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俺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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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想恰草莓蛋糕

李映心仍然怀疑王润广,不过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毕竟王润广的解释也没有泄露出什么不妥,合乎逻辑,只是她出于像牛鼻子道士算命一样不一定准确的直觉在怀疑王润广而已。

“话说你认识江知吗?”王润广打断了李映心的思考。

“认识。”李映心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自己跟江知的男女朋友关系说出来。

“嗯。”王润广也看出了李映心没有要多说的意思,他也点了点头。

林忆彤左右看了看沉默的王润广和李映心,觉得气氛莫名有些压抑。

“你刚出院应该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吧,走走走,我带你去商业街吃草莓蛋糕啊!”林忆彤抿抿嘴,然后笑盈盈地拉起了李映心的手腕。

“那你们去吃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王润广淡淡地笑了笑,识相地没有打扰女孩子之间的谈话先离开了。

走出了东平大学,林忆彤带着李映心来到了之前说过的商业街。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或许是因为周末,许多小年轻裹着羽绒服开开心心地和沙雕朋友蹦跶在街道上。

与这些小年轻完全相反的则是周末也要去公司,为了微薄薪水而每日零点上班零点下班的上班族了。

在商业街来往的人熙熙攘攘,李映心一边跟着林忆彤走着,一边打量着商业街里的店铺。

“来来来,就是这家咖啡店了,它家的草莓蛋糕你不是一直都超级喜欢吃的嘛。”林忆彤拉着李映心走进了一家咖啡店。

李映心抬起头瞥见了咖啡店牌匾上写着五个小巧而流畅小字:小年咖啡店。

咖啡店内部是一片雪白,墙壁上贴了一片片的粉红色樱花,每个桌子上都摆了一瓶玫瑰和月季。

看到桌子上那瓶妖艳的玫瑰和月季,李映心皱了皱眉。

她皱着眉,没有意识到自己心中对这份鲜红的抵触,只是隐隐讨厌着、排斥着这种红色。

“我们到这边坐下吧,我去点东西。”林忆彤牵着李映心坐在了摆着樱花的座位上,自己走到了前台去。

李映心摸了摸皱起的眉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红色反应那么大。

她左右打量着咖啡店,从挂着绿色藤蔓的电灯下移到看和林忆彤说话的老板身上。

老板生得一幅斯文相,鼻梁上驾着一副金色眼镜,前额的头发向后梳起,看起来比咖啡店里坐着的年轻人都要新潮许多。

好像是注意到了李映心的视线,店长抬起头朝李映心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邪魅又善意的微笑。

李映心愣了一下,尔后也礼貌地对店长点头笑了笑,林忆彤端着一碟草莓冰淇淋蛋糕和热可可走到了座位上。

“来,这是你最爱吃的草莓冰淇淋蛋糕,你在医院那么久估计好久没吃甜食了,肯定馋坏了吧。”林忆彤吧草莓冰淇淋蛋糕推到李映心那边。

“呃……”李映心看着林忆彤推过来的草莓冰淇淋蛋糕,抿了抿嘴。

“怎么了?快吃啊。”林忆彤不明白李映心为什么没有拿起叉子吃起来。

“以前的我很喜欢吃甜食吗?我现在不太喜欢吃呢……”李映心委婉地说着。

“后脑勺被砸了不仅把脑子捣鼓坏了连舌头掰扯掉了吗?”林忆彤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李映心。

“没准那凶手不止磕了我脑壳,还把我舌头给拉扯出来告诉我不准再吃甜食吧,”李映心耸了耸肩,“也许我一会儿可以去点一杯清咖啡。”

“你现在喜欢吃苦的东西吗?”林忆彤听见清咖啡三个字仿佛是自己喝了一样,漂亮的小脸一下子就是拧巴了起来。

“我只是觉得草莓蛋糕对我来说有点太甜了而已。”李映心眨巴着眼睛。

“算了算了,甜食什么的一边去,我还是有好多想问你的事情,”林忆彤挥挥手,俏脸凑近了李映心,“我问你哦,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被袭击那天到底遇到了什么吗?”

“我可以跟你发誓,我除了看清楚那是个男的手里拿着水果刀之外,我真的不记得其他的细节了。”李映心竖起了三根手指。

“行了行了发誓有个鬼用,就算是假的天雷真的能轰死吗。”林忆彤嫌弃地按下了李映心的手指。

“我是拿骗了你一辈子出不了SSR来做发誓的。”李映心认真地看着林忆彤。

“好吧,你的誓言太过沉重,我相信你了,也无所谓了,我只在乎你能不能安全活下来,”林忆彤抿了抿嘴,“说起来,你还记得你的养母吗?”

“养母?”李映心想起了手机里看见的那个备注名为养母王雪安的电话号码。

“是啊,你和你养母的关系还是那么查吗?”林忆彤随意地询问着,却看见李映心面色霎时变得苍白,手捂着脑袋。

“怎么了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李映心这幅痛苦的模样把林忆彤给吓住了。

王雪安,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大脑里一片空白,搜索不到任何相符的形象。

可是头在作痛,像是因为她记不起来养母的模样而在用锤子捶打她的脑袋。

咚、咚、咚,一下下沉重地砸在头上,砸得仿佛眼前都看得模糊不清了。

“映心,冷静,冷静,深呼吸,深呼吸,快点!”林忆彤扶着李映心的大脑,紧张地对李映心说着。

李映心狠下心咬了一口舌尖,敲击着大脑的锤子很快消失不见了。

“你没事吧?是因为听到了养母,她的名字就开始头痛吗?唉,你跟她的关系还是这么微妙啊。”林忆彤抽出纸巾擦拭着李映心额前冒出的汗水。

听林忆彤的话,李映心做了三个深呼吸之后,紊乱的呼吸慢慢恢复到正常的平稳。

“我跟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变成刚刚那样?”李映心虽然恢复了,但还是头还在隐隐作痛,不敢念养母的名字。

“唉,这个我们下次等你好一点了再说吧,每次提起她,你都会变成这样,真是可怕啊。”林忆彤欲言又止地看着李映心,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