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之陨落
入冬的内蒙干裂中透露着刺骨，这寒风像一把剔骨的刀，从骨头缝中透露着冷冽的寒气!
路面上全是豆腐大的冰块碎屑，稍不留神屁股就会开花，出门的原因是现金没了，这里的网也断了，要不然去别的镇上出去买吃的，要不然就去换点现金!
一打开门旭东就犹豫了，这瑟瑟的冷风几乎瞬间扎进你的骨头上，纵然你穿着棉裤棉衣，也能无孔不入!
浅浅从房东大婶那里借来了一军备大衣，似乎还能稍微用这倔强的大衣抵挡那么一点!
“乖乖等我!”旭东留下了这句话就迈进什么都看不见的灰白色的白雾中，白雾中多是微弱的结晶片，粗狂的喘气升腾进白雾中，瞬间就被吞噬!
浅浅打开电视，电视里的新闻也是“呲呲”的信号接收不稳的声音，好在房间的暖炉烧的通红，靠近暖炉的浅浅，不一会就昏睡在沙发上!
新闻联播：
“距相关天文学家透露，2020年内蒙边境一带会有罕见的天文现象发生，一只旅程将近25亿光年的“天外来客”会降临在察卡拉地区一带，据说会伴随着少量的流星雨出现!”
“没错，有天文爱好者的朋友也可一同前往观察，但是要注意防寒防护暖，截止2月1号这里的气温已经达到零下22度”
“接下来请您持续关注本台的天气情况，谢谢您的收看，再见”
“再见!”
大风吹起的不知谁家的废旧的帐篷，手指头粗的绳子也拽不住在空中乱舞的帐篷，就像脱了线的风筝一样，追寻着自由!
旭东不敢沿着公路两边走，公路上全是已经结冰的冰封层，就走了两步路他已经看到了两起交通事故了，即使虽然都不严重，他可不敢这个时候和这些拉不住闸的机器块头来一次“亲密的接触”!
“插播一条紧急的气象消息，受西伯利亚寒流的影响我国北部地区将会出现持续已久的“寒流”高潮，寒流主要恶劣影响北方的二月“回流”效应，到时候可能会产生8到10级大风，以查卡拉地区和周边的耶拉也区域为主，在此提醒各位市民，不要出门关好门窗预计2号下午左右，西伯利亚寒流将会南下，到时候可能有“回流”的暖风将至!”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所以提醒广大市民朋友过了今夜在出门也不迟，人身安全重于一切!”
“过了今晚，大家都会看到二月春风似剪刀，烟花三月下扬州的场面，所以提醒广大市民朋友注意防寒防暖，注意道路结冰安全，感谢您收看今天的天气预报，再见!”
天气受白雾影响，能见度似乎越来越低了，擦肩而过的行人你都看不见正脸，当然此时的旭东也看不见下一步的落脚处!
走了十米路，两步一摔，像是朝拜一样，不一会就迷失了方向感!
旭东又一次摔倒，趴在地上安慰着受伤的膝盖，手背上也被冰渣划破一丝大带血的伤痕!
就这样一步一瘸，又一步一拐旭东不知道走了多久，但是感觉的到周围越来越安静，旭东怀疑是走错了方向，此时哪里还有方向感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乱撞!
“彭”一声巨大的撞击声，旭东听见有一个“大家伙”从自己身后大概十米的地方呼啸而过，这时候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不停的撞击声，旭东知道这又出车祸了，而且这次听起来比较严重!
旭东看不清路线，慢慢摸索过去，两盏一闪一闪的红灯就在不远处，旭东走进一看，一辆东风撞在一家废旧的农舍中，还好司机即使刹住了车，两排电线杆被剐蹭的七扭八歪!
这时候一位中年男子走下车，刚下车就冻得瑟瑟发抖，旭东看着男子约模着30岁左右，像是本地人便与之攀谈起来，旭东得知这里已经是小苏牛镇了，再往北走三公里就能到察卡拉市，那里正是旭东此行要去的地方!
司机叫了救援故障服务队，幸好勒着安全带，只是胳膊擦破了皮，并无大碍!
旭东告谢了师傅沿着北路马路的冰地里继续前行，冰地里的能见度也渐渐明了起来，这里不像“黄土高原”那般一沟一壑，四面皆是平坦的干草地，这些干草也都结着冰，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声不绝于耳!
来回不到10公里的路程让旭东足足走了5个小时，不知道多少级的寒风似乎能把旭东刮飞，空气中的垃圾灰尘接连拍打在旭东的脸上，有一个不注意，一支小胳膊粗的树枝撞在旭东脑袋上，顿时旭东就七荤八素的“抱头痛哭”，“这也太倒霉了”刚说完这句，沉闷渐暗下来的天空中，一缕“红光”带着黑色的尾巴，消失在旭东眼前的小山丘后面!
“？流星”奇怪的是旭东没有听见任何动静，也可能是因为风声太大的缘故吧!
“这，要不要过去看看？”旭东心想，可是看着快要暗下来的天色，旭东犹豫了，再“浪”晚上估计就回不去了，浅浅就得饿肚子!
“算了吧，好奇害死猫，万一是外星人打过来了，咱可不能第一个当炮灰”旭东心里这样开着玩笑!
步履蹒跚的又出发了，最令旭东奇怪的还在后面，天空中接连出现七八枚“红光黑尾”接踵而至，巨大的撞击声让旭东站在脚下的地面是一阵摇晃，“晕车”的既视感，又像是“地震”前的摇晃，旭东的心跳开始逐渐加速，因为，
因为其中有一个落到了距离自己不到500米的河道旁，河流是绕着小土丘而来的，不过此时被冰封的厉害，估计那群大妈来场广场舞都会安然无恙!
看着远处冒着黑烟的那个“家伙”，“去不去？”
“算了吧，浅浅还没吃饭呢”
“但是百年难遇，或许千年也难遇到!”
“这个刚好顺路，就看一会，看完就走，山丘后面那几个，明天带着浅浅来看，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旭东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好奇心，所以也加快了脚步，对于未知的东西，人似乎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感，那感觉可以让你双腿发软!
一颗冰箱大小“黑不溜秋”的椭圆形石头赤裸裸的出现在旭东面前，周围的温度也出奇的有些“暖和”这和刚才那刺骨的寒风天差之别，巨大的陨石坑像是“犁地”一样，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壑沟，壑沟附近还有被这高温迅速融化的“冰块”形成的小水潭，不过这几个小水潭的的水在慢慢蒸发，形成水汽，出奇的是这些汽正围着这块黑色的石头打转!
“事出反常必有妖，撤!”只见旭东以迅雷不理掩耳盗铃铛之势飞速向市中心飞奔!
“这太可怕了，也不能理解!”旭东便跑便看着后面的“黑石”有没有跟过来，还好没有，着实下了旭东一跳!
旭东只顾着看着后方，那里知道，一个趔趋就栽倒在另一个巨大土坑里面，这土坑里面还有温烫的水在“咕咕”冒着水泡，旭东才定眼一看，原来是掉在一条连着河道的鸿沟里!
河道的水似乎在被什么东西不停地溶解，旭东犹豫好奇间这水势就能把这条鸿沟迅速填满!
可怜的旭东看着眼前五六米高的鸿沟却像个天然的“陷阱”，再加上旭东不熟水性，不一会就在这沟壑里发着谁都听不到的“喘息”声!
“我可以的，相信自己，憋死”几乎只是瞬间，旭东就完成了“蛙泳”，“狗刨式”，“仰泳”，“潜水式”这些“高难度”动作!
临死前旭东才知道多一项游泳技能那该多好，咕噜咕噜的冒泡声没坚持十分钟就恢复平静了!
人的生命其实就是这么脆弱，天灾，人祸，各种出其不意的死亡方式就能把你带走，带到一个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的地方!
“天皇皇，地皇皇，谁家爱哭儿女郎，，，，，，”临死之前旭东似乎听到了这句话!
巨大的陨石坑形成了一条“死水沟”，冰层下一颗房屋大小的陨石上像是有无数只“小孔”在极速汲取着不断融化的冰块水汽，它仿佛像是有生命一般，又像是一颗孕育千万年的石卵正吸收着淡水里的“精华”!
漆黑无比的夜幕降临，出奇的是察卡拉这个小市夜里出奇的安静，听不到谁家小孩的哭闹声，也听不见城镇上汽车疾驰的破风声，似乎这市的人民已经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安静的就连鸟叫声都听不见，一团似有似无的，又不知道到底存在不存在的“亡灵”从这河道冉冉升起，他呆滞的眼神就像是从大梦中初醒，却又毫无知觉，不知谁家的猎犬在这个时候狂吠不已!
就这样呆呆的漂浮在河道旁的“臭水沟”上，不知何去，不知何往，冷冽的寒风似乎也吹不走他，他好像不知道在静静地等待谁的“接引”，还是在等待“审判”!
“这年头，老子见过被车撞死的，得病病死的，谁知道今个遇到被一条臭水沟淹死的，真是邪了门了!”
“我看是被吓死的!”
“等下，那是什么东西？”似乎这两个“异类”看到了什么了不得东西!
“管他呢，往返人间一趟不容易，要不咱两挑个大的带走，就说这货是被这黑石头砸死的，咱两来个人证物证具在，到时候阎罗肯定不会怪咱两个，说不定还能落个什么宝贝!”
“看起来能值不少钱？”
不一会，一条长长的“舌链”捆绑住河道里还在汲取“水汽”的大石头!
“这是什么玩意？这么重？要不然算了吧，赶明个咱两多带些人手再来？反正天天都有人死，这些天也忙，阎罗也不会怀疑的!”
“太可惜了，那边有几个小的，试试？”
“那这，”这位指了指河道上漂浮的灵魂!
“先不管他，你我有手谕在手能拘万魂，他跑不掉的，再说了，你看看那货那个憨样子，都还不知道自己咋回事吧!”
“好了，别磨蹭了，快到点了，赶快去试试那几个小的!”
这两个也再没管河道上那条呆滞的，若隐若现的“灵魂”!
这条灵魂就是旭东残留在人间最后的执念，但是看着刚才这两个存在，像极了神话故事里的“勾魂使者”，黑的是“天下太平”，白的是“一见生财”，这二人手持铁链却不碰任何声响，黑的是身宽体胖，白的是人瘦舌长!
经过二人一阵摸索，终于带回来一块巴掌大的陨石藏在袖子里，
“老谢，你说这是什么东西，为何如此沉重，简直是闻所未闻!”
“你我二人聚牛马之力才带的走一块最小的，邪乎，实在邪乎”
“时辰不早了，走吧，免得被人发现还得去颂“没了经”麻烦!”
“也对，大好人间你不好好在，非要来地狱常伴我们，无福，无福啊”这两人看着河道上那抹灵魂说到!
“走吧”只见黑的说了句，那灵魂才像有了生机步伐不紧不慢的跟着二人!
“这几日是活多，你我二人也是奔波忙碌了好久，这小子着实也是不知你我二人有多辛劳，实数乱上添乱!”
“我看着小子有古怪!”
“有什么古怪？我咋看不出来？”
“你看他背后？”
“卧槽!”
“这是什么鬼？”
“只是比较微弱，我也看不明白了”
“看着人身上干干净净似乎也没有多少血腥味，应该会由老魏发配!”这黑色的在这身后的灵魂上嗅了嗅!
“那这可不敢得罪，若是有了善事，万一老魏一时冲动，报了上头，去了上界，咱两就算巴结都巴结不上!”
“你这个急功近利的样子，怕什么看着样子是淹死的，把自己杀了也是有罪，钟馗那人不好惹，咱两还是公事公办!”
“好吧!”
“我饿了!”
“你今天事情咋这么多？”
“就是饿嘛，我不管我要吃猪蹄!”
“再忍会就到了!”
“老谢你不爱我了吗？”
“乱说什么胡话，为了你我都不去上界成神了，那还要怎么爱你”
“吃猪蹄!”
“好好好，怕了你了，走吧!”一家猪蹄店里的老板最近有些疑惑，明明昨天熟了的猪蹄有二十个，怎么一大早起来就剩下十九个，他怀疑是自己晚上梦游起来吃了的，因为店里可就他一个!
“满意了吧!”
“你真好”看着这个满嘴流油的身影，他满意的笑了!
不知走了多久，不知行了多远，三条身影从丛林间，小溪旁，就这样游荡了好一会!
“快到子时了!”只见这山沟宏野中突然出现一座巨大的淡青色的大门曰“鬼门”!
进了这门俨然一座巨大的城池出现在三个身影周边，有红灯大楼，有绿灯小街，有黄灯宫廷，真是好不热闹!
“羊肉串，XJ羊肉串，蜜哈，蜜哈!”
“正宗天津“狗不理包子”，来而不吃，非礼也!”
“云南虫药，专治各种鬼伤，祖传秘方，买一赠十”
“两位大人又去做差事，今日怎么迟了不少时辰”一个鬼头鬼脑的眼冒绿光看着这刚进门的三个身影!
“卖羊肉串的，你的摊位太靠街道了，影响大人们办差，这月租金我可得翻上一倍”这黑脸的鬼差说到
“大人饶命，饶命啊，最近生意太不景气了，小人都没办法糊口了，求大人开恩!”正叫卖羊肉串的一个黑乎乎的胖子闻声就吓了一大跳，赶快把自己的摊位招呼在门口，再也不敢逾越“雷池”半分!
“算啦吧，都是小本经营，平日里这小老板对我也是百依百顺!”白脸的鬼差说到
“好吧，还不谢谢白爷给你求情？”黑脸的鬼差看着小贩说到
小贩连忙拿了十几根羊肉串孝敬两位鬼差，嘴里还不停念叨：
“谢谢白爷体谅，谢谢黑爷开恩”
往日里的小鬼，小贩似乎已经对这司空见惯，嘴上的叫卖声可是丝毫没有打断!
过了大概两条鬼街，一座赌坊的生意那是是热火朝天，叫骂声，打闹声，押注声，一阵赛过一阵!
“咋了？黑爷手又痒了？”白面看着黑面说到!
“不会，就是害怕碰到那个家伙，上次输了五百两白银给他，心难免有些虚!”
“说曹操曹操到!”白面无奈到!
“哎呀，这不是黑爷吗？今日怎么有雅兴来我这“黑心赌坊”小憩片刻”黑面鬼差实在是不想碰到这人，奈何“冤家路窄!”
“原来是白老板，白老板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黑面鬼差
“好了，你也甭装蒜了，何时还钱？”这名叫白老板的女子似乎一点面子都不给这位“黑面鬼差”!
“白老板您也知道，最近手头上有些紧，这一路死的都是一些“穷鬼”，半点油水都没有，可真真成了个苦差事!”不知为何这位黑面鬼差却不敢得罪这位白老板!
“是吗？”只见白老板巧手一迎一只黑不溜秋的石头就出现在白老板手中!
“你，怎么光天化日之下还强抢之事？”黑面鬼差和白面鬼差都是一惊，却不敢出手!
“这么好的东西就当五百两白银了，你两私藏好货就不怕阎罗怪罪，我这是好心帮忙，可不要当我成驴肝肺!”说完白老板拍了拍手准备离开!
“这可是人间的天外陨石，怎么说也得值一千两银子，白老板就这么走了，怕不太合适吧？”白面鬼差为黑面打抱不平，也试试能不能多捞点钱!
“一千两？你怎么不去抢？五百两都是本大爷心情好发的善心，哼，这样吧，本大爷看着你两来回辛苦多趟实数不易，把你们身后那小子给大爷留下玩两天，我会差人再送五百两白银去二位府上!”白老板看着两位鬼差后面的呆若木鸡的魂魄不知怎么就突然生了兴趣!
“这怕不妥吧？这可是公差，阎君那里怕不好交代吧!”黑面鬼差看着白老板说到!
“有何不妥，出了事本大爷一律兜着，你们不信我在这鬼界这点本事都没有吗？”白老板很强势!
“信，您在鬼界乃至幽冥界可是只手遮天的人物，这点小事我相信阎罗一定会卖您面子的”因为他们这些给十大阎罗办差的鬼差不止一次的听秦广王说过，谁都可以得罪，这个白老板，最好谁都不要去招惹，没有人知道她是一个什么存在？非人，非鬼，非神，非妖，非魔!
紧说着两位鬼差一招手这魂魄就站在白老板身后!
“怎么？他该不会是个哑巴吧？我可不需要一个哑巴做差事!”白老板看着后面呆若木鸡的魂魄，感觉像个傻子一样，不会真买了一个憨憨吧？
“白大人说笑了，刚离体不久，是个生魂不言不语，不走不闹，估摸着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来到了冥界，待俺施个开窍之法”说着这位黑面鬼差口里振振有词
“东君之帝，如泰山之岳
传我仙术，能开人舌口，
能活人魂魄，让死人语言
开，，，，，，”
然后双手一抹白老板后面的魂魄的嘴唇上，只见“那人”，眼能见了，手会动了，口能喘了，心也跳了，神也在了!
旭东看着自己，这里阴森中偷着一股说不出来凉意，不刮风，不下雨却能让人瑟瑟发抖，抬头一看差点昏厥过去!
一只漆黑无比的黑面长舌怪正直勾勾盯着自己，仿佛抬手间能被他吃掉，再看看右边一只惨白无比的脸色再加上血红色的眼睛，长长的舌头，这二人看起来凄惨无比，又凶狠无常，只听得见旭东大叫一声
“鬼啊!”
这嘶叫声如马吼，如龙吟，如山动，如泉鸣，如鹰啼，如波涛连绵不绝，这一吼引的四方围观，八方来看，小贩叫卖声停了，赌坊打闹声停了，刀山火海的惨叫声似乎都没有这声来的惨绝人寰，来的扑朔离迷，来的实数意外!
再看看那两人前的白老板，一个婷婷玉女的装束上满脸麻子，一肩白发垂腰，一肩黑发着地，生的是奇丑无比，端的是笑牙灿灿生辉，血红的舌头还在口中打转，盯的是口水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