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古人认为鬼神是无处不在的，本章通过鬼神之论，指出“不可须臾离”的要求。

第十二章有“君子之道费而隐”之说，看不见、听不到，是“隐”，是精微；但它却体现在万物之中，使人无法离开它，是“费”，是广大。

子曰：“鬼神之为德，其盛矣乎！视之而弗见，听之而弗闻，体物而不可遗[1]。使天下之人，齐明盛服[2]，以承祭祀，洋洋乎[3]！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诗》曰：‘神之格思[4]，不可度思[5]，矧可射思[6]。’夫微之显[7]，诚之不可掩如此夫[8]！”

【注释】

[1]体物：体察、生养万物。

[2]齐：通“斋”，斋戒。明：洁净。

[3]洋洋乎：流动而充满其间。

[4]格思：来临。

[5]度：揣度。

[6]矧（shěn）：况且。射（yì）：厌，指厌怠不敬。

[7]微之显：指鬼神之事即隐微又明显。

[8]掩：掩盖。

【译文】

孔子说：“鬼神的德行可真是大得很啊！虽然看不见它，听不到它，但它却体现在万物上使人无法离开。天下的人都斋戒净心，穿着庄重整齐的服装来祭祀它，这时鬼神的形象无所不在，好像就在你的头上，在你的左右一样。《诗经》说：‘神的降临，不可测度，怎么能怠慢呢？’鬼神从隐微到显著，是真实不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