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火绳枪刑
“合作？”普洱茶有些凉了，对于眼前陌生女士的提议，香川没有太当回事。
“初次见面，我是艾莉·海伦娜，你体内的老家伙应该认识我。”不急不缓，艾莉·海伦娜捏着一支丸子串，身旁的格斯·阿卡咽了咽口水。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服……”
“琼纳斯家族的魔术回路，是不可以出现在别人身上的。”少女的声音清灵而笃定。
“你在威胁我？”
“黑雪·琼纳斯，我最爱的丈夫。”
香川岚迈出包厢的左脚收了回来，在米迦的记忆碎片里，出现过这个女人。
“这样吗？或许，我们可以谈谈。”
格斯·阿卡撸完细竹签上最后一颗鱼丸，看向香川岚。
“你体内的那个老头子按辈分算，是我的师叔，要找你的人也是我。”
“嗯，所以呢？”
“加入我的麾下如何？”
香川岚放下茶杯，眼色发寒。
“你是认真的？”
二人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多久，香川岚便借口急事离开了。
小小的茶室里，老旧的风扇摇晃着。艾莉·海伦娜喝光了陶壶里的茶水。
“他和米迦前辈很像，但终究不是米迦。”
“可惜他不是白巫师。”格斯·阿卡收拾着茶具。
“这两天搞点事出来，我想早点见到那个笨蛋。”艾莉·海伦娜似乎在思索些什么，清冷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
“我们有多久没见过那个家伙了？”
间桐家，地下虫仓。
灰白色的虫子盈满了池子，间桐脏砚轻轻一推，昏沉的间桐樱落入巨大的虫池。
“只靠雁夜那个小子还是不够啊……圣杯，抵达根源……”丑隔的秃头小老头发出桀桀的怪笑声，虫池里的虫子爬到黑发幼女粉嫩的皮肤上，“咳咳，如果御主是你的话就好了。”
第一只蠕动的刻印虫爬向她的股沟，她张着小嘴，似乎要说什么。药物的刺激让她失去了求救的力量，一个时辰前她以为，这个瘦小的老爷爷要教他强大的魔术。
可是……
“爸爸……妈妈……凛姐姐……救救小樱……”
有些倒霉呢，那个病痨鬼根本无法承受本大将的力量。小朋友，不如你来当孤的御主如何？
“救救……我……”
答非所问呢？
算了，这里可真够脏的。
真是太逊了！
“嗯？”不经意间，间桐脏砚擦了把汗，“怎么有点热了？”
“吼！”巨大的火柱从虫池中心炸裂，雄雄烈焰中伸出一只手，那道人影逐渐清晰。
“遵从召唤而来，狂阶，织田信长。”
为什么不是雁夜那个废物？！
视线从樱的手上移开，自己的计划被突然造访的从者打断了。间桐脏砚脸逐渐狰狞起来，涨成了猪肝色。
“明明令咒在雁夜手上啊？！”
“杂种，见到本将军还不行礼！”
间桐脏砚那张老脸神色极其精彩，不被狂化影响的从者，至少很难控制她去为自己战斗。这和不召唤没什么区别，真是失策啊！
“让我……来吧……”间桐雁夜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向织田信长，刻印虫不时从那病态的皮肤里窜过。若是没有那堵墙，他甚至只能匍匐前进。
“所以……”狂暴的炽烈魔力燃烧着整个虫池，“你们用揠苗助长的方式为我提供魔力？！”
“不过一个魔力容器罢了，他只是通往根源的工具。”间桐脏砚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抑或将织田信长的质问当作从者的特有属性。
“害怕吗，小丫头？”戴正红黑色的太阳饰军帽，织田信长的语气柔和起来。
小樱摇晃着小脑袋，稚嫩的声音中带着莫名的信任。“你一定会保护我的！”
“那是当然的，我的浓姬。”五支细长的火绳枪在身后拉开枪拴，“不可饶恕额！敢动本将军的女人！给我以死谢罪！杂碎！”
曾经击败过传说骑兵团的战国猛将，陪伴她一生的武器也是她的爱枪。
间桐脏砚已经意识到局面的不妙，他已经计算着如何控制樱对织田信长进行压制。然而年迈的他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糟了！这家伙不受令咒的控制！
虫爷的确成功施展了催眠魔术。可是，小樱手上的令咒消失了一圈，织田信长根本没有被影响到。
子弹穿透了虫爷的秃头，黑色的鲜血喷溅到身后的墙上。
“燃烧吧！燃烧吧！！杂碎！！！”
虫魔术的奥义在于灵魂的依附性，间桐脏砚作为活了五百年的老怪物又怎么会没有后手？然而，他失算了。
我的灵魂，该死的火焰，啊啊啊啊啊啊！！！
“堕入畜生道吧！杂种！！”
间桐雁夜趴在阴冷潮湿的角落，对于老父亲的死，雁夜并没有对信长的恨意。
“老虫子，你终于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狂笑着，颇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喂，你这家伙。”右手抬起火绳枪，“是谁的主意？浓姬是被谁陷害，沦落至此的？”
“她不是浓姬，她是小樱。”刻印虫从血管爬向大脑，雁夜疯狂地呼吸着。
“……”
“是……远坂时臣！都是他的错！”许是过于用力，间桐雁夜嘴里流出黑血，颤栗的身体逐渐僵硬。
“远坂时臣……？”
“爸爸……”小樱抱住织田信长的细腰，“时臣……爸爸……”
杂种！人彘！不可饶恕！
以残暴闻名的织田信长此刻陷入了无名的愤怒，究竟是什么样的父亲会把自己的女儿推入这非人的地狱？
不忠！不仁！不义！可杀！
“小樱，我当你的爸爸好吗？”这个孩子，为何使我想起了浓姬？或许是本能寺之劫的救赎吧？
“爸爸……信长……姐姐……”
姐姐？织田信长微笑的脸抽畜了一下，露出“核善”的眼神。
“是哥哥哦！”
“可是哥哥是巨乳啊？！”
“啊！这可恶的多余赘肉！”
织田信长揉着樱柔软的短发，叹了口气。在魔力的作用下，胸前的巨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板身材。
“哥哥好帅！”不得不说，平胸信长颜值相当的高，更像是霸气十足的王者。
“这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