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凤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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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遁入梦魇,耽于梦境

偏殿的人全都聚集在了门口,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到三储君抱着文锦从乾清宫的正殿出来,慧庶主和文琴还有慎贵主急忙追上去,慧庶主和文琴自是不用多说,他们都担心着文锦的身体情况,而慎侧主却是一番的计量权衡利弊,她担心文锦会给三储君惹来麻烦,故而不得不跟上去,必须问清楚情况。

洗梧阁中,三储君小心翼翼的将文锦放在床上,将锦被给她盖的好好的,这才出了门,对着慧庶主和文琴说道:“无事,他只是睡着了。”

慎贵主眼见着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对着三储君说道:“你跟我过来,庶母有事交代你。”

就算慎贵主不这么说,三储君也是打算找她的,两人到了后院的梧桐树下,慎贵主直言问道:“你怎么回事?”

三储君并不答话,就看着慎贵主,眼中带有埋怨:“庶母就是这么答应我的?

虽然并没有说出什么事,但是慎贵主一眼就知道他在讲什么,这是三储君第一次埋怨她,为的竟然是文锦,怒上心头:“你为了她,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我只知道我同庶母做了一笔交易,我争君主之位,给您想要的尊容,庶母保住锦儿的平安。”三储君平静的叙述道。

“给我想要的尊容,难道庶母不是为了你好?”慎贵主感觉自己的苦心被糟蹋了一样。

“为我好,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君主之位,我只想护着锦儿一生平安。你只是为了你自己。”三储君反驳道。

“你现在还不懂,以后你就明白庶母是为了你好。”慎贵主拥有着强烈控制欲,她不允许任何人违背她的想法。

“不可能,既然庶母做不到自己的承诺,那便不劳烦庶母了。”三储君说完就打算转身离开。

慎贵主一把拉住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不争了?”

“正是。”三储君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慎贵主一巴扇了过去,骂道:“糊涂!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同我说你不要了。”

“你想要,那你就自己去,我不奉陪了。”这一巴掌就当作是还她的养育之恩,从来他都被当成她上位的工具,可曾有过一丝半点的关心,给过他温暖的除了锦儿,就再没有其他人。

“你若是胆敢放弃,本宫便让你再也见不到文锦。”事到如今她怎么会允许他放弃,距离登天就一步之遥。

“你威胁我?从小你便让我按着你的道路走,不曾顾及我的意愿,就是锦儿,你也千方百计的从我身边剥离,作为一个母亲,你怎能这么狠心?”三储君对她彻底的失望了。

这次的离开,慎贵主并没有阻拦,她知道文锦就是他的命门,捏住了就完全可以控制他,待三储君登基之日,便是文锦命丧黄泉之时。

三储君的心中荒凉一片,其实他同文锦一样,命从来由不得自己,若非想着这世上还有一个她,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宫中的人只有算计只有利益,他们的心全都是冷的。

三储君回到了文锦的床边,拉着她的手喃喃道:“锦儿,我也只有你了。”

突然他感觉文锦不对劲,她的气息薄弱,浑身滚烫,他开始恐慌,手足无措大喊道:“来人,快来人。”

芸娘立马进来问道:“怎么了?”

三储君一个大男子此时的眼眶红红的,像野兽一样吼道:“快去请医师,锦儿高烧,气息薄弱。”

却见到芸娘愣住,不曾有动作,再次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云娘一下子缓过了神,这一听吓到了,气息薄弱,为什么会这样,转身立马朝着洛神医的住处跑去,再也顾不得仪容举止。

洛神医一路上也是焦急无比,明明刚刚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会这样呢,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到洗梧阁去。

一到洗梧阁,洛神医谁也不管,直接来到了文锦的闺房,进去探看,就看见三储君坐在文锦的床边,二话不说一把将洛神医拉了过去:“你赶紧看看,锦儿这是怎么了?”

洛神医立刻搭着脉诊了片刻,神情从最开始的慌张,变成了忧虑,凝重:“身体枯竭的厉害,这是心病,她自身没有了求生欲望,梦魇中逃避着现实。我只能给她降降热!”

“这些都不是重点,要如何锦儿才可以醒过来?”三储君只想问这个。

“哎!听天由命,看她什么时候可以堪破,全靠自己啊!”洛神医满脸的忧郁摇了摇头。

芸娘在一旁也是焦急无比,这睡着的可是阿笙啊,好不容易等来的这次机会,老天爷怎么舍得就这么剥夺了呢。

李笙在被文锦争夺了身体主动权后,便陷入了昏迷。当她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回到了无比熟悉的尚书府,闺房里的摆件和之前一模一样,而后一个女子的声音足以让他泪如泉涌:“死丫头,还不起床,等下圣旨就到了家门口了!”

“娘……我好想你啊!”李笙扑上前去,抱着尚书夫人哭了起来,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这丫头哭什么,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哪有这么哭的。”尚书夫人感到很奇怪,怎么一觉醒来,李笙的反应就好像半生未见一样。

“啊?我的什么好日子啊!”李笙一脸懵。

“你这是什么记忆力啊,明明就是你文武全才拔得头筹啊!尚书夫人用指尖戳了戳李笙的额头。

“什么?那爹呢,爹有没有事?”李笙焦急的问道。按照之前的记忆,这段时间阿爹已经入狱了,不然她也不会去做官。

“你爹当然好好的啊!”尚书夫人白了李笙一眼。

“那我为什么会去参加文武双试啊!女子又不能参加。”既然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怎么会得了那头筹。

尚书夫人用手挨了挨李笙的额头,喃喃道:“又没有发烧,怎么尽说些胡话呢?”

“我看你昨日定是睡糊涂了,连如今哪朝哪代都忘了,谁说的女子不能为官,锦朝不是一直允许女子入世吗?赶紧起来啊!别让何大总管等着了。”尚书夫人摇了摇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