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chapter95 你一直不曾相信的真相
女皇听到周成仪的话感觉头晕目眩,明明滴血认亲了,安庆怎么会是她的女儿,可是事到如今,周成仪怎么敢说假话,她甚至顾不得再询问两句,知晓时间紧迫,安庆等不起了,她立刻唤进了太医:“太医!快把朕的血给安庆!”
“皇上乃是万金之躯,怎可......”太医说着目光瞟向周成仪。
女皇心绪不稳,暴怒地瞪着太医厉声道:“安庆若是死了,朕诛你九族!”
太医听到女皇的话立刻着手取女皇的血,生怕九族都受他连累,女皇任由太医取着她的血,她看向周成仪,几次欲说话,但是对上周成仪担忧和通红的眼眶,也知晓周成仪此时的心思全在安庆身上,她说什么周成仪也无心回应。
女皇只好作罢,配合着太医为安庆诊治,经历了一天一夜的折腾,安庆的命总算是保住了,周成仪终于松了一口气,女皇看到周成仪松了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
“成仪,你放心有朕在,朕不会让安庆有事的。”女皇自知这些年对不起周成仪,如今她的血又能和安庆相融,她也知道自己当年受了赵玉的蒙骗,可恨的是赵玉已死,不然她定不会轻饶他。
“成仪谢过皇上肯救安庆。”周成仪垂着眸子看了一眼呼吸正常的安庆,这才冷淡的和女皇说道。
“成仪,朕......”女皇话未说完,便感觉头有些晕,她被太医取走了太多的血,失血过度的身子有些寒冷,看到周成仪这般冷淡的态度更是心急,竟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周成仪温热的手扶住了她,她赶紧反握住了周成仪的手,成仪的手很温暖,让她不自居的汲取着他的热度。
周成仪凤眸看了一眼女皇,知晓她失去了太多的血,也未曾抽出手:“阿乌,你去把温着的滋补汤端过来。”
女皇看着周成仪把接过盛好的碗走到她的身边,她略显委屈的看着周成仪,周成仪终是叹了一口气,这母女两如出一辙的杏眸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叫他如何能不心软,他坐在一旁亲自喂女皇喝着汤药。
周成仪凤眸微垂,长睫浓密,神情淡淡,修长的手一勺一勺的舀着汤匙,耐心的喂着女皇喝汤,明明她只是有些虚弱,偏生装的就跟断了手一样。
女皇凝视着周成仪,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愧疚,她小声道:“成仪,是朕错了。”
周成仪睫毛轻颤,收起了汤匙,像是不愿意再多说什么,把碗放在一旁:“今日皇上也疲惫了,不如就早些回去歇息吧,安庆这边臣守着她就好,等她醒了臣会立即派人告知皇上。”
“成仪,安庆也是朕的孩子,她还未醒过来,你觉得朕睡得着吗?再加上......”朕才知道安庆确实是朕的孩子,可是后面的话女皇在周成仪越来越冷的视线中没能再说下去。
“成仪,你的病是怎么回事?这帮御医是吃白饭的吗?”女皇憋了许久,就算周成仪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她,她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皇上不必挂怀,成仪的病已是多年积累,一时半会儿不会死。”周成仪淡淡道,可是女皇却有一瞬觉得周成仪的凤眸里有几分嘲讽。
“成仪,不管是什么病,朕都会请最好的太医为你诊治。”女皇情真意切的看着周成仪,可是周成仪的反应却平平,目光反而转向了安庆。
女皇随着周成仪的视线看向安庆,周成仪缓缓道:“阿瑛,你最对不起的人是安庆。”
再也没有比周成仪的话威力最大的了,他能轻飘飘的便刺入女皇心中最愧疚的地方,让女皇无地自容。
“成仪,你放心,朕定会好好弥补你和安庆,朕对不起你们,竟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害的你们受了这么多的苦。”女皇低声道,她握着周成仪的手。
周成仪凤眸静静的看着女皇:“若非女皇相信,我和安庆又怎么如此呢。”
“成仪,你的话向来犀利。”女皇听到周成仪的话勉强笑了笑,是啊,若非是她,谁能动得了他和安庆呢。
殿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周成仪凝视着自己女儿,心无旁贷,竟连一分视线都不肯分给女皇。
“你先在旁边的小榻上休息一会儿,安庆由朕看着。”女皇怕周成仪撑不住,轻声道。
女皇心中满是愧疚,这些年她都做了些什么事情,竟轻信了吕家的话,中了赵玉的圈套,竟差点让她亲手女儿殒命。
周成仪眼前模糊一片,他也知晓他再撑下去,就怕安庆醒了他却倒了,他担忧的看了一眼安庆这才起身。
玉桃上前扶着皇贵君在旁边的小榻上休息,给皇贵君盖上薄毯这才回到女皇的身边。
女皇看着安庆苍白的脸色,她的眉眼平和,此时就像是熟睡的孩子,安庆是她亲自教导长大的孩子,她被恨意和耻辱蒙蔽了双眼,竟然真的认为安庆不是她的孩子,幸而她心中还对安庆留有几分怜惜,不然她会不会间接害死安庆。
一想到这,女皇的心就像是被万蚁蚀咬,她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竟屡次置安庆于威胁于不顾,总是觉得安庆所有举动都是有所图谋,恨不得找个借口惩罚安庆,就在方才她还在想让安庆就这样死了,她轻轻抚摸着安庆的眉眼,明明安庆的眼睛和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为何她却一厢情愿的相信了赵玉的话。
“七七,母皇对不起你。”女皇低声道,她最疼爱的女儿竟差点被她逼死,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竟然会对曾经真心疼爱的女儿这般心狠。
安庆睡着的时候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难受,她艰难的睁开双眼,杏眸失神的看着帷帐上的花纹,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情况,这里是她哪里,她怎么了?
“七七,你可有哪里不适?”女皇看到安庆睁开双眼,睡意一下子就不见了,她立刻问道。
安庆目光看向母皇,一时间竟感觉在梦中,记得小时候她只要受了伤母皇便会关切的看着她,守在榻边,比父君还有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