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离家11

有谁知道情义无价

能够付出不怕代价

任凭爱在心头挣扎

几番风雨几次牵挂

走在你身后矛盾在心头

狂热的心逐渐冷漠

什么时候才等到你的温柔

而你已主宰了我的梦

从未失去也不曾让我拥有

我爱你爱你却难以开口

只好偷偷地走在你身后

《情义无价》整个热哈哈的柳州都在播放着这首歌或整个柳州人都在收看这部电视剧。柳州火车站广场随意走过的时髦姑娘嘴里也哼唱着这首歌，这首歌应该和初中时《射雕英雄传》的《铁血丹心》有的一拼。从未听过“情义”这首歌的柳在柳州经转停留的七个多小时里，完整的学会了这首歌，歌词记得一辈子，只要前奏响起就没后面什么事了，绝对翻唱标准完整版。

昆明到湛江的火车必须在广西柳州转签，转签去湛江的火车要过7个小时后才会到达柳州。柳必须先下车然后等7个小时后再次搭上下个班次列车。还好绍良在，绍良自己就只有一个背包，只带了惯穿的衣物，绍良主动认领了柳的一个包。柳背着吉他右手提着大提包，左手提小一些的手提袋。问了车站服务员把包存在了寄存处。

柳州的热是柳从不曾体验过的，空气黏糊糊的，虽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温度还是有28度，没有风，有风也是黏糊的水汽，整个人行走在水蒸汽中一样，衣服裤子贴在身上，全身冒着细汗，完全不敢乱动，一动一身汗，似乎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要滴下汗来。柳绝对又想崩溃一次，世界对他仿佛从未友好过。皮鞋里装满了汗水，脚踩在泥水地里一般。从身旁路过的本地人标准穿着人字拖短裤背心，绍良和柳皮鞋袜子长裤长袖衬衣，一看就是外乡人。当下之急买拖鞋。两人走出火车站在“情义”的歌声中溜达着找卖拖鞋的小摊。中国无论那个城市火车站总是空前的形象统一，都一个德性脏乱差，假货烂货多，坑蒙拐骗多，吃喝东西多。看到一个地摊上有拖鞋两个人就上去问价挑选。

“拖孩砸个卖”绍良问小贩，小贩一脸懵圈的看着绍良，绍良又大声说了一遍，小贩疑问的“嗯”了一声。柳赶紧对小贩说“拖鞋多少钱一双”用尽可能标准的普通话说着。

“每双不一样，要哪双说哪双，这边的5元，这边的8元”小贩释然的说着广西普通话。

柳和绍良才意识到离家很远了，这里的空气不同，这里的穿着不同，这里交流的语言不同，他们从此再不能去对别人讲家乡话。改变在问小贩的那刻发生。他俩在附近的小吃摊上吃了柳州螺蛳粉，在热哈哈的柳州螺丝粉的酸辣把他们身上的汗液通通逼了出来，全身反而通畅精神了不少，当然也许是已经湿透了或许是换上了拖鞋挽起了裤腿的缘故。

在不知不觉中柳和绍良对话时都用的是云南普通话，他们俩都没有察觉到，很自然的说着，在完全陌生的城市，两小个外地人，用不标准的通行语音云南普通话聊着。

“情义”越听越好听，柳跟着哼哼着，慢慢的不去抗拒热哈哈的空气，慢慢的感觉热哈哈的空气不怎么热了，夜渐渐深了，车站人少了很多，地摊不见了，店铺关了门，火车站广场冷清下来，可还是热哈哈的，离转乘还有5个小时，柳和绍良尬住了。绍良决定住个旅店打整一下，柳心下想只住5个小时不值当，也没试着说服对方，约好了地点时间见面就各自散了。

柳走进了火车站，溜达一圈找了个长凳躺下，衣服黏着身体极不舒服，柳脑海里回放着两天里火车上的经历，想着家里自己的小床。凳子很硬磕碰着身体，柳不停的翻动着身体，嘴里哼着《情义无价》，“从未失去也不曾让我拥有”是啊不曾拥有，“只好偷偷的走在你身后”这句是喜欢的歌词，虐心的话总能打动人，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偷偷的”是这样子，自己总是这样子，记忆里从来没有主动过“嗯，确实是怂”柳就这样子翻动着更换了一万个姿势直到离开那条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