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有意识吗 

很多研究表明，动物是有意识的。

2012年7月，一些科学家签署了一份剑桥宣言，支持动物有自主意识的观点。这些动物包括哺乳动物、鸟类甚至章鱼。

说到章鱼，大家一定会想到近几年被炒作的热门的“章鱼预测师”，这就是“章鱼保罗”（图2-1）。它出生英国，在德国长大。保罗在南非世界杯上已经“成功预测”了德国胜澳大利亚、加纳，输给塞尔维亚的小组赛赛果。它“预测”的欧洲杯的赛事，命中率也有8成。“出道”两年的章鱼保罗在2008欧洲杯和2010世界杯两届大赛中“预测”14次猜对13次，成功率飙升至92%，堪称不折不扣的“章鱼帝”。2010年8月23日章鱼保罗再续世界杯之缘，成为英格兰2018年世界杯的申办大使。2010年当地时间10月25日晚间(北京时间10月26日上午)章鱼保罗在德国的奥博豪森水族馆死亡。足球在世界体育运动中的地位促使博弈者借这条章鱼进行了成功的炒作。

图2-1　观测足球比赛的章鱼保罗

虽然只是一场炒作，却也算是做了一次动物学科普，让不少人了解到章鱼确实具有较绝大多数水族动物发达的“大脑”。通过基因解码，科学家发现章鱼拥有 33000 组基因，较之人类大概多 10000 组，这让它们能够建立神经网络，这解释了为什么章鱼具有学习能力。和人类一样，章鱼也有不小的大脑，还有一双具备虹膜、视网膜和水晶体的眼睛。

多年从事章鱼研究的专家吉姆·科斯格罗夫指出，章鱼具有“概念思维”，能够独自解决复杂的问题，正是此种能力使其具有用两足行走的本领。吉姆·科斯格罗夫在法国《费加罗杂志》上撰文称，章鱼是地球上曾经出现的与人类差异最大的生物之一。章鱼有很发达的眼睛，这是它与人类唯一的相似之处。它在其它方面与人很不相同：章鱼有三个心脏，两个记忆系统(一个是大脑记忆系统，另一个记忆系统则直接与吸盘相连)，章鱼大脑中有5亿个神经元，身上还有一些非常敏感的化学的和触觉的感受器。这种独特的神经构造使其具有超过一般动物的思维能力。

具有较高级意识的动物还有大家熟悉的黑猩猩。

早在1970年，美国纽约州立大学做了一项实验，实验者将4只黑猩猩放在了镜子前。一开始，黑猩猩以为镜中的像是别的黑猩猩，它们或怒目相向或视而不见。3天后，它们开始对镜“梳妆”，表明已察觉镜中的黑猩猩可能是它自己（图2-2）。10天后，实验者将其麻醉，把红点染在它们的前额和耳尖，待黑猩猩清醒后，记录它们对着镜子触摸红点的次数。结果发现，黑猩猩会反复触摸红点，说明它们已经知道镜子里的是自己。

图2-2　猩猩照镜子

只有黑猩猩、海豚和人具有自我意识的观点，曾一度保持了36年。虽然各国的科学家们都孜孜不倦地在各种动物面前摆上镜子，但实验均以失败告终。直到2006年，一头名叫“快乐”的亚洲雌象才带给了他们惊喜，证明并非只有黑猩猩、海豚这些动物才有自我意识，大象也具有自我认知能力，也会照镜子。章鱼也具有这种能力。

心理学家认为，大多数动物缺乏体会嫉妒、困窘、移情和内疚等高级情感的自我意识，因为这些情感远比愤怒、欲望或高兴等与即时反应相关的情感复杂。而英国的一项科学研究却发现，狗不愿看到主人对其他动物，尤其是其他的狗表现出关注，当主人把新男友或女友带回家时，它们也会表现出抵触情绪。

此前研究人员还对牛、马、猫、羊等动物进行了类似研究，结果表明，动物的自我意识远远超出人的意料。英国朴茨茅斯大学从事动物情感研究的心理学家保罗· 莫里斯在接受《星期日泰晤士报》采访时说：“我们发现狗、马，可能还有其他很多动物的情感比我们预想的丰富得多，它们同样会表现出多种简单的感情形式，而之前我们以为只有灵长类动物才具有这样的高级情感。”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动物是有意识的，并且近年来也逐渐在一些与人类相去甚远的动物身上涌现出来，比如鸟类和头足纲生物。

“大脑皮层的缺失并不妨碍这些有机体经历情感活动。从神经解剖学、神经化学和神经电生理学的角度来说，非人类生物也是有表现其意识的能力的。”这些科学家联合发表的声明中这样说： “意识研究领域正在迅猛发展。许多研究方法已经可以不破坏生理结构也能获得结果，因此在非人动物实验中某些破坏性的方式是否必要都需要重新评估。

“情绪似乎并没有被局限在大脑皮层上。实际上皮质下神经网络对情绪的产生和表达也是非常重要的。大脑分区表达不同的情感在人类和非人动物身上都有体现。无论是本能的情绪，还是经验获得的情绪，包括奖惩系统都是一致的。对大脑深处进行电刺激也能产生类似的情绪变化。而这些在演化上很早就出现了，比如章鱼身上就发现了这种现象。

“而在鸟类身上则发现了快波睡眠，以往认为这种现象只在拥有大脑皮层的哺乳动物身上才有。这些与类人生物的惊人相似之处都在实验中被发现。

“在人类中，某些致幻剂会干扰对事物的认知和表达，而在非人生物中也有体现。”

事实上，早在100多年前，达尔文就曾明确表示动物具有某种“判断力”，他谈到了动物的内心冲动和智力发育，谈到了狗的羞耻感。在他看来，动物是拥有意志和愿望、具备感觉和想象力的生灵，有着与人相似的精神和心理活动。

动物意识的研究及其进展具有的意义不只是动物保护主义方面的。这种研究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之上，其物理依据是动物神经网络系统，这已经超出了意识是大脑的产物的定义范围，将意识的物质基础向更基本的物态推进。这是极具意义的进展。

进展到这个阶段的意识理论，很自然地会出现对意识的程度的界定问题，这就是高级意识和初级意识的问题，有人也称之为“意识的度”。例如人类有完全的自主意识，具强烈产生意识的能力，而高级动物则有近似于人类的意识能力，但其程度是要低级一些的，例如灵长类动物、海豚等。再低一个层次的就是家畜等人类豢养的动物，例如狗、猫等，更低级的则如同章鱼这类水族动物。这些动物在不同层面都具有与环境相适应的意识。这种对环境的识别意识在昆虫身上也有明显的体现。

昆虫是动物中的一个大类，它虽然只是无脊椎动物中的一个节肢动物，却是世界上数量最多的动物，在所有生物种类中占50%，踪迹遍布世界各个角落，达100多万种，最常见的有蝗虫、蝴蝶、蜜蜂、蜻蜓、苍蝇、草蜢、蟑螂、蚂蚁等。由于昆虫种类太多太多，人们只能就与生活相关度高的品种进行研究。这些被研究得比较多的昆虫中，最著名的就是蜜蜂。

要想了解昆虫而又不想啃教科书的话，可以读一读《昆虫记》（也叫做《昆虫物语》、《昆虫学札记》和《昆虫世界》，英文名称是《The Records about Insects》），这是法国杰出昆虫学家法布尔的传世佳作，亦是一部不朽的著作。它不仅是一部文学巨著，也是一部科学百科。它融作者毕生研究成果和人生感悟于一炉，以人性关照虫性，又用虫性反观社会人生；是将昆虫世界化作供人类获得知识、趣味、美感和思想的美文。对于我们理解昆虫的意识是很有帮助的。

蜜蜂在地球上已经生活了几千万年，有些品种至今都仍然生存得很好。虽然过着群体的生活，但是，蜂群和蜂群之间是互不串通的。蜂巢里存有大量的饲料，为了防御外群蜜蜂和其它昆虫、动物的侵袭，蜜蜂形成了守卫蜂巢的能力。蜇针是蜜蜂的主要自卫器官。

蜜蜂的嗅觉灵敏，它们能够根据气味来识别外群的蜜蜂。在巢门口经常有担任守卫的蜜蜂，不使外群的蜜蜂随便窜入巢内。在缺少蜜源的时候，经常有不是本群的蜜蜂潜入巢内盗蜜，守卫蜂立即搏斗。但是在蜂巢外面，情况就不同了，比如在花丛中或饮水处，各个不同群的蜜蜂在一起，互不敌视，互不干扰。

由蜜蜂的靠采花生活并且因此帮助花卉完成花粉的异花授粉，我们会想到，花是怎样知道蜜蜂能够帮它们传授花粉的？

从而，植物也有意识吗？

是的，答案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