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变脸

第十三幕：医院电梯日内

常欢两手紧握着抽血管，挤在电梯按钮的角落里。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常欢打了个哈欠。电梯显示到达一层，常欢跟随人群走出去。

第十四幕：血库日内

常欢敲敲窗口。

常欢：老师，送血！

血库老师接过去，一一打开核对。

血库老师：咦？这怎么有一只单子没有管子？

常欢拿过去一看，皱了皱眉。

常欢：老师，您再看一下，是不是看漏了。

血库老师再核对了一遍。

血库老师：不对啊，就是少一个管子，你是不是路上弄丢啦？！

穿插：电梯里，打着哈欠的常欢，右手垂下来，手心最里面的抽血管顺着手心滑落到电梯地面上。声音嘈杂，常欢并没有听到。

像是想起了什么，常欢眼皮跳了一下。

常欢：那我回去找一下，找到立马送过来。

常欢立刻小跑起来就要回去找，血库老师把头往窗口伸近，大喊一声。

血库老师：找到也不能用了啊，你这单子上的标码也没贴到瓶子上，谁知道是不是一管血！得回去重抽！

第十五幕：去血库的路日内

常欢听言，紧张渐渐跳上眉头。从血库到电梯，常欢佝偻着腰，一路睁大眼睛搜索抽血管。没有找到。常欢又坐了同一班电梯，将电梯仔细愁了好几眼，就那么大的地方，也没有。常欢心想，自己攥得那么紧，不应该掉啊，会不会在科室根本没拿，但是从科室出来的时候，都一一核对好了的。不会掉进电梯缝里面去了吧！所以没听到声音。电梯不会被卡住出故障吧！常欢越想越惊心，一路找回办公室，没有找到。

第十六幕：医生办公室日内

常欢微微喘息。

常欢：张师兄，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桌子上有管血？

张师兄：一管血？

常欢：就38床杨树成的血，刚刚你都给我了吗？

张师兄：都给你了啊！

柯师姐（普外科秦主任组的研究生师姐）：这里有管血，你看是不是你的！

常欢赶紧跑过去，拿到自己手上。对了对名字。摇头。

常欢：不是，这是彭国华的血。

常欢喘息声加大，夹杂着紧张的颤抖。

这时，周老师带着王师兄走进来。看着周老师行色匆匆，忙忙碌碌的样子，常欢的眼皮又跳了一下。

周老师：欸，常欢，血送过去了吗？跟他们说了病人下午要做手术吗？

常欢慢慢的挪到周老师身后。

常欢：周老师，我错了，我弄丢了一管血。

周老师盯着电脑屏幕的脸立刻升起不可思议。

周老师：什么，丢了一管血！

常欢：我攥得很紧的，但是不知道丢哪儿了。

周老师：找找看，在不在桌子上，没带走！快！

周老师草草指了指桌面，略显烦躁。

常欢：找过了，没有，出门前对好了的，应该是在路上弄丢了。

周老师：那你自己跟病人说，再抽一管！

常欢：老师，您能不能帮我和病人说。您跟病人说，病人会比较容易听您的。

周老师：自己去！

常欢：老师，可是我还没抽过血。

周老师：没抽过，学啊！

常欢：周老师，能不能让谁帮我抽一下！

周老师随意指了指。

周老师：我不管！真是的，一管血都送不好。

常欢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看了看自己的老师，刘老师眼睛都没抬一下。常欢又望向王师兄。

王师兄看了常欢一眼，略显尴尬的又转向自己手上的CT单。常欢就是因为害怕抽血来的中医院实习，但是看着一屋子的人，她的倔强一下子被激发出来。常欢攥紧自己的手指，扭头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