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画画

“要喝点什么？”温暖上前招呼他。“泡杯热茶就好”汪阳靠在坐垫上揉着太阳穴。温暖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你似乎每天都喝醉。”“有些应酬不得不喝，但今天没喝醉，你看我都没迷路。”他半开玩笑地和温暖说着。

温暖回到吧台，枫丹一把拉过她说“你知道和你聊天的先生是谁吗？”

温暖摇头，“他姓汪，其他不知道。”

枫丹对温暖眨眨眼，神秘兮兮地说“听说他生意做得很大，在我们酒店楼上包了个套房当长租房，租金付了一年呐，你想想，我们酒店的客房一晚就得小一千，他一付就是一年，那要多少钱，都能在上海买套房了，不知道有钱人是怎么想的！”

温暖问枫丹，“你是哪听来的这些？”

“Monika的老公是酒店客房销售部主管，你知道吗？销售部那边传过来的。”枫丹把托盘往温暖手里塞，“赶紧送去，啧啧，傍到这个大款，你后辈子就有福了。”温暖知她在取笑，微噌一口便去送茶。

“汪先生，您要的热茶。”温暖从托盘中小心地端出茶。

“你是上海人”汪阳问她，

“是的”温暖回道。

“嗯，吴侬软语说得就是你说话的声音。”汪阳笑着说。

“您是哪里人？”温暖问。

“我也是上海人，不过是在香港长大的。”汪阳说。

“在香港长大，你说话完全没有港腔。”温暖说着。

“在家长辈都说上海话，在学校讲英语，我的粤语倒没有那么好。”汪阳说着抿了口茶。

“来上海做生意吗？”温暖问。

“嗯，我们公司看好上海未来十年的发展，不过你们大陆人做生意太喜欢喝酒，喝酒的多少和做生意的诚意成正比，要烂醉如泥互相称兄道弟这生意才能成。”汪阳无奈地说。

“难怪见你两次都喝醉。”温暖笑说。

汪阳狡黠地说，“我也怕醉，这不我楼上有席面，在这先躲躲再去。”

“那不打扰您休息了。”温暖说完便退回了吧台。

温暖想着让枫丹多休息会，又站回门口迎宾台。外面的雨还在呼啸，今天的生意比平时要更淡一点。温暖斜着身子刚好能看到正在休息的汪阳，他坐在靠着落地窗的位子，雨水在玻璃上画出一道道水痕，餐厅里面的灯光像是掺和了水汽，照在他身上模糊了他的轮廓。温暖忍不住拿出意见本和铅笔，撕了张纸，在上面画着汪阳。深浅交错的线条在她笔尖流淌，她画着画着，汪阳的样子似乎印在她的心底，她甚至没有留意，汪阳已站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