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不是鬼？
沈从星走到了自己的车子旁，想了想，还是对石昆砚说道：“虽然，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而且你的有些做派也不是很喜欢。但你毕竟救过我的性命，而且，长得吧，也还行。所以，那个……今天，还是要谢谢你的！”
“明白了，长得不行就不谢谢了，是这个意思吧？”石昆砚话语中带了开玩笑的意味，但神色倒还是挺严肃。
沈从星挠挠头，立即讪讪道：“其实吧，我不是这个意思。”
石昆砚倒并没有就此问题纠结，掏出皮夹拿了张名片朝着沈从星递过去：“这是我的名片。你现在能看到鬼魂，我相信，你会需要我帮助的。”
沈从星接过一瞧，除了看到石昆砚的名字并联系电话外，还看到了“阴阳先生”四个字，顿时乐了：“你还挺会做生意的。阴阳先生？那你名片上也不写写主要经营些什么，比如看八字，策风水……”
“驱鬼！”石昆砚冷冷一声，打断沈从星滔滔不绝的架势。
“驱鬼？”沈从星眼珠转而转，“那戴絮兰成了鬼，也没见你把她给驱了啊！”
“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吗？如果有兴趣，那你跟着我吧！”石昆砚说这话的时候，站得笔直，仿佛说着很郑重的事情一般。
沈从星一惊：“你玩笑的吧？跟你？跟你做什么？”
“没有玩笑！我可以……收你为徒！”
沈从星慌忙摆手：“不用不用，那个天也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了，有需求，我会找你的，好吧？”
石昆砚并没有坚持，侧身让了让，见她行动敏捷地躲入自己的车内。
启动车子前，沈从星忽而想到了什么，探出身子喊道：“对了，你那边收费不贵的吧？”
可话音落，只瞧见路上空空荡荡，哪还有石昆砚的影子，她满腹狐疑地关上车窗离开。
生活继续，日子倒挺寻常的。沈从星本以为能见到鬼后会遇到很多可怕之事，但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故事中，鬼魂长相可怖，可现在她知道了，鬼长得，和人一样，并不惧怕日光。
也许这几日，她见鬼了，只是鬼魂混杂在人群之中，她根本就没能分辨出来。
紧张了几日，她的心就放宽了，依旧整日嘻嘻哈哈，在店里和云丽打打闹闹。
一天，沈从星整理花束，弓着腰许久，觉察酸了，站起，扭动着身子，舒服地伸展了一个懒腰。定睛，却看见橱窗外，一个女子，着一身戏服，面涂妆彩，莲步轻移。
沈从星一下睁大了眼睛，带了惊喜道：“云姐，这附近剧院还开始演戏啦！”
“演什么戏？话剧吗？”丽姐算着帐，头也没抬地问道。
丽姐这么一说，沈从星有些后知后觉，背上顿时冷汗直出，慌忙道：“没什么没什么，随意一问，附近那个云澜戏院，不是经常有话剧演出么？对，话剧话剧！”
说完，沈从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唱戏的人，却见她推开了花店的门，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你好，请问要点什么花？”丽姐听见推门声响，说着抬头，看到面前的人，不由一乐，指着问，“你这是？”
来人尴尬笑笑，道：“那个，排练完了就赶来了，没来得及卸妆，吓着你们了？”
“没有没有没有……”
“你不是鬼？”
丽姐和沈从星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听见对方的话一愣而相视。
“那个，丽姐，你能看见他？”沈从星一脸不敢置信。
丽姐慌忙赶过去，边将沈从星推一旁边朝着来人道歉道：“小姑娘家家，鬼故事看多了，瞧你穿成这样，就那个……你别介意啊！”
那人脾气还挺好：“是我来得急了，下回定卸妆来，对，卸了妆再来。”
丽姐见对方没生气，嘘了口气，又问：“不知你需要点什么？”
“那个，我们的戏不是今晚就要开演了么？所以定几个开演的花篮撑撑场面。这个花，我也不怎么懂，你们帮着配就好了，行吧？”
“行行行，就送到那个云澜剧院对吧？什么时间送到？”
“戏6点开场，你们在5点50前送到就行，行吗？”
丽姐应下，那人付钱离开。
见那人走了，丽姐立即走到沈从星面前，点了她的额问道：“你说你，脑袋里，都不知想什么！话说我像你那个年纪的时候，想到的都该是霸道总裁呀，天涯侠客啊……你倒好，见鬼见上瘾了！”
沈从星连忙可怜兮兮拉着云丽的胳膊，转移话题道：“丽姐，你说现在还有人会去听唱戏吗？”
云丽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很是认真地思索了一番：“应该是有的吧，怎么说，京剧也算是咱国家的国粹是吧！不过，刚那人那打扮，是京剧吧？我对戏也不是太懂……”
“是青衣！”丽姐还没说完，沈从星就打断了她的话。
丽姐看沈从星说得坚定，笑嘻嘻：“哟，感觉你很懂的样子嘛！还分得清京剧？别不是糊弄我吧！”
沈从星努力梳理了下自己的记忆，好像并没有看戏的经历。可刚刚，当她看到那人戏子装扮的样子，除却怀疑对方是鬼，更多的，她竟然是生出些熟悉的感觉。她一眼就瞧出，她的妆容，扮的该是青衣。
可面对丽姐的质疑，沈从星却嘻哈糊弄道：“猜猜嘛，该是京剧吧！”
丽姐笑道：“既然你那么懂戏，那晚上的花篮，你送过去？”
沈从星挑拣过一朵玫瑰于手，瞥丽姐一眼道：“不每次都我去送吗？说得好像我可以不去一样！”
丽姐回去继续算账：“你这小妮子，越来越说不过你啦！”
沈从星麻利地将手中的玫瑰多余的枝叶修剪掉：“那丽姐，送完花，我能不能就不回花店啦？我想……去看戏！”
“行吧！说你懂戏，还果真装起来了，可别看一半，睡着啦！”
沈从星没答，却打着自己小九九：既然对这戏有熟悉感，不准看上一场，能想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