婴儿几率太小，仅有亿分之一机会。据我所知，在两百年前曾出现过半人半血族的人类，后来就失踪了。
副帮主选择了一位人类女友，可没少给我撒狗粮，但……他一直不分手，这就意味着……副帮主要脱离白手帮了……
我被关押的屋子挺宽敞，副帮主离开了，留下了两个白手帮的帮员看管。
屋子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基本没有越过两个人拧开门锁逃跑的可能。
于是我和两名白手帮的人唠起了嗑。
在对话中我知道他俩不是血族，是人类。
“那个满脸憔悴的家伙，你的故事一定很奇怪……”
“你一定是为人杀人的罪吧。”我猜的很准。
我知道，凡是被送到地下城的犯人，都是和平局用来给白手帮中的血族喂食。
但白手帮还有点良心，收了罪轻的人为帮员，死刑犯就成了他们的盘中餐。
我问：“你一定不后悔吧。”
“因为……”
我听了那个帮员的话后，我稍有了点兴趣。
……
四长已经跟着大部队赶往二十一区的东部，一路上，所有人都是战备状态。
对地下城的人的打击，也许会是一场持久战。
……
与此同时，武谢已经将萧莺和小小都搬到了车上，累得他够呛。
由于小小已经被改造为血族，她的恢复能力极强，等到武谢将车开到了繁华的商业区后，小小才比萧莺先一步地醒过来。
“唔……”猛然间，小小在后座用左手臂勒住武谢的脖子，因为他在驾驶座上，还是被人从后背突袭，就算他怎么反抗都是无效。
一辆呼啸而过的红色越野车，一个劲的往前冲，无论是红灯还是行人，都没有让它们停下半步。
仅因小小和武谢的缠打，造就了一场又一场本不应发生的车祸。
车祸本应是令人害怕的，而现在，人们对车祸竟已习以为常，一般的小车祸根本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只会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围在当事人周围，看他们吵架。
而大的车祸也仅是人们一时讨论的话题，讨论着谁是谁非，并对受害者表示惋惜，仅此而已，他们并没有想到应从这次事故中吸取些什么教训，更没有想到应如何减少悲剧的发生。
在一会的挣扎后，武谢已经奄奄一息地瘫在驾驶座上，只见他的两手紧紧地握住小小的手臂，并且带有鲜血的指甲都向上翻了起来。
“死了？”小小正冷嘲时，他们所在的越野车开进了一家超市里。
路人都听见了噼里啪啦的响声，他们看见一辆红色越野车将一家便民超市的玻璃大门撞碎，里面的货架被一个个撞倒，各式各样的零食、酒水等等落到地上，产生刺耳的噪音，人们纷纷表示受不了，却还是前来围观拍照。
这时天空骤然乌云密布，风起云涌，路旁的灌木丛被风吹得左摇右摆，乌鸦扑腾着翅膀想要急于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空气。
众人仰面看向那只乌鸦，它也在笔直的树枝间，缩着头，铁铸一般站着。
恍然间，只见那乌鸦张开两翅，一挫身，直向着远处的天空，似箭一般射向天空。
旁边还有围观的麻雀群，临走时还不忘在半空中之挥动几下翅膀，好像它们失去了魂一样，急速坠地，都死了。
“哐啷”一声，小小将越野车的门一脚踹开。她从车里出来后，蹒跚地靠近人们，想要将这大地揉碎。
“哇！好酷，这么危险的车祸都没死唉……”
“拍下来，我一定有不少赞。”
“我正在现场直播，老铁们记得双击加关注！”
吃瓜群众越来越多，小小瞪着所有人，漏出了阴森的笑容。
“哈哈哈，看她长得还挺俊，演技也不错，应该去当演员呀。”一位小年轻站出来夸赞。
许许多多的人围在狼藉的超市前，对小小拍照，这可让她越来越兴奋。
“血……血……我要……嘶……好香啊……哈哈哈哈，这么美味可亲的食物……饿死我了，我要……”
“嘿，兄弟！她在说啥？”一名中年妇女问旁边录视频的男子。
“不清楚不明白不了解。”
“我说！如果有一位女鬼的话，她会眼睛发红，披头散发，会渴望地向人群看去。女鬼的脸上会挂着诡异的笑容，她的面部白如雪，她饿了的话，会吃掉眼珠！”小小怒吼道。
“嘶……渗人渗人。”那名妇女抖了个机灵，赶紧离开了此地。
“来吧！啊……”小小冲上去开始了她的大快朵颐。
二十一的某个地方，开始了小型暴乱。
“喂！喂？和平局的吗？这里有一位杀人魔，眼睛是红色的，我们这里被……”一名藏在垃圾箱后面的猥琐大叔，正在打电话求救。
不过被小小察觉，她的后面就是垃圾箱，头直接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看向了那里。
“滴……滴滴……”
大叔意识到了什么，挂掉了电话，抹干净了脖子，心里还念叨着：知道为什么自古红颜多薄命吗？因为根本没人注意丑B活了多久。
“呜啊！”
“雅蠛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