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听到上早工的钟声,杜鹃就会感到心慌意乱。村上的棉农早就熟悉了公鸡报晓的啼鸣,熟悉了在渐渐发白的曙色中慢慢醒来,因此,很久以来,人们怎么也无法习惯那种单调而刺耳的钟声。杜鹃说,在往常,村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