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继位（IV）

第九幕：

地点：朝堂。

群臣：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珏：众爱卿平身。

礼部尚书慕容复：起奏陛下，今年春闱的负责人本是枢密院的张代军，但他封太后懿旨任督察使，巡视各地科举情况，查看是否有官员滥用职权徇私舞弊，并排遣监察御史洪升一旁辅助，对当地官员进行考核与调任。张大人上书，言明他可能来不及回京组织春闱试题，愿陛下能另起一人。

南宫珏（沉思）：（母后此举是想从外肃清，并寻出京官与地方官勾结营私的证据，从而小规模清洗朝堂，留下能用和能把控的。这慕容复此时提出另选春闱主考官，想必是打算从新科进士里选出一匹人为慕容家所用。母后曾反复提醒我要注意舅舅慕容云海，如今他未发言，想必慕容复就是他在试探朕的一颗棋。）国舅可有人选？

定远王慕容云海（国舅）（不慌不忙回答）：陛下，微臣心中还真有一个人选。翰林院大学士龚伟于昭帝昭慧三年中新科状元，后在昭文馆担任要职，永和元年入翰林院，负责编纂新史。永和九年，新史成，龚伟迁翰林院使，后于永和十三再迁翰林院大学士。

龚伟才智乃世间罕有，可惜明珠蒙尘，未得到重用。微臣恳请陛下能任其为主考官，负责春闱。

南宫珏（一脸淡然）：（居然没有举荐慕容家的人，反而举荐了朕心中的人选，定远王究竟在思量着什么？莫非龚伟是定远王一派？看来朕要好好调查调查。）

朕亦有此意。

定远王慕容云海（低头，略有狐疑）：（陛下居然知晓此人，他略微一顿是在怀疑还是……）

陛下，按国礼，春闱期间需三人共同督察，监察御史洪升归期未定，微臣斗胆举荐大理寺卿公良源暂代其职。

南宫珏：（定远王还是把手伸过来了！只是龚伟究竟是不是他那一方之人，还未可知。）准。

（议事中……）

（下朝。）

（第九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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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幕：

地点：太后寝殿。

（全泰国在外面听一小太监说话，然后拜见太后。）

全泰国：见过娘娘。

太后慕容氏：何事？

全泰国（附耳，禀告早朝上发生的事。）：禀娘娘，……

（春儿端来一盏茶。）

太后慕容氏：是吗？看来他们还是忍不住要出手了。

全泰国（眼神凌厉）：娘娘，那我们……

太后慕容氏：翰林院大学士龚伟？前段时间他家里不是发生变故了吗？都处理好了？

全泰国：处理好了。

（太后慕容氏从春儿手上端过茶盏，玩着茶盖。）

太后慕容氏：皇帝知道吗？

全泰国：有点疑惑。

太后慕容氏：还是太年轻了。

全泰国：是啊。娘娘教导了这么多年，陛下还是没长点心。

太后慕容氏：他不信哀家，因为他知道哀家的心是冷的。陛下不愿修哀家的无情道，却不知，只有无情，才能有情。

（斜靠在卧榻上，品茶。）

公良源，这个家伙可比慕容复难掌控得多。慕容复虽是慕容家嫡系，但他只是受慕容云海控制。公良源虽然是慕容氏旁支，但他有实力，有野心，当年科举故意把自己的把柄透露给定远王，借助定远王的威势在哀家手上讨了探花，此次慕容云海举荐他，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全泰国：娘娘所言极是。可叹那公良源，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连定远王也被蒙蔽了。

（太后喝了口茶，示意春儿把茶端下去。）

太后慕容氏：被蒙蔽了？那倒是不见得！陛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定远王也是如此吗？哀家的弟弟自小受哀家熏陶，他是什么样的人哀家还会不知道？此举不过是他在试探公良源罢了。

全泰国：那我们应如何？

太后慕容氏：他这一路走得也不容易，哀家自然要帮他一把。公良源的三房小妾也改起作用了。

全泰国：是。

（全泰国退下。）

太后慕容氏（冷笑）：狗咬狗的样子，哀家可期待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