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现状
落叶伴随秋风慢慢洒落，日出而行日落停。
时间慢慢过去，已经换了一个灵魂的王莽也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刚刚开始还担心会被发现，但是时间证明王莽的担心是多余的，经管现在王莽经常忘记以前的事……
但是这些淳朴的人儿，根本就没有或者是不会去想，这个王莽是一个冒牌货。
都还以为他还是那个令人佩服的王家大郎，还是带他们离开家乡寻找活路的领头人。
而王莽依旧穿着那套铁片盔甲，腰间挎着雪白的战刀，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开路。
他身披铁甲健壮的身影总是会带来这乱世中独有的安全感。
几天的接触下，王莽总算了解了现在的情况。
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大明朝时期，所有人都只知道现在是大明朝，具体是大明那一年居然没人说得清楚，不过王莽判断应该是明代末年。
在之后的闲谈中……
王家湾偏居一隅交通闭塞，外界的信息很少能到湾子里，每年也只有县里下来收各种苛捐杂税，王家湾的农民可谓不不堪言，纵使田地肥沃王莽不压榨族人、农户，他们辛苦一年到头也才堪堪够全家人吃食留不下一丝积蓄，要是在来个小灾大病，一个家就算败了。
这几年来老天爷不开眼，年景不好冬天越来越冷吃糠咽菜以是常态，虽然作为地主的王莽尽力帮扶，农户们也是难以为继。
苛捐杂税便要普通农户破家、洪涝干旱更是雪上加霜，每年都是在忍饥挨饿中期待来年……
忽然有一天，王家大爷（大伯）召集大家说了一件觉得所有人命运的事：迁徙！
对就是这个，离开这里去往富饶南方，在哪里去求得生活。
虽说故土难离，但是饥寒交迫下所有人都同意了，必尽湾子里所有的土地其实都是王家的。
之后王家变买土地，所有人都看见了王大郎（王莽）的决心。
在王家湾的人看来，王大郎就是一个难得的大好人！他为人极好，以极低的租子让大家种王家的好地地，可以说湾子里的百来户人到靠他吃饭，他还仗义疏财湾子里不管那家有难，只要求到王家他准会伸出援手……
原身的王莽好打铁，农闲时便请湾里的人去淘些铁砂，价钱相当公道。
生得高大健硕却从来不仗势欺人，在加上王氏多年经营，作为王家现在的家主。
王莽在这支三百多人都队伍里，处于领导地位而且声望极高，排在他后面的还是他的亲大伯。
备注：大伯没有儿女……
十七天前收了秋粮。
这支队伍从家乡王家湾出发，出发时一共三百六十五人。
其中老人49人，十五岁以下的孩子56人，随行的妇人106人、剩下的全是青壮。
这十七天的路程一点也不平静，逃难的人远远不只他们一支。
拖家带口道路难行，一天还走不了十里路，道路两边山林密集，山贼劫道流民冲击……
一次又一次让这群农户还有王莽真正的见识到了外面的世界。
带着大量粮食的王莽一行人，更是黑夜中的萤火虫，黑暗中饥肠辘辘的野兽总是在窥视着。
王家湾就像是一个堡垒，王莽就是一个小领主，将外界的影响降到了最低。
而离开家乡的这十几天里，原本依附于王莽的农户也见识到了，外面的时间还有王莽的本事……
先是组织了一部分青壮保护妇孺，王莽则是身穿自制全身铁甲，一柄战刀一人就庇护众人的安全。
可是……
有倒是，好虎架不住狼多，王莽虽然安然无恙但是……
路是堪堪走了一半，可是粮食却是所剩无几，此时王莽亲自带人进山去打猎……
然后……
一头野猪就换了他一命，把我们的主角带到了这个世界。
王莽走在所有人前面开路，没人看见他脸上的苦笑。
不过，现在的状况还不算太糟糕，毕竟草根树皮还是管够的。
开路还是比较无聊的，一边走王莽就一边在思考。
自己的历史学得不怎么样，现在具体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成功到达南方，这让王莽想破了脑袋。王莽从来不是一个聪明人，不管前世还是现在。
但是……
从铁甲上的凹坑刀痕，从战刀上密密麻麻的缺口上看，这一路实在是太过艰难。
这一路上要解决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就最基本的吃食问题，野菜草根甚至树皮！所有能吃的东西不过味道好坏都在吃，真正唯一算能吃就是山林中一些猎物。
两碗不知道什么鬼的肉汤，就是王莽一天的食物。
对于这份色香味甚至盐都没有多少的肉汤，王莽是不敢恭维的，但是至少他碗里还有几块肉，其他人碗中真的只有汤。
王莽还能说什么了，只是感叹人的适应性甚至是太强了，刚刚开始喝得想吐，现在灵魂和肉体感觉已经完全合体了，甚至感觉还想在来一碗……
每天分出十余人去山林中打猎，虽然每天都会有些收获，可是面对三百多人的队伍实在是入不敷出，而且打猎风险也不小，这十来天也有几人因此殇命。
作为定海神针的王莽带着十几人，依旧在营地周围防备着……
营地中的内忧外患，实在压着王莽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三百多跟随者中，起码有一半是王莽的亲戚（外戚），剩下的一半都是世代为王家耕种的农户，在他们的一言一行中，都可以看见对王莽的尊敬已及那份依靠……
这几天也想了不少办法：利用剩余的铁料制作了一些长矛武器，用战刀伐木制造一些木甲。
这些粗糙的武器，确实大大的增加了王莽的战斗力，也在几天后为他找到了一条“路”。
其实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弃老人还有一部分走得慢的人，这样就可以加快速度提前到达江南，一切的问题都将解决。
不光是王莽想得到，他的大伯也想到了，这几天的夜里不只一次的劝说过王莽，让他放弃一部分人……
可是王莽没有选择这个上策，而是然拒绝了大伯的劝说。
无论现代人的认知还是比较自由思想，都让他做不出这个残忍的决定。
这个时候将他们抛下，就是让他们死在荒野之中，就像在路上看见的那一具具尸体，有的白骨露野有的尸臭熏天，更有的死于山间尸骨无存……
“总会有办法的……”王莽总是在心中默念着。
虽然组织了几个本家晚上守夜，但是在营地最中间的王莽总是在午夜中惊醒。
梦中前身的记忆在梦中不停的回烁，都是一些比较深刻的记忆。
械斗还有杀人！，梦中自己身穿铁甲手持厚背战刀，在一群……瘦弱的土匪面前杀进杀出，就像人民币玩家虐菜一样横冲直撞，每一刀就是一条人命！
不停的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空中飞洒的红色液体，仿佛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还有那面目狰狞的人头死也闭不上眼。
还有无数瘦弱的身影，在拼命的撕咬着王莽的身体，都在叫嚣着“还我命来……”
梦中一切的一切，都让王莽从午夜中惊醒，全身发汗一身凉意。
王莽每每也在惊醒后流泪，为了一口饱饭就要付出一条命，值吗？
看了着自己洗的很感觉的手，还有那研磨得雪亮的战刀。
王莽默默的躺下想继续睡觉，心中的感慨却让他彻夜未眠。
营地的夜晚都是寂静，其实王莽发现自己有夜盲症，不单单是他有，基本上所有人都有这个小小的病症。
但是这不妨碍王莽加设夜哨，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寂静的夜里营地中时不时传出，低声的哭泣声……
王莽沉着脸躺在帐篷闭眼休息，准备去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
没有人知道明天，他们将会面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