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光明正大出宫
上课期间灵霄时不时咳嗽几声，纪怀远便及时帮灵霄倒水。
纪怀远见灵霄有些疲惫了，便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殿下好好休息。”
“但，这才过了一个时辰。”
“陛下既然知道殿下病了，肯定是希望殿下多休息，早日康复的。”
纪怀远本来打算走了，但灵霄那娇弱的小可怜模样，在他心中挥之不去，到底是他给灵霄出了难题，才导致她没休息好生病了。
既是他给的难题，他帮她解决，这样她就能好好休息了吧：“殿下若是还在烦忧出宫的事，臣可以给殿下当那个幌子，殿下就不要再为此忧心了。”
“多谢先生，那过两日我要出宫就麻烦先生了。”
“殿下言重，不麻烦的。”
灵霄这两日乖乖吃药，乖乖休息，要出宫那日，便完全好了。
因为这次是跟着纪怀远光明正大的出宫，所以灵霄只能等到了外面再找地方换男装，好在，今日算是最后一次，如果到国公府看到的那个小孩符合要求的话。
但其实灵霄更希望能有两个备选，一男一女是最好的。
既是光明正大的出宫，去国公府也就必须要走正门了。
镇国公已按礼节候在前厅：“灵霄殿下安好。”
纪怀远官阶低许多，便向国公执礼：“国公大人安好。”
灵霄皱了下眉头，果然带着老师来还是比较麻烦，不过老师也是好意。
“国公不必多礼，国公上次说要引荐给我的小孩可来了？”
“来了，阿松，去把那孩子带过来。”
孩子是第一次见到灵霄的样子，真的是好精致好漂亮，好美！
但同时，也是那么不可企及，他到底为什么想见她来着，想到她手底下做事，可她那样美丽贵气的女孩子，会需要他这样被卖的小孩吗……
灵霄见这娃子看到她之后就在发呆，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本来还以为是个很聪明伶俐的孩子，有些担心会不好控制，但这蠢呆呆的样子，那些推断真是从这娃子口中说出来的？
灵霄走近他之后并没有直接与他说话，而是先诊脉，身体强健，符合基本要求。
接着掐了一下他的骨骼，也还行，不会太粗而变得僵硬，也不会太细轻易受点伤害就可能骨折。
再按照飞燕给她的那些排除项一一检查了一番，算是符合大部分要求的，这已经不错了。
要是真完全符合飞燕提的所有要求，那就是武学奇才了，哪有那么好遇见。
眼前这个显然已经很不错了：“听说你还没有名字，我给你起一个可好？”
男孩本是被灵霄那一抹笑容迷得快找不到北，又见灵霄靠近在他身上摸摸索索，上下查看，脸都红了，他都觉得他似乎连怎么呼吸都不会了！
但意识到灵霄是在做什么的时候，男孩又紧张了，他真的能入得这为贵小姐的眼吗？
听到灵霄要给他起名，男孩的兴奋都写在了脸上：“好！好！”
灵霄有些纠结，她从未给别人取过名字，只好寻求场外求助：“先生有好的提议吗？”
“殿下自己想不是更有意义吗？”
灵霄纠结地摩擦着自己的手指，这算是她一个比较隐蔽的小动作。
毕竟她不能把所有的情绪写在脸上，但总归要有一个缓解情绪的出口。
拇指和食指来回摩擦或者是扣动，是她摸索出来的比较能宣泄出她压住的情绪的小动作。
借着宽大的袖子遮挡，就会被完全掩藏起来。
“希望你能够逆风成长，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就叫阿风，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阿风还在惊讶于那个人对灵霄的称呼，殿下！这么说，她是皇女！
听到灵霄的问话才稍微缓过神来：“喜欢！能得殿下赐名是我、草民的福气，草民定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
灵霄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如今可派不上用场，这样，本殿下送你去学习，你若是能达到要求，自然就能再见到我。”
“我、草民一定努力！”
“先生，我，想与国公说两句话。”
纪怀远自是识趣的：“阿风，跟我到院中走走。”
“国公，墨世子的伤有好些吗？”
“回殿下，今日正好御医来为少卿复诊，说是恢复得很好，再有七到十日就可以下床稍微活动活动了。”
“那就好……”
“那……我走了，国公不必相送。”
“臣恭送殿下。”
离开国公府后，纪怀远随着灵霄上了马车，阿风则和车夫一起坐在车外。
“殿下接下来打算去哪？”
“先去成衣铺换身衣裳，然后去牙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再找个女孩子。”
灵霄从成衣铺出来，已经换好了男装，也带上了面具，阿风很有眼力见儿的给灵霄搭了下手：“公子请上车。”
到了牙行，因为有纪怀远一个大人镇场，灵霄毫不客气，财大气粗的让牙婆子把牙行里目前所有六至九岁的女孩子都带了上来。
一共有三十来个孩子，哭哭啼啼明显心智还不成熟的直接剔除，剩二十来个。
灵霄出了一个题目：“假设，有三个人一起去吃午饭，约定先由一人付账，后面再平摊账款。
原本按照菜单，他们一共消费三十文钱，但去付账的人被告知，店家有喜，每桌都减五文钱，那人贪心，私吞了两文。
也就是说原本平摊一人十文，现在是一人九文，也就是说这餐饭二十七文，加上那人私藏了两文，二十九文，那还少了一文钱，去哪里了。
觉得想不通的站左边，能想通的站右边。”
看着这些孩子纠结了一阵子，慢慢开始分边站，灵霄便问了问阿风：“你知道答案吗？”
阿风点了点头：“这账不能按平摊了算，三人食用餐食的总银两是三十文，但实际是二十五文，一人少付一文，再加上被藏起来的两文，就是差额五文钱，其他的都是公子扰乱视听给的干扰。”
灵霄语气里带着喜悦：“不愧是被我挑中的人。”
这道理很简单，但就是有人喜欢钻牛角尖，脑子转不过弯，不会透过重重干扰去看问题的本质。
这样的就可以直接排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