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4.初到桃城
时间一分一秒的蜗牛爬一般，似乎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史景等的百无聊赖的时候，终于等来了检票的时刻，各色各样的人，背着大大的包袱，蜂拥而至的奔向火车。史景几乎没动，已被下泻的洪水一般的人群一直朝前带着走。直到坐到了车上，史景还稀里糊涂的不知自己身处何处。飘向窗外，看着外面快速后移的景物，史景默默的念叨着：再见了，爸爸、妈妈、哥哥、弟弟，再见了！泪水又不自觉的涌了出来，脑子似乎也昏昏沉沉的没了思维，人整个打不起一点精神，迷迷糊糊的就半睡半醒的过了一下午还是更久？直到播音室里传出来播音：“因为一路几乎都是夜间行车，为了不耽误各位乘客的休息时间，特此播报到达各站的到达时间，望各位旅客依据自己的站别做好下车准备......”听着一串的时间，史景默默的记下了到达桃城的时间：22:57，嗯，还好，不算太晚，眯一会就到了。闭目、养精蓄锐。
桃城站到了啊，桃城站到了，下车的旅客下车了，桃城站到了.......史景被列车员的喊声惊醒，到了啊，怎么就睡着了呢？急忙的拿行李，睡得迷迷糊糊，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史景随着人流就走了出来，到出站口捡了票走出了出来。外面黄色的路灯，有点暗，环顾四周，看不大清，夏禹怎么没到，不是死等我么？史景暗自的腹诽。其实她没发现远处一直从她出现就盯着她的夏禹早早的就看到了她，喊着她名字。
一直自顾自的看着夏禹不在的其他其他任何方向，挥舞着手臂，喊着史景的夏禹实在是无语了，颠颠的跑向史景：“大姐，我喊你半天了，走啦，这边。”
“我找你半天了，怎么都没看到你？你不是说一早就来接我，死等的吗？你人呢？”史景叽叽喳喳的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你看了我不在的任何方向，我站的那里你就不看，或许是你的盲区吧。”夏禹幽幽的说。“看，这个是咱弟，夏明。”说着他们走到了夏禹他们等史景的位置，看到夏明介绍给史景，“这是你姐啊，史景。”
“哇，你弟比你帅多了，个子还比你高。”史景看着夏明，一身的休闲装衬出身材的挺拔，时尚的长碎发又增添了一份俊逸。想想人家肯定比夏禹在厂里的地位高吧，居然也一起来接自己了，史景有点受宠若惊，随即收回了她的八卦心，友善的对着夏明笑了笑，“你好。”
“你好，稍等下，我去找辆车。”夏明也礼貌的回应着，然后去找车了。
还好桃城不大，出租车就在不远处的路边停着，史景和夏禹他们在这边谈论着，夏明已经谈好了一辆车，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过去坐。史景一行人朝着出租车走了过去，夏明信手接过史景的背包径直坐到了后面，夏禹傻傻的环顾一周在找史景，看到坐在后面的夏明，夏禹坐在了前面，史景还沉浸在初到桃城的兴奋中，没注意什么，直接坐在了后排夏明的旁边，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霓虹灯闪烁的夜景，无比的兴奋，我何时能融入这样的社会生活呢？脸上的表情，似乎昭示着她内心的每一刻的变化。
“啪---”史景被强大的力度拉了过来，不得不面对坐着还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夏明，夏明凑向史景的耳边：“不管任何人问起，都说你自己没带钱啊，即使是夏禹。”史景一脸的错愕，夏明却已松了手，又看向了前面，似乎什么没发生过一般。“为什么说没带钱？怕我一会付出租钱，他们没面子吧？”史景暗暗的想到，又转过去看向了车外，怎么越来越黑，连路灯都没了呢？这还是桃城吗？搞什么名堂？
到了。司机缓缓的停了车，苦思冥想的史景也结束了她的百思不得其解，听到喊声急忙下车。外面依然是一片黑暗，只有远处的居民房里透出一点点的亮光，还显示着这儿有人居住，若不是已经在黑暗中穿梭了那么长时间，怕是难以适应这片黑暗吧？
“这是哪里？不是说在桃城吗？这是桃城吗？厂子不应该在工业区吗？这好像是居民区是不是？”看到下车的夏禹，史景迅速就把问题抛给了他。“制药厂嘛，肯定在郊区了，住的地方就在郊区的居民区了，所以都是在郊区。”夏禹打着哈哈。史景想想，也是，似乎有道理。一般来说制药厂不是都有污染的，肯定在郊区了，居住自然不会太远，不然上班太远了不是？不过这片黑暗真的让史景感觉很不好，特别不好，点着头，嘴上认可着，一句“我还以为是传销窝点呢”依然是让夏禹哥俩一哆嗦。
穿过黑暗的空旷地带，左转右转，转的史景七晕八素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栋写着“福贤楼”几个字的居民楼，顺着窄窄的楼梯在黑暗中朝上爬行，气喘吁吁的史景忽然看到原本夏明拿着的自己的背包不知何时转到夏禹这冤大头手里，“吭哧吭哧”的背着爬楼，随即戏谑夏明好精明，夏明食指放在唇前，“嘘---”，史景瞬间秒懂夏明的意思，好吧，太晚都休息了，我也不乱说话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黑暗中似乎更衬出她是那么的单纯。
史景也不知爬了几层，终于停在了一个单元房的门前，夏明对暗号似的叽里呱啦了好一阵子，门才缓缓的打开，开门的女的趿拉着鞋子又进屋继续睡了。
史景跟着夏明他们鱼贯而入，沿着窄窄的一米左右宽的小通道走了数步，就看到刚刚开门的那个女的摇摇晃晃的进了映入眼帘的第一个房间，紧挨着并排第二间是夏禹他们的房间，与第一间正对着的是卫生间，别问史景怎么知道的，鼻子告诉她的。完全穿过小窄道后，前面出现了一个并不太大、太宽敞的客厅，客厅里有一张大床，地上打着地铺也是睡的各式的人，听到动静后，惊醒的人们或换个姿势翻身又睡下，或抬起头，或生气，或惊奇，睡眼惺忪的望向史景她们方向。吓得史景心底一惊：怎么有股半夜看僵尸片的既视感呢？我跑僵尸窝了吗？
“看什么看，睡觉!”夏明恶狠狠的对着抬头看他们的人说。这些人居然都顺从的缩回了被窝。
夏禹拎着史景的包进了第一间房，史景就看到一间不大的卧室，摆了一张床，应该是1.2米吧或者1.5米，还有脏的要命的沙发，那个开门的女的已被夏明拖到了客厅去酣睡了，不过东西摆放还算整齐。“以后，你就住这里。”夏禹对史景说。
史景一脸惊奇的用手指了指床和沙发，“这......”夏禹放下了史景的包，跑到客厅从大床上抱了被子过来，放床上那一刻，属狗的史景闻到了一股霉味。
这怎么睡？外面全是僵尸，还有这么大的味道，估计睡下肯定会过敏吧？最主要的是史景心里不踏实。从打车来这里，越来越黑的瞬间，以及到达这里后的一切，真的，一切都很奇怪，不是吗？史景心里好不踏实，或许已入狼窝，她能如何？“我想和你说说话，你今天陪我呗。”史景死皮赖脸的磨夏禹。
“明天吧，我明天陪你，今天实在是太晚了，我真的困了，现在一两点了吧？”夏禹打着呵欠说。夏明也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姐，早点休息吧。”同时夏明冲夏禹点了点头，示意夏禹出去。“我在门口睡，绝对会保证你的安全!”似乎清楚史景担心，直戳史景心坎，史景停止了“无理取闹”，不过坐一天的车，她也确实累了。
等夏禹哥俩出去，确认门是里面插好后，史景悄悄的拿出来随身携带的红钞，转过来转过去，最后放进了一个卫生巾里，然后几十块钱的零钱放进了包里，身上又放了十来块，看看脏兮兮还有味道的床，架不住瞌睡虫来袭和衣而睡。
迷迷糊糊中感觉似乎是有人在喊自己，微微睁开眼睛，环视了房间一圈，哦，不是自己的房间，听着外面夏明一声声的喊着：“姐，，起床了，我哥早饭一会就买回啦”的话语，史景不好意思的微笑，眨巴着眼睛答应着，赶紧翻身下床开门。昨天坐车真的是太累了，躺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第一天就被喊起床，好丢人啊。
史景刷牙的时候夏禹早点买回来了，进门就喊史景，听到夏禹的声音，史景瞬间有种见到亲人的感觉，急匆匆的刷着牙就跑出来了，看到拎着小笼包和八宝粥的夏禹，笑的傻子一样。“快点洗洗吃饭了，一会就凉了，而且一会要上课。”
“上课？”史景狐疑的瞪大眼睛问，满嘴的牙膏泡沫。
“嗯，岗前培训嘛。”夏禹轻声细语的解释。
“哦。”史景又缩回了卫生间，继续刷牙，“也是，什么都不会，去做什么？来时候还担心这个问题呢，这不用担心了，有培训的。可是，刚刚脱离学校，来这就是培训，好烦啊!”史景边刷牙边腹诽，不过依然最快速度的结束了洗刷。
拍着湿手，进了自己睡的那个房间，看到早点时，史景有点奇怪：“怎么这么少？够吃吗？”
“不够你吃吗？”夏禹反问。
“你们不吃？”史景是好奇不够大家吃，
“哦。我们早上都不吃早饭的，想多睡会，哪里有时间呢？就习惯不吃早餐了。”夏禹的解释似乎合情合理。
“哦，好吧。”史景重重的点了点头，开始突击自己的早餐。忽然想到带来的特产，放下小笼包，从背包里拿了出来。“喏，带来的家乡特产，你吃点。”
门口忽然好几个脑袋探了进来，史景想起来昨晚初进来时打扰到的地铺兄弟们，“昨晚不好意思哈，我带了点特产，不知你们喜欢不，可以尝尝啊。”史景满含歉意又诚挚的邀请着众位。“没事，没事，谁都半夜到过的，那我们尝尝你们那里的特产？”
史景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继续吃自己的早餐，偶尔瞟响那边，“哇，不是都不习惯吃早餐的吗？怎么突然出现了一群饿狼啊？”似乎是瞬间，史景带的一包东西就完结了，“这也太速度了吧？”史景独自腹诽，免得别人说她小气怕吃她东西一把。“早上能不饿？就为了多睡会？活该饿着!”可心底另一个声音似乎又隐隐的在反驳着史景的腹诽。
“你们的家乡特产太好吃了，我们都忍不住给你吃完了，那个拜拜啊。”几个人挥着手离开了史景的房间，史景也僵硬的笑着挥手和他们告别。屋里最后就剩下了她和夏禹，“快点吃完了，培训呢。”
“开始的时候再去，我不想去那么早，都不认识多尴尬。”
“你不会去混个脸熟啊，混熟了不就可以了？”夏禹反问。
“不，我就认识你一个就可以了，狠劲的使唤你，行不行吧？”史景确实不喜欢和生人打交道，最喜欢按部就班、一成不变。
“行行行，谁让你学习好，是老大呢？”夏禹信口胡诌着。
听到学习好几个字，史景脸冷了片刻，夏禹也瞬间感觉到了，忙道：“你吃多久了，还吃不完啊？快点吃，一会凉了啊。”
史景知道夏禹是无心的，进入社会，以后不能把自己的情绪时刻表现在脸上了：“包子你吃了吧，我刚刚吃了两个了，剩下的粥就够我的了。”史景正色道。
夏禹不知催促这史景多少次去上课了，第一百零八次的强调就少她一个，只等她一个就开课，她进去就立马开课，可被告知了上课时间的大小姐死拖着不去，直到上课前的最后一分钟才悠哉悠哉的进教室。所谓的教室，就是和史景挨着的第二个房间，客厅里打的地铺早已收拾干净，似乎一切都没存在过一样。第二个房间现在看来应该是主卧，虽然不比史景那间大多少，屋里铺了一层泡沫垫，所以进去都脱了鞋席地而坐。看到夏禹身后跟着进来的史景，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史景羞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想想刚刚还任性的不进来，让这么多人等着，大家伙不但没说她还报以热烈的掌声，史景脸更红了，忙深深的给大家鞠了一躬，即表谢意又表歉意。前面的女孩各自向两边挪了挪，刚好给史景闪出来一个最前面中间的位置，夏禹不见了踪影，史景怕与太多的目光相撞，没敢回头去搜索夏禹。
似乎是晚上开门的那个女孩，径直走向了前面，说人已到齐，开始上课。上课前呢，强调下纪律，因为他们所在的是居民楼，所以要放低声音，声音放柔和；男士不要抽烟，抽烟到抽烟区什么什么的......接下来女生一段优美的开场白惊呆了史景：什么内容记不住了，恕史景见识少，高考满分作文怕是也就这水平吧？自己居然和这么优秀的人同处一室，昨晚还把人撵走了，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自己这落榜真不亏，这么优秀的人也在这旮旯里......自己和她同处一室，真是高攀人家了，嗯，还有夏禹那“垃圾”，更高攀！史景狠狠的想到。
转向主席台，那女生在做自我介绍，我叫蒋红梅，感谢我的事业推荐人谢金峰先生，不介意的话请各位记住他......“哇，事业推荐人，啧啧啧，看看人家这词用的，事业！多么高大上的词，人家以后肯定会有所成就的，把事情当做事业做的人，肯定比我这种打工心态的人投入更多的精力和专注吧？”
“好!”下面是短促而有力的回应。
“好好听课！”心底的小人在敲打着史景，“一会你有什么词藻和人家媲美？还走神？”
“史景，史景......”后面的夏禹一直喊，才把神游的史景拉了回来，抬头看向前面，不知何时美女已经下去换成了夏明了，而此时夏明正微笑着，伸出右手，邀请神游的史景一起上台认识大家伙呢。还没弄清楚别人自我介绍内容的史景，稀里糊涂的就被夏明轻轻一带，站了起来，一个转身到了前面讲台上。
“我叫史景，来自考城，承蒙各位的厚爱，有幸站在这里，很高兴和优秀的您一起共事。我有很多不足，希望优秀的您在以后的共同工作、生活中指出、指点一二，改正在下的不足之处，在此不胜感激。我若以后一文不值，希望各位忘记蝼蚁般的我；我若功成名就，定当念及在座的每位。谢谢！”不知是被史景气势如虹的话语震撼，还是史景的霸气震慑了大家，亦或大家太热情，掌声再次热烈的响了起来。
“咚咚咚......”心脏跳个不停的史景下了台，就沉浸在自己的心跳声中了，心跳剧跳不说，手脚居然也僵硬，还微微的颤抖着，大脑似乎一片空白，听不进去任何东西，更不要说思索了，所以对于台上谁在干什么史景全然不知道。好久好久史景才缓过来，麻木的手脚恢复了自如活动，高涨的情绪也恢复了平静，转而看向了台上。
夏明在边唱边跳边打节拍，一首（回心转意），真的是韵味十足，感觉和原唱有得一拼了。一首曲终，不知谁忽然高喊了一声“史景，来一首。”接下来就是无数的附和，“来一首，来一首，来一首......”让史景读篇文章还可以，唱歌？就算了吧。这真是天大的难题！求助的目光转向了夏明，看着似乎泪光点点的史景，夏明头发一甩，点了点头：刀山火海我也替你跳了。可是下面的人不依不饶，非要史景来一首。“缩头乌龟”此时没了刚刚的霸气，一直耷拉着脑袋不接招，终归逼得众人退了步：由夏明代唱两首。夏明毫不含糊，直接应允，歌声响起，史景才敢抬头看向台上，看着收放自如的夏明，正笑着看着自己，用手比划成一把枪指了指台下的史景，史景笑了抱拳相谢：“兄弟，有劳了，今天在此谢过。大恩不言谢，来日再说！”
这场因为史景的拒唱而一直在罚夏明，几乎变成了夏明的个人演唱会持续了一个小时才结束，刘德华、张学友、王力宏，一首首的轮番上阵，直到蒋红梅又上台说，热身结束，早会开始。今天有幸请到了她的事业推荐人，谢金峰先生，一个又帅又有才华的成功人士，将给大家上今天的课。一阵高过一阵的“好”声过后，推门而进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史景细看，这不是“特喜欢”她带来特产的那个家伙吗？早上吮着手指出去的是不是？成功人士？事业推荐人？史景怎么感觉他和这些词这么不搭呢？不过慢慢听听人家的高论吧，或者语出惊人呢。
谢金峰讲述的是公司的产品，一系列的保健药品，先是一系列又一系列的数据分析，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个物品很好，但它不是普通的商店可以买得到的，而必须是公司里的会员才可以购买，那么如何成为会员呢？成为会员又会有什么好处呢？谢金峰故作停顿，环视一周，看到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自己，才缓慢的回答自己刚刚的问题，你不但可以成为会员购买这儿一切的产品，还可以发展其他的会员，当然公司会感谢你的推荐，给你一定的提成作为你的佣金。这个佣金呢也是很客观的，下面就保守的给大家算笔账。
发展一个会员你会得到350元的佣金，那么两个就是700元，而这两个再发展他们的会员，每一个你还可以拿到300元的佣金，边说边画出来数据树，到第几层时可以拿到多少多少钱，下面的人大声而又精确的回答出来一个又一个令人心动、充满诱惑的数字，史景全神贯注的思索着他们的计算那方法，这真的是一种全新的方式，史景甚是诧异他们的计算能力，想想自己怎么也是奥林匹克竞赛的奖项得主呢，和人比真的是相形见绌，原来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自己瞬间被秒了......“嗯，一会回去好好找枝笔再计算计算，今天又学到了一个全新的方法，虽然自己还一知半解，需要消化。”
思索中时间似乎过的也很快，跟着这群兴奋的人，还没完全理解怎么回事的史景，就被通知下课了，已经十二点了，史景还津津有味的体味着那幂比关系的递变，幅度真的是好大啊，想想如此这样的话的确是挣大钱的好办法。直到夏禹在厨房里做好饭，端上饭菜，史景还在那里苦思冥想。“吃饭了，想想吃过饭干什么吧，下午没事情做，自由活动。”夏禹自顾自的对着史景说：“不然到外面逛逛吧？”
“好啊好啊。”囚禁在笼子里的鸟，肯定想展翅飞翔，好不容易有一个领略城市风光的机会，自然不容错过，史景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
吃过饭，史景、夏禹、谢金峰就一块出发去那个什么英国人开的、桃城最大的商场了。这还是史景第一次进这么大的商超，一进门是新商品所特有的气味扑鼻而来，放着舒缓的音乐，令人的脚步也不自觉的变得轻松，同时随着慢节拍的节奏悠哉的去逛逛里面的各个区域。里面的空间确实很大：衣服区、文具区都是各自独占一层的，史景感觉最有趣的还是海鲜区，这哪里是海鲜区，海洋馆估计也就这样吧？史景真的在思索这里面的海鲜可以吃吗？难道不是观赏性质的？看看各色各样的鱼、海龟悠闲的游着，在人工各色灯光的照耀下，煞是好看。这哪里忍心吃的不就是观赏么？
惹得史景一阵的欢呼，这边跑向那边，目不暇接。若不是旁边有师傅在旁边随时准备为你烹饪一只鱼啊、龟啊什么的美味佳肴，真的忘记这就是海鲜区了。跑了近乎一下午的史景，加上诱人的丝丝的香气一点点的沁入脾胃，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咕”的叫了起来。夏禹抱歉的说没带钱出来，等发了钱一定买史景需要的一切，顺带着问史景有没有带钱。想想昨晚夏明的嘱托，狡诈的史景眨了眨眼睛，摊开双手，“没带，想着来挣钱嘛，就没带了。”夏禹、谢金峰笑着史景的幼稚样，都默不作声了。“走吧，那回去吧。”夏禹说。
虽然史景还没玩够，可是夜幕已经降临了，他们不得不离开，踏出商场的那一刻，史景还念念叨叨的强调有时间一定再来这里，她要好好的玩上几天，并带着钱，买各种好吃的，在夏禹的各种保证下，才悻悻离去。
一路“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史景，终于在到了单元楼时合上了她的嘴，一声不响的“噔噔噔”爬了上去，然后拍着门就喊开门开门。里面的夏明听到史景的声音，开了门。进了史景休息的她自己定义的第一间房，史景发现都整整齐齐的坐着，没一点声音，在正对门的沙发上还坐着三个未见面的人。夏明先是把史景介绍给了他们，然后指着中间一个看起来约175cm，方面大耳，略胖的男的，但更像是温文尔雅的一个学者，介绍说是李总；后面那个小小瘦瘦但看上去就感觉诡计多端的是他的助理--程威；而李总左边的那个戴眼镜的就是之前接史景电话被拷问为什么九点没上班的那位，是这儿的主管尹玉强，谢金峰的事业推荐人，中午记得介绍时似乎是这人吧？史景想想上午的课，嗯，有空问问，那个计算方法她还没捋顺呢，是不是可以讨教一二？不过显然此时不合适。
史景微弯腰，笑着对他们点了点头，半鞠躬似的，算是打了招呼。而那个李总则问史景是否适应这儿的生活，刚刚出去玩的开心不。身后的夏禹已经大声的嚷嚷开了：“一下午在海鲜区就没出来，看了这个鱼看那个龟的，不是拖着就不回来。”史景忽然就来了兴致，用手比划着：“那怎么可能是个海鲜区呢？那里的鱼真的很漂亮，品种也很多，难道真的是吃的不是观赏的？还有各色的龟啊什么的......”不时的还诉说着他们爬的姿势，摸起来的感觉，一瞬间似乎激起了每个人的童心，看着童心未泯的史景，李总忽然大发慈悲的问，玩的开心就好，不要有什么遗憾，夏禹傻乎乎的回答：“就是囊中羞涩啊，那么喜欢鱼啊什么的，也更爱吃它们吧，旁边烹饪的香味把某些人口水都馋出来了！”
周圈的人一阵哄堂大笑，史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偷偷的看那个李总，有没有在看自己，更好被他捕捉到她的目光：“为什么不买点东西吃呢？没带钱吗？”史景理直气壮、立即正色道：“我出来就是挣钱的啊，为什么要带钱呢？带钱不是要被人笑死？”李总幽幽的笑着点头，史景转向夏明，看到一脸正色的夏明，又转向了其他人，似乎要得到每个人的认可。
在李总面前，每个人都噤若寒蝉；送走了李总后，却是人声鼎沸。史景忽然发现这儿什么样子的人都有，客厅里坐着的几个人，在那剪头发的，做面膜的，还有两个看面相算卦吗？而这些人好像都是早上一起参加早会的那些人。看到史景走过，非要史景加入他们，给她贴什么什么面膜，吓得史景赶紧逃离，不然估计脸就不保了，夏禹跟屁虫一样跟着史景，他倒是想试试，却被人踹了一脚给踹出来了，让史景自我感觉自己好有面子，哈哈大笑着走向了第二间房：夏明正随着音乐边唱边跳，站在门口就能感到地板在颤动，史景瞬间明白夏明为什么唱歌那么好听了，原来人家天天练啊。回到自己住的小屋，谢金峰正和一个霸气十足的人下象棋，而蒋红梅和一个男的聊天，看起来关系好像很不一般，看到进来的史景，两人齐刷刷的走了出去。史景坐在了谢金峰旁边看他们下棋，那个一脸傲气的人，应该是输了几盘，此时脸红脖子粗的使命要求悔棋，看的旁边的史景都想和他理论一番了，无奈人家还坚决纠缠着不放，死要下。“真是输都输的没骨气！”史景暗暗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