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同样的梦
“哇塞,你看他们俩好般配啊。”
“对呀,那男的好帅啊,太帅了吧。”
“女孩子好小一只啊,好喜欢哦。”
白九霖和杨河相视一笑,杨河留着一头干脆的短发,长相也是偏英气的一类,个子有一七零,再加上她的风格一直偏中性,黑色的长款羽绒服,破洞牛仔裤,看上去就是一个帅气的小哥哥。
反观白九霖,人如其姓,白嫩嫩的,杨河一直说她像白萝卜一样,又白又矮,眼睛大嘴巴小,个子也不高,穿着大大的羽绒服更显得她小,一笑起来的时候两只眼睛一弯,大白牙一露,跟个仓鼠一样。
两人上学的时候就老让人误会。
吃完了饭,杨河带着白九霖去自己的宿舍。
“你那里老板让住吗?”
白九霖知道杨河在一家跆拳道馆做教练,住的集体宿舍,听说管的特别严,所以这次过来,她没有告诉杨河。
“没事儿,你就安心住着,老板那里我去说。”
杨河拍着胸脯,白九霖顿时升起一阵感动,她抱着杨河的胳膊撒娇。
“河儿,有你真好。”
杨河笑着摸了摸白九霖的头。
跟着杨河来到她的宿舍,宿舍不大,住着六个人,本来就没有下脚的地方,白九霖一进来就更显得拥挤了。
“这是我闺蜜,刚到这边儿,在我这儿住两天。”
杨河的手搭在白九霖的肩膀上,白九霖挥手打招呼。
“你们好,我叫白九霖。”
“嗨,你好。”
“你好,哇,你好可爱哦。”
一个女孩子上来捏着白九霖的脸蛋。
白九霖不好意思的笑笑,心里说着。
人家明明走的是大家闺秀的路子。
晚上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小声的说着话。
“你唱歌不唱啦?”
白九霖知道唱歌一直是杨河梦想,当初她俩音乐学院毕业之后杨河就直奔BJ,怀揣着那份遥远的梦想,一个人撑到现在。反观她就不一样,到处打打工,写写小说,没事去旅旅游,这是她理想的生活,自从爸爸生病之后,她的工作也稳定了下来,到现在来到BJ。
杨河叹了口气。
“唱,但是现在唱歌也养活不了我呀,等存点钱再说吧,现在我也没有往家里寄钱,慢慢存着吧。”
“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不跟家里说,也不让家里帮你。”
“爸不是病了吗?我就不添乱了,你也不许跟爸妈说听见没。”
“知道了知道了。”
可能是一天太累了,白九霖没说两句就睡着了。
杨河给她掖了掖被角,大长腿压在她身上,胳膊搂着她。
又是那个梦,梦里,她和二爷站在柳堤河畔,二爷将新买的簪子替她插于发间。
“此生,定不负霖儿。”
她将自己随身带着的玉坠子放在二爷手里,脸颊绯红,目若秋水。
“二爷,霖儿愿与二爷一生一世,天涯相随。”
突然,画面一转。
二爷一袭长衫站在父亲面前,被父亲骂的一文不值,他却始终笔直的站着,脸上是不愿服输的高傲,父亲一气之下命家仆打他,她冲进来,苦苦哀求着父亲,以性命相逼,让父亲放他离开。
“二哥哥,快走啊。”
她泪流满面,出嫁之日跑出去见他。
“二哥哥,霖儿心中只有你一人,此生无缘,来世,二哥哥记得来找霖儿。”
她坐上了将军府的花轿。
坐在洞房里,听着外面传来的唱戏声,她听出来了,是二爷,第二天得知了他投河的消息,她笑了,彻底绝望。
“二哥哥,二哥哥。”
白九霖哭着嘟囔着,杨河被吵醒,赶紧叫着把白九霖唤醒。
白九霖睁开眼,摸了一把脸上,满手的眼泪。
“怎么了你,又做那个梦了。”
杨河担心的看着她,白九霖点点头,转身把头埋进杨河的怀里。
“河儿,我好难受啊,那不是梦,那不是梦。”
杨河拍着她的背安慰,皱着眉头,好不容易哄着她再睡着。
看着白九霖挂着泪痕的脸,杨河叹了口气。
这个梦做了这么多年,看医生医生也说没事,这到底是哪里不对嘛。
后来不知道从哪里认识了一个叫张云雷的,说相声的,说什么跟她梦里的人一模一样,然后就开始关注张云雷了,但是没什么用啊,这梦还是天天在做,后来,白九霖倒是不叫唤了,也没在了解过张云雷,但是每次提到张云雷,她都条件反射的回头。
那边一个人住着的张云雷猛的坐起来,揉了揉湿润的眼睛,空旷的房间里只有指针嘀嗒的声音,窗外银灰色的月光洒进来,落在地上一片银白。
靠在床头,按着眉心。
“二哥哥。”
脑子里这个声音一直回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辫儿哥哥,我超喜欢你。”
机场的那个女孩的脸出现在脑海里,和梦里的那个女孩重合,张云雷猛的坐直,懊恼的一拍脑门。
以后上哪儿见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