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看自强试图往河中间游,念先生连忙止住了他,“自强,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今儿个你就在河边游,以后熟练了,再慢慢地往里边游!”
自强不再害怕了,他手脚并用,像一只肥胖的鸭子一样浮在水面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自强在河边慢慢地游动。念先生催了他两次,但他依然舍不得上岸。
“自强,天马上就黑了,咱该回家了,等明儿个我再带着你过来洗澡吧。”
东方自强这才恋恋不舍地从水中走到岸边,他穿上衣服后乖乖地和念先生一起上了岸。
二人走进前院,看见耿氏正坐在灶屋门外,耿氏摇着蒲扇笑着说:“俺几个都吃过饭了,你俩也赶紧吃吧,馒头跟菜都在灶屋案板上放着,稀饭在锅里,正好稀饭也凉了。”
看到客厅里亮着灯,自强一溜烟地跑了进去,看到奶奶、父亲和母亲正说着什么,他高兴地上前拉住常氏的手,“奶奶,我也管在河里游了,我不再是个旱鸭子了!”
常氏惊喜地说:“真的吗?我咋就不敢相信啊!”
自强神气地说:“你要是不相信,就出去问问念先生吧。”
东方远笑着说:“自强是跟念先生一块去哩,他说得想办法教会自强凫水,看来他还真有办法!”
徐氏对儿子说:“自强,以后跟着念先生好好学吧。”
自强使劲点了点头。
常氏对东方远说:“小远,念先生是咱家的贵人,咱可不能亏待他啊!”
东方远点点头,“娘,这点我知道。”
徐氏对自强说:“自强,你赶紧吃饭去吧,吃了饭,你老许大娘还得刷锅、洗碗哩!”
自强跑到院子里,念先生说:“自强,过来吧,我把小桌搬出来了,咱就坐在外面吃饭吧。”
两个人正吃着饭,东方远走了过来。他问:“念先生,我听自强说他学会凫水了。”
念先生高兴地说:“他确实学会一点了,好好练练,将来也管有一个好水性!”
东方远高兴地对儿子说:“自强,以后别喊念先生先生了,就喊他大伯,你记住没有啊?”
东方自强使劲点了点头,“我记住了,先生就是我大伯!”
念先生笑了起来。
酷热难耐的夏天悄悄过去了,聒噪的蝉声也渐渐消失了,小院里那棵银杏树上碧绿的叶子不知不觉被染成了金黄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它们像一把把金色的小扇子。阵阵清爽的秋风吹过,不时有几片银杏树叶飘落到地上。念先生知道,他来到东方远家一晃已有三个多月了。
念先生白天依旧很少出去,除了早起打拳、上午在树下看书、下午教自强练拳脚以外,念先生又给自己增加了一个打扫院子的活,他对自己目前的生活感到十分满意。
白天渐渐变短,夜晚渐渐变长。到了晚上,老贾时不时来找念先生聊天,有时,念先生也会到老贾的住处说话,两个人聊得很投机。
这天晚上,念先生又到老贾住的屋子和他聊天。聊着聊着,老贾就气愤地说:“因为人家借了他几个钱,他都把人家孤儿寡母逼得没有活路了!”
念先生忙问他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