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学校相遇
一班教室。
下课后，除了出去上厕所和接水的，教室里剩下的人几乎都在谈论新同学的事。
覃奕被迫听了一耳朵各种各样的猜测，手中的笔半天没写下一个字。
几乎不受控的，那张陌生中带着三四分熟悉的面庞浮现在眼前。
过了会儿，他忍不住在心里做对比。
从眉毛眼睛，到鼻子嘴巴……覃奕忆起方才那短暂的对视，不禁有些晃神。
仔细回想，总感觉对方看向自己的那一眼，挑剔、打量中，还有一丝……被掩藏的敌意。
敌意？
覃奕被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词汇吓了一跳。
今天是两人第一次见面，覃奕确定在此之前两人并未见过。
既无交集，何来敌意？
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覃奕摇了摇头，笑自己胡思乱想、异想天开。
他扶了扶额，伸手在两边太阳穴揉按了两下，不禁想起远在帝都的途芮。
这学期途芮请假的消息来的突然，直到周末时他才联系上对方。
百般询问，才得知途芮请假是为进入剧组参与表演。
虽然途芮一直坚持说这些都是她自己自愿且一心想要的，但覃奕并不相信。
他认定这必然是她那个渣爹又拿了什么“我都是为了你好”这样的鬼话忽悠途芮，以达到他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与豪门联姻把她卖个好价钱，毕竟这种情况他见的不少。
世上很多男人并不是有了孩子就可以被称之为“父亲”，在他们眼中，孩子只是换取利益、达到目的的工具。
在覃奕看来，途芮的那个爹年轻时为了推卸家族责任打着爱情的旗号与家族断绝关系。
后来又因为受不了穷困潦倒的生活抛弃妻女回到家里，那种人眼中只有利益，自私自利永远只爱自己，为了利益亲情爱情都能舍弃。
偏偏途芮性格单纯，还以为途安很爱自己，所以途安说什么她都信。
这事他一听就知道，肯定又是途安在搞鬼。
真正关心爱护孩子的长辈，绝不会鼓励孩子高中都没毕业就去娱乐圈发展。
何况，倘若途芮当真喜欢娱乐圈，他怎么可能完全不知道？！
所以开学这几日覃奕一直为这事耗神，夜里辗转反侧就怕途芮在剧组里受委屈，也没能好好休息，此刻状态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他本就头痛欲裂，先前好不容易沉下心来写了几道题，而今一被打断，思绪便忍不住有些涣散了。
几秒之前没完成的对比又浮现在脑海中……
仔细一对比，尽管心里再不愿覃奕也必须承认：新同学的侧脸与途芮确实有些相似之处。
这一认知让覃奕油然生出一股巨大的不适。
就好像，自己十分钟意的一块莹润剔透的洁白美玉，他小心翼翼，唯恐它磕了碰了。
然而，这美好的白壁有一天却沾染上一个黑色的小斑块。
虽然面前的依旧是一块美玉，但是白壁有瑕，终究令执着于它的人，如鲠在喉。
覃奕如此想着，黑眸幽暗，变幻莫测。
这时，旁边的讨论声还在继续。
他没有刻意去分辨，那些话却一字不落全都涌进耳朵：
“小道消息，实锤了，新同学真的背景不一般。有人亲眼看见，早上新同学来的时候是老铁亲自去校门口接进来的！”
教务主任黎元洪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大家给他取了个外号叫黎铁头，简称——老铁！
“嘶——”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咋舌道：“黎铁头亲自去接的？当真？！”
黎铁头什么时候走过“亲民”路线了？
就连面对成绩优秀的好学生没给过多少好脸色，而且亲自去校门口接、还带着熟悉校园？这绝对不可能！
除非黎铁头是去捉人到红旗下检讨。
有人一脸不信地质疑首先开头那名同学：
“兄弟，你这消息可靠么？别不是听错了吧！”
那人生气地反驳：“我绝对不会听错！呵，我的消息什么时候出过错？！”
那人号称“江湖小灵通”，各种小道消息多的很，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消息基本都八九不离十。
如此一来，众人纷纷瞪大眼震惊不已。
……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有人发散思维，猜测：“难道新同学是铁头的亲戚？”
其他人低头略一思索，随即纷纷点头：“……还真有这可能。”
覃奕的同桌也跟着听了一耳朵。
听到这里，他用手肘捅了覃奕一下：“诶，你听到了吗？他们说新同学其实是铁头家亲戚，你怎么看？”
覃奕回神，侧了下头，没什么情绪地说道：“估计是吧。”
同桌咀嚼了一下这几个字，没过多纠缠，而是继续问道：
“新同学不说话的时候跟途校花真的很像诶！”
说着，他拿出一张照片给覃奕看，“这是我刚才抓拍的，怎么样，是不是挺像的？”
同桌将手机抓拍的照片摆出来，照片上是聂征自我介绍时的侧脸照，可以看出她微扬的嘴角，朝阳的金光从窗玻璃洒落，柔化了她的侧脸线条，映衬出温柔的弧度。
乍一看，真是十分神似。
不等覃奕回答，同桌自言自语：“长这么像，新同学和途校花不会是什么失散的姐妹吧？”
说完，同桌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天马行空，十分好笑地勾了下唇角。
覃奕闻言，却像被什么蛰了一下，眼中立马升起一抹厌恶。
他神情不耐，鄙夷道：“她？一个走后门的，配跟途芮比？”
这话直白且丝毫不留情面，同桌被他的话和话语中的浓烈情绪惊得愣住。
同桌自讨了个没趣，悸悸地收回手机。
身后，将二人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的宋鸿林咂摸了下嘴巴，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往后靠，一双大长腿往前尽情地伸展，立马将后面的通道拦了个严严实实。
他盯着自家好兄弟的后脑勺，兴味地轻声道了句“有意思！”
*
四楼走廊，与一班相对的另一头。
几位老师的办公室都在这边。
一班开学时分发剩下的新书都放在班主任隋清的办公室。
要过去就必须经过走廊中间的两个班级。
这层楼除了一班、二班两个文科火箭班，中间还有三班、四班两个文科实验班。
火箭班属于快班，都是前一百名的同学。
实验班则相当于次快班，排名在一百零一到二百二十名。
一班和二班因为大部分从高一就同班，又是同一套老师，被戏称为兄弟班。
三班、四班也不例外。
但四个班的同学基本上都认识，见了面会简单招呼两句。
李美钰性格开朗大方，人缘好，一路走过来，每遇到个人都会停下聊两句。
然而无一例外，紧接着，每个人的目光便会不自觉的落到旁边的聂征身上，然后不出预料地对着聂征的脸庞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些异样李美钰不可能注意不到，怕聂征不自在，李美钰索性一把拉住聂征手臂闷头往前走，杜绝再因和其他人打招呼而停留。
少女的心思几乎写在脸上，聂征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想法。
初相识的女孩的维护和友善，让聂征心头微暖，对这所学校的抵触消散了一些。
心念一动，脑海中紧跟着浮现出关于李美钰的剧情。
相比聂征这个恶毒女配，她最后的结局竟没好多少......只因她是为数不多没有参与覃奕、李元君等人打压、排挤孤立聂征的人。
这么拥有正义感的一个女孩，进入大学后却遇到渣男，最后未婚先孕，被学校退了学。
聂征不禁唏嘘。
不过既然自己穿过来了，她就不会让这种悲剧在自己面前上演！
如此想着，聂征放松身子，顺着她的力道快步往前走去。
等两人走远，身后众人却一下子议论开了。
“我去！刚刚那是谁？我乍一看还以为是途校花回来了！”
与李美钰交谈过一名男生有幸近距离观察了聂征的脸庞，等两人一走过，他忍不住彪了句脏话。
脱口而出的脏话昭示着他心中的惊讶。
惊讶的显然不止他一个。
有人喃喃道：“我的天，这也太像了吧！”
“她不会是途校花失散的姐妹吧？”
途芮是一高的风云人物，人长得美，家世好，学习又好，还是学校艺术团的成员，高一迎新晚会上的一曲钢琴独奏惊艳所有人，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
学校来了个那么像她的新同学，这么重大的新闻当然得大家一起分享、讨论才有意思！
很快，有人忍不住偷拍了聂征的照片，上传到学校论坛。
【惊天大新闻！快看快看，学校来了位新同学，与途校花巨像！@图片图片jpg.】
发帖人拍的照片角度刁钻，将聂征同途芮之间的三分相似楞是拍成了五六分，到了不认真分辨、甚至不太熟悉的人看了都认不出的程度。
途芮不愧是校花，热度高，带了她的话题立刻便受到各方关注。
帖子很快热起来，下面一下子聚集了不少人。
【艹！这确定不是途校花？！楼上逗我们玩呢？】
有人看了图片，却不太相信，觉得这分明是途校花的照片。
留言后还不忘艾特学生会会长季秀章和副会长覃奕：【我要举报，这里有人拿途校花照片出来博取关注！】
有人发现了不同，不过想法略显天马行空：【美女贴贴，美女有点眼熟嘛？噢……途校花换发型了。】
【哒咩！途校花来学校了，又可以近距离看美女了咯！】
【楼上，会拍照多拍点，让大家都饱饱眼福。】
也有人眼睛明亮，敏锐地发现了不同。
【虽然看起来挺像，但这不是途校花吧？】
看了这人的帖子，有人不信邪地返回去重新仔细看了一遍照片。
【艹，还真不是途校花？！】
【楼主对不起，都怪兄弟眼拙，冤枉你了。】
看到后面这几条帖子和留言的人越来越多，发现图片上的人不是途芮的人数飞速增多，相关的帖子不断被点赞留言，逐渐被顶了上去。
途芮是学校风云人物，有名的才女校花，带了她名字的帖子自带热度，这几条帖子下面的留言和评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很快后面就多了一个火红的“爆”字。
聂征入学第一天，以出乎意料的方式席卷了学校论坛，激起了广阔的讨论和一群除了学习没什么娱乐的高中生们的强烈好奇。
而这些，此时的聂征都还不知道。
李美钰拉着聂征加快步行速度，没一会儿便穿过走廊来到尽头的教师办公区。
作为火箭班的班主任，隋清拥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除了隋清本人，身为学习委员的李美钰握有办公室的备用钥匙。
这也是樊丽娟让李美钰带聂征来取书的原因之一。
李美钰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钥匙开门，聂征自觉地将手机按灭装进衣服口袋。
……
李元君对与自己闺蜜极其相似的新同学的到来，表现出十二分的抗拒和排斥。
李元君一直坚信途芮一定还会回来，她身边的这个座位就是她为她专程留的，是她们之间友情的见证，也是告诉途芮大家一直在等她回来；班主任一直也是知道她的想法的，也默认了她的这个决定，途芮离开大半年都没有给她安排新的同桌。
可是现在这个座位被人占了，还是班主任主动安排的，班主任的性格她很了解，表面上看起来温润如玉好说话，实际上说一不二，决定的事情很难再更改，既然决定让聂征坐在这里，那就无论她再去说什么他都不会更改。
李元君心头升起一种自己闺蜜被背叛的微妙感觉，又想到聂征那张和途芮神似的脸，李元君陡然产生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想想又觉得应该不会，途芮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她始终坚信这一点，这种想法实在太过荒谬，李元君甩甩头不再多想，皱着眉头离开。
......
宋鸿林本来等着下课之后在游戏上和新同学一决雌雄，不料还没下课就被一个电话叫走。
一班同学对此见怪不怪。
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有人游离于体制之外，一班也不能例外。
很显然，宋鸿林在一班是个特殊的存在。
新同桌大概是真的挺不喜欢聂征，整个下午没和聂征说过一句话，聂征也不在意。
她也不是来交朋友的，何况这个班里大多数都是女主的忠实拥护者，聂征没有挖别人“墙角”的爱好，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高考。
有了前世的记忆，聂征更能够深刻地理解“高考是人生的分水岭，是改变命运的一个重要机会”这句话。
同样是大学，二本和一本大学天差地别；同样是一本，重本和普通一本的差距巨大的，重本和国内一流的顶尖大学又是一条鸿沟，国内和国际一流学府之间又存在着厚重壁垒。
前世她十六岁之后就离开孤儿院，一边打工一边念书，拼尽全力也只考上一所普通的一本大学，这一世虽然同样没有父母，但小叔叔一家对她其实很好，加上聂父聂母留给她的东西，这一年时间里她可以安安心心复习，全力准备高考，不需要为学费和生活费担忧费神，难得有这个机会，说什么都不能再留遗憾。
聂征将书包里的书尽数掏出来放进桌洞，又把数学卷子塞进去，背着空荡荡的沾了黑漆漆污迹的梨花白书包走出学校。
晚上六点半上晚自习，她想去附近的书店里看看，买些卷子提前练着。
......
高二分部在致远楼，处于学校最深处，背靠市图书馆，左倚居民区，和高一高三分部中间隔着一个花园和两个莲花池，闹中取静，环境优美，据说学校为此还在致远楼后特意开了一道后门，周末时才开启，以方便学生去图书馆，可以说是相当人性化。
这样一来，也生出不少弊端，最主要的就是距离学校大门比较远，一来一去要花不少时间。学校不要求学生一定要在食堂就餐，大部分学生都喜欢到学校门口的小吃街就餐，好吃又不贵，还可以出学校吹吹风透透气，两全其美，就是多花几分钟大家也愿意。
徐焰和季秀章也是众多外出大军中的一员，正要穿过莲花池上的石桥，从旁边芭蕉树下的小路冒出来一个人影，两拨人猝不及防迎面撞上，徐焰“哎哟”一声蹬蹬蹬往后退，聂征也捂着额头轻“嘶”了一声，季秀章走在另一边没有被波及到。
聂征觉得今天着实不适合出门，连续两次出意外，还两次都是脑袋遭殃，抬眼一看，忍不住乐了，撞到的还是同一个人。
这可真是见鬼的逆天猿粪！
聂征再看到这张精致的脸还是忍不住惊叹，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长得如此好看的人，比之如今娱乐圈当红炸子鸡也丝毫不逊色！
徐焰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自己早上的救命恩人，意外之余忍不住心情大好，“哈，是你呀？”
“你怎么样？没事吧？你还好吗？”，担忧关心溢于言表。
聂征也笑了，“没事没事！”
“你也是一高的学生吗？真的好巧啊！”徐焰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没怎么跟女孩子相处过，面前的人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能傻呵呵的笑，“早上实在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推了我一把我现在肯定不会好好站在这里，早上都没来得及跟你道谢。”
聂征想起来早上的事情，现在还心有余悸，“没事没事，我这不是也没什么大事嘛！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倒在地上了。”
“认真说起来我也得好好感谢你才是。”要不是为了救他的话，她的记忆可能还没恢复呢！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倒是把季秀章晾在了一边，好不容易等徐焰唠嗑完，终于记得身后还站着个人，脚步轻移，露出身后的季秀章，聂征这才看见身后还有人。
季秀章猛然对上聂征的脸，冷不丁愣了一下，随即恍然，笑道：“你是不是今天才转来学校，一班？”
聂征挑眉，惊讶道：“你怎么知道？”遂想到自己的脸，深觉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果不其然，季秀章温笑道，“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而且学校都传遍了，一班转来一位新同学。”
徐焰拧着眉仔细端详了一瞬，恍然大悟，“难怪早上我就觉得你看起来有点眼熟！”
徐焰感慨一声，又转回到聂征身上，他实在对眼前的人无比好奇，“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是叫聂征吗？”
不等聂征反应，无缝衔接到钢铁直男徐焰嘀咕道：“但是这好像一个男孩子的名字啊！”
季秀章无语，徐焰能长到这么大还没有被打死真是令人意外：“......”嘴这么欠你爸知道吗？救命恩人要不要了？
聂征同样无语，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点头：“那真不好意思了，人家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呢！”
徐焰完全没有接受到来自救命恩人的死亡凝视，换了个话题，开心道，“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徐焰，徐徐升起的徐，火焰的焰。”
“这是我朋友，叫季秀章。你救了我一命，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
“唔，没什么事也可以来找我，我们都在九班，你是在一班对吧，我们可以去你们教室找你玩吗？”
季秀章在一旁听的狂翻白眼，认识这么多年，我居然不知道你除了钢筋混凝土直男和毒舌的属性之外竟然还有话唠这个属性！
而聂征此时则完全就没有在听徐焰在说什么了，她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季秀章身上。
“季秀章”三个亮闪闪的大字在脑海里带着“男主出没男主出没......”的BGM不断地循环播放。
请大声说出来，这是谁？
这可是小说《影后她千娇百媚》中的男主啊！
是“她”以后会爱的死去活来的作者的亲儿子！
再瞧瞧这颜值、这气质，聂征酸了。
果然是小说的大女主，作者的亲女儿啊，身上美貌才智并重，家庭富裕，有无数追求者就算了，还有这样一个颜值超高的官配！
季秀章是和徐焰完全不同风格的人。
徐焰是精致，唇红齿白，让人一眼想起小狼狗这个词。
而季秀章五官英俊，突出的是浑身的气场，温文尔雅，嘴角的淡笑让人如沐春风，忍不住心生好感。
如果说徐焰脸上还有年轻人的洒脱和稚气，小孩子脾气的话，季秀章则显得沉稳很多，不见锋芒，温润如玉，令人觉得可靠。
看小说的时候她还奇怪，“聂征”和男主并不在同一个班，应当没有机会相处才是，那种深刻的爱情简直来的莫名其妙，现在看到男主，聂征表示“她”喜欢上男主不奇怪，一点也不奇怪，就冲这颜值，冲这气质，要她她也喜欢。
再看季秀章，眉眼清正，刚才看到自己也只是惊讶了一瞬就礼貌收回目光，该是个端直的人，估计人品也差不到哪里去。
而且根据小说后来的内容，在“聂征”发现身边所有人都把她当成女主的替身之后，“聂征”知道了男主一直没有把她当做别人的替身，被伤碎了心的“聂征”更觉得男主好了，从此一心扑在季秀章身上，走上为男女主的美好爱情添砖加瓦的不归之路。
为什么这么说呢？当然是因为每次“聂征”搞事情之后，男女主的感情就更深一分，这不是添砖加瓦是什么，简直就是神助攻一界的超级楷模，绝对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聂征现在也觉得季秀章挺好，可惜了，这是女主的官配，她还没饥不择食到挖别人墙角的地步，而且她也不想再扯进男女主的爱恨纠葛当中去。
聂征随即又产生新的疑惑，看样子徐焰和季秀章关系很好啊，对方容貌也不俗，还在九班，聂征知道那是理科火箭班，这样的人不该籍籍无名才是啊？！怎么小说中从来没有提到过？
“聂征”和男主的初次见面似乎提前了？
“聂征？聂征？”
徐焰说了半天等不到回答，蓦然发现聂征看着自己好友的方向，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徐焰想起从某网站里看到的那些小说里，某个人被撞之后会出现各种后遗症的桥段，暗叫一声糟糕，聂征的脑子不会也撞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