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交出所有客户资源
感觉很久很久没有见到李唯苇了，杨明秋给李唯苇打电话。
“妞，想我没？”
李唯苇在电话那头说：“亲爱的，我想死你了。”
杨明秋笑说：“你太假了。你想我怎么不约我。”
李唯苇哈哈哈笑说：“太主动就不值钱了呀，我在等着你约我。”
“走，下午就约起来，我们去喝下午茶。”
杨明秋在办公室外的楼道里眉飞色舞地跟李唯苇打电话，撞见孙茜从洗手间里钻出来。杨明秋看见孙茜，立刻敛起笑容，小声跟李唯苇商量好时间地点，挂掉电话转身进了公司。
秦志东走了以后，杨明秋心也跟着飘了。盼着秦志东早日带自己飞黄腾达，班也不好好上，在办公室天天浑水摸鱼的过日子。李唯苇一叫，杨明秋签了一个外出就溜了。
李唯苇约了杨明秋在英迪格酒店楼上喝下午茶。
李唯苇先到了酒店坐定，杨明秋到了以后，由服务员领位。李唯苇一见到杨明秋，高兴的举起胳膊向杨明秋挥手。
好久不见，李唯苇像是变了一个人。脸上画着浅浅的妆，一头栗棕色的长发泛着细细的光芒。身上套着一件酒红色的长款针织衫，下面登了一双小羊皮的短靴子，数九寒天里光着大腿，旁边的椅子上搭了一件Moncler的羽绒服。
杨明秋望着李唯苇，夸张地惊呼：“天呐！女神！”
李唯苇哈哈哈笑着翻杨明秋白眼，你不要这么浮夸好不好，真诚一点。
熟悉的感觉一下就回来了，两个小姐妹的感情一点都没有变。
杨明秋一点都不客气，摸摸李唯苇头发，扯了扯李唯苇的针织衫，左右转着看李唯苇，连连赞叹：“真美，你怎么变这么美。”
李唯苇得意地伸手，招呼服务员点单。两个人点了鸡尾酒和甜点，然后把水单还给了服务生。
没过一会，服务生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托着托盘，优雅地端上了甜品和鸡尾酒。
两个人跟服务生说了谢谢，静静地等服务生离开，继续交谈起来。
李唯苇笑杨明秋：“领导就是不一样，随时都可以出来浪。”
杨明秋说：“你别笑我了，领什么导，我都快失业了。”
杨明秋把秦志东离职的前前后后都讲了一遍。李唯苇还是那么仗义，陪着杨明秋一起怒骂孙茜是个贱人。
吐完孙茜的槽，杨明秋问李唯苇：“你现在在忙什么？”
李唯苇说：“之前的培训机构辞了，就没上班了。想休息一段时间，自己充充电，也还没规划，我打算去读个MBA。”
杨明秋啧啧赞叹：“真是少奶奶了，读MBA都是有钱人读的。你发达了以后可不要忘了我。”
李唯苇笑说：“我忘了谁都忘不了你。”
杨明秋又问：“石凯最近在忙什么？”
李唯苇说：“还是他表哥公司那一摊子事呗。挺忙的，经常加班。他表哥又注册了几个公司，石凯又当法人又当总经理，忙的转前转后的。”
杨明秋说：“石凯真是赚大钱的料子，太厉害了，真羡慕你。”
李唯苇笑着说：“少来吧，你们武帅是创业公司元老，以后说不定就是下一个阿里巴巴。”
杨明秋说：“哎呀你别提了。那公司已经解散了。武帅现在还在家待着呢。你说愁不愁？”
李唯苇惊讶的张大嘴：“啊？为什么解散了？”
杨明秋又说：“公司没啥业务，不解散怎么办。我都快愁死了。我还想跟你说，石凯那边还缺不缺基金销售？帮武帅找个事情先做着。他再继续闲下去，我们俩都得破产。”
李唯苇说：“石凯他们那种小型私募公司，销售员的门槛不高，武帅去了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呀？”
杨明秋说：“什么大菜小菜，能赚到钱就行。”
李唯苇说：“石凯他们公司销售压力挺大的，末位淘汰制，流动性特别高。底薪又低，一个月几千块，都是靠提成。不过做的好的也很赚钱。石凯说上次他们一个基金销售，一个月拿了几十万的提成。他表哥为了刺激其他销售员，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一捆捆的红色现钞，当面发。”
杨明秋不懂金融，只是咂舌，金融行业赚钱也容易了吧。
李唯苇说：“都是表面风光，背后吃的苦多着呢。武帅要是想好了，我就跟石凯说说，武帅那么聪明，石凯巴不得要呢。”
杨明秋高兴的伸手去揽李唯苇，你真是我亲姐妹了，帮了我大忙。
说完武帅的事情，杨明秋又问起李唯苇结婚的打算，催着李唯苇早点把婚一结算了。石凯那么好，还等什么。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让我当伴娘。
李唯苇笑着说：“还早，还早。如果要结婚，肯定第一个通知你。你把礼钱给我准备好。”
杨明秋笑说：“那肯定啊。我现在就开始给你攒！”
两个人正聊着开心，杨明秋电话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杨明秋接起电话，喂，您好。
电话那头一个熟悉的女声问：“杨明秋，你在哪？”
杨明秋迟疑了一下，听出是于薇的声音，心里怦怦地跳：“于总，我在见客户。”
于薇在电话那头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杨明秋说：“已经见完了，正准备回公司。”
于薇说：“到公司来找我一下。”
杨明秋本来打算喝完下午茶就不回公司了。于薇一个电话过来，吓得杨明秋直冒汗。于薇跟自己没有任何交集，怎么会突然给自己打电话？
杨明秋神色凝重地跟李唯苇说：“于薇总忽然给我电话，不知道什么事，我得赶紧回去。”
杨明秋的情绪感染了李唯苇，李唯苇也跟着紧张起来，说：“我刚好开车了，我送你回去。”
李唯苇扬手招呼服务生买单。
下午的时候，集团开了一个高层会议，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商务情况。自从秦志东走以后，公司的商务进度明显放慢，田总指派于薇临时负责主持一下商务部的工作。
散会以后，于薇把商务部的人挨个叫去自己办公室。分别通知自己暂时代管商务部的工作。
于薇跟孙茜说完，让孙茜回去以后，顺便叫一下杨明秋来自己办公室。
孙茜暗搓搓地就告了杨明秋一状：“杨明秋不在，我刚才听到她在楼道打电话，好像是去喝下午茶。”
于薇早就知道商务部的人松松垮垮的，刚好自己代管，可要好好开展整风运动。
于薇面无表情地跟孙茜说：“你把杨明秋电话给我。”
然后就于薇就打电话召回杨明秋。
李唯苇的车一路上堵堵停停，杨明秋花了40多分钟才赶回公司。把包往桌子上一扔，赶紧去于薇办公办公室报到。
站在于薇办公室门口，杨明秋定神整理了一下心绪，咚咚咚地敲了三下玻璃门。
于薇在里面说：“进。”
杨明秋推开门，笑着说：“于总，您找我？”
于薇问：“你下午去见哪个客户了？”
杨明秋随口胡扯了一个客户。
于薇笑了笑，不戳破杨明秋。说：“集团今天开会，为了更好协调商务部的工作，商务部的事情暂时由我代班管理一下，你们把手头的客户情况，做一个详细的报告给我。”
杨明秋睁大双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于薇看杨明秋的表情，解释说：“我只是暂时代管一下商务部的事情。一个部门不能没有人主持。我跟你们部门其他人都说过了。”
杨明秋突然醒悟自己没有做好表情管理，忙换了一副笑脸说：“好的，于总。我今天就整理好给到您。”
杨明秋从于薇办公室退出来，脸立刻垮了下来，这摆明是公司是为了加强控制，要把客户资源收归到公司去。如果把客户资源都交出去，自己是不是就该滚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