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杀生
死吧！
乌索斯索魂咒。
卡雷降灵。
古丧炎魂。
……
水闸打开了，水会奔腾。不知名的黑魔法，无尽的魔力开拓着我的脉络。原来，我曾是一个强大的黑巫师，可是太迟了。
一定要成为正义的巫师啊，小黑雪……
去你娘的正义！
漆黑的魔法回路从瘠瘦的锁骨剥离出来，洛奇紧握的银骑枪轻微地颤抖着。
“不……不杀之巫！！”
“黑雪”揉了揉有些僵硬的下巴，笑眯眯地看着赤裸着下体的洛奇骑士长。“咒葬送。”
鲜血，碎骨，掸去溅到身上的脏器碎块。莉莉已经死了，漂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啊……死了呢……”
心神一动，漆黑的魔力弹飞了退魔子弹。
“黑雪·琼纳斯！你已经被包围了！”
封印我的家伙们吗？
“嘁，少自说自话了。”开口的黑巫师眼前一花，眼中的世界颠倒过来。黑色的魔力环绕着他单薄的身躯，漩涡潮汐，强劲的吸力掠夺着这些自命不凡的巫师的生命力。
“跑！是黯魂术！”巫师长老眼陷入短暂的呆滞，他看到了什么？火焰，如睡莲绽放，黑炎巨人咆哮着踩向他。
“好梦。”单手掐出一道指印，缓缓举过头顶，尖锐的精灵语高速吟唱，“毁灭即是终焉之恶。”
绝望，呼啸的能量风暴撕碎了目力所及之物。星辰陨落，巨大的球型陨石群降落至黑之王座上空。黑压压的阴影遮住了阳光，陨石坠落的巨大轰鸣声淹没了人群的哭号声。
有人认出了那道身影，黑之城曾经的守护神。人造兵器，米迦·琼纳斯。
上官莉看着趴在窗台上的某黑巫师，细微的鼾声听得心头微酸。明鉴臣心，骑武灵赢政的天赋技能，洞察别人的部分记忆。
“莉莉……”
为了让姐姐复活，才签订那样的的契约么……
“下次不要随意看我的记忆。”
“啊！”黑雪捏着上官莉小巧的下巴，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我我我知道了！”
“决战要来了。最近不要随意出门，冰箱里的食物够撑到这次战争结束。”
青空市的冬季总能快速进入状态，雪淹没了行人的踪迹。对于刘统勋而言，这可不是什么好天气。来护儿死了，玄铁铠甲上插满了黄金羽毛。狂武灵兰莎陷入了众矢之的局面，弓武灵的不应战，神秘莫测的戏武灵。裁决武灵的主人在学校失踪，看似平静的雪天隐藏了无尽的杀机。
楼下的座机响了，上官莉揉着惺忪的睡眼下了扶梯。
“喂？哪位？”
“请问……是黑雪·琼纳斯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你打错了。”
“救…嘟嘟嘟…”
卫生间的水声停了，黑雪·琼纳斯拿着干毛巾搓着鸡窝样的银色长发。
“看起来裁决武灵要退场了。”
喝了口苹果汁，银发青年穿上休闲装。
“你要出门？”
“小丫头，我可不会放下美丽的女士龟缩在铁盒子里。”
流氓！
“呵！你自己去吧！”
接住砸过来的枕头，黑雪看着某人气鼓鼓的样子。艾莉，是你吗？
雷門电气工厂，天台。
典伊来回踱步，离约定的时间近了，那个男人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急什么？他会来的。”
“我可不认为他会救曾经的敌人。”
“噗呲！”兰莎杏眼圆睁，典伊握着穿透左胸的黑火羽箭。
“别拔！”
“哈？”箭离体，黑乎乎的伤口迅速石化，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汽化起来。
“该死！”光翼展开，她感知到了头顶坠落而来的小型陨石群。
“多谢你，戏……”咔嚓！
提尔断腕，观音婢苍白的脸扭曲到极致。
“我讨厌被弱者支配。”熟悉的海量魔力轰然爆发，眼神如刀，两人对视。
没有了裁决武灵的法则压制，不杀黑巫终于得以放开手脚。
与此同时，上官府邸。
刘统勋露出了野兽的獠牙，大量的人造人冲向那充满毁灭气息的防御结界。
“天上天下，唯朕独尊！”
刀剑斧钺，金属轰鸣。刘统勋失算了，这里有两位武灵。“该死！被观音婢那个婊子给骗了！”
“你……为什么……要杀我……”刀剑捅穿了兰莎的神衣，金色的鲜血顺着剑脊浸润了黑雪的右手。
“艾莉，她在哪儿？”
“我不知道。”
咔嚓，右手离体。
“我的妻子在哪儿？”
“小杂种，我……”
咔嚓，左手离体。
“我最讨厌别人和我抬杠。”
“呵呵……哈哈哈哈！！！就凭你？等着神界的报复吧！艾莉她早死了啊！”
咔嚓，肋骨碎裂。
“嘴真臭啊……”
“受死吧！”典伊半石化的右手拉满弓弦，对准了他的头。
手举过头顶，黑雪·琼纳斯的嘴角浮现轻蔑的笑意。
“快……阻止……跑啊！！！！”
“神兵展开。”伴随着轻脆的响指声，昼夜的苍穹，橙金色的光点阵格外耀眼，“毁灭即是终焉之恶。”
插播一条新闻，青空市地脉突降陨石群，相关人员正介入调查。
握着手里的金色树种，上官莉看着渐行渐远的银发青年。
“喂！”
“哈？”
“记住我的名字，雪莉·琼纳斯！”
银发青年顿住了，他转过身，伸出手，仿佛是要抓住最后的光芒。
“再见，爸爸。”黑雪·琼纳斯能量化了，我早该知道的，你是我的女儿。
“树种，于此我许下愿望，让不杀黑巫堕入阿鼻地狱，不得六道轮回。”
狰狞的邪恶巫师终于消失，黑雪·琼纳斯又变成了那个身穿白袍的美少年。
“谢谢你，丫头。”
“爸爸，你是最好的巫师，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白巫师。我爱你！”
“你笑起来真好看，和艾莉一样。”
迟昭平点点头，也化成光尘，消弥于空气中。
“结果最后，我还是一个人啊……爸爸……”
琼纳斯，一个很特别的姓。它意味着和平善良，暴躁的凶兽终有平静之时。极恶的罪人应得梅林的洗礼，人啊……本性就是善良的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