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chapter92 形势急转
尹紫恩给安庆擦着额间的汗,目光凝视安庆,低声安慰道:“在紫恩眼中,只有公主风姿卓越的一面。”
尹紫恩的身上总是有淡淡的冷凝香气,她握住了尹紫恩的手腕:“你会不会觉得本宫冷落了你。”
尹紫恩的手腕被安庆握的很紧,安庆的神情似乎有些愧疚,他抿唇笑了笑:“公主并不会只有紫恩一人,紫恩又怎敢奢求公主的全部宠爱。”
安庆看着尹紫恩卑微的神情,觉得很对不起他,若是当年没有晁云的事情,他便是安庆公主府的主君,又怎么会如此卑微,她可是尹将军的嫡子啊。
“本宫真是有太多对不起的人了。”安庆自嘲的笑了笑,她握着尹紫恩的手往回走着。
“公主何需妄自菲薄,公主的仁义之心才是别人不能比拟的。”他庆幸当年能嫁入安庆府中,这才是他尹紫恩最好的结局。
尹紫恩低头看着安庆的举动,他反握住了安庆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只盼他的心意能随着掌心的相触告知给安庆。
安庆今日一袭白衣,手握惊鸿剑,像极了江湖那些白衣剑客,她和尹紫恩的手十指相扣,并肩走在府中,一冷一热的两人竟如此和谐。
安庆被禁足在府中,虽然不能出府,但却也有充足的时间在府中了,她和周锦玉都抛下了私人感情,齐心协力共谋大事。安庆除了和周锦玉在书房时间偏多,剩余的时间在府中逛荡,一时间侍君们能见到安庆的次数都增多了不少。
只是安庆不曾想到变故竟会发生的如此之快,快到打了个她措手不及,在这段时间,竟有诸位大臣上书女皇立皇太女,安庆因为和嘉阳公主‘内斗’被排除在外,尽管安庆再心急,也不敢出现在朝堂之上,曾经支持安庆的大臣们开始一边倒,只余小部分人还支持着安庆,却也挡不住局面。
女皇的心思被郭老太猜中了,她利用这次机会,成功把桂元大公主推上了皇太女之位,名正言顺,谁也不敢置喙。
形势转变的如此之快,支持她的大臣因为安庆被禁足之事,被桂元的人劝说安庆怕是再难取得女皇的信任,再加上这几年女皇对安庆的态度,很多大臣就此倒戈,其中便有尹紫恩的母亲尹将军,而祁丞相一如既往的保持着中立。
皇太女府中门庭若市,好不得意,而安庆这边连府中都出不去,形势大转,安宁连夜和周锦玉商讨,最终安庆安静了一月,任由桂元大公主风光大胜,却在暗中开始寻桂元的把柄,她不信嘉阳公主的事情大皇姐没有推波助澜。
祁筝夜入嘉阳公主府,嘉阳公主自闯入差点伤了周锦玉之后,被女皇禁足在这里,府中除了几个的忠心的老仆,其他人是走的走散的散。
曾经偌大的嘉阳公主府,如今更显空旷凄凉,曾经到处是灯笼的地方,只有寥寥几个地方点上了灯,其他的地方漆黑一片,安庆抱着祁筝上了嘉阳公主的墙角,她担忧的看着祁筝,虽然祁筝今日穿的是一身黑衣,可在她眼里这人的桃花眸就是格外勾人,让她不放心起来:“你快去快回。”
“公主放心。”祁筝轻轻揽安庆在怀中,任由安庆待他落在嘉阳公主府中。
“本宫就在这里等你。”安庆看着祁筝那出色的容颜,恨不能往他脸上抹点泥,今日的她实在是有些焦躁,明明在知晓祁筝对三皇姐没有那样的心思,却还是放不下心来。
安庆看着祁筝披着斗篷往里面走去,他的身后跟随着安庆的心腹,帮助祁筝顺利见到嘉阳公主。
嘉阳公主的屋外闪着烛光,里面似乎有人影在动,很快侍候嘉阳公主的人就走了出来,被祁筝身后的人打晕。
祁筝推开门走进嘉阳公主的内室,里面隐约有人咳嗽的声音,他脚步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往内室走着。
“千兰,不必拿吃的了,本宫吃不下。”嘉阳公主虚弱的声音传来。
祁筝并未回声,而是走近内室,躺在榻上的嘉阳公主见到来人一愣,祁筝身着一身黑袍,腰间绣着繁复的花纹,面若桃花,容颜冷峻,沉默的看着她,嘉阳公主似是没想到祁筝会深夜来访,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那日......为何没有再动手。”祁筝站在不远处看着嘉阳公主。
嘉阳公主笑了一声,他果然是个心思细腻之人,竟察觉到她短短片刻的神色变化,她面色惨白,被罚了板子,竟至今未好。
“你如此聪明,又怎么会猜不到呢。”嘉阳失望的看着祁筝,她又痛苦的咳嗽了几声。
祁筝走到榻前,蹲下身子,叹了声:“祁某与嘉阳公主不过只有几面之缘,何至于如此呢?”
嘉阳苦笑的看着祁筝,她的唇色苍白,两颊却红润,看起来像是染了风寒,她仰头看着祁筝:“对你而言,可能只是几面之缘,可于本宫来说,每次都是难以忘记。”
祁筝对嘉阳的印象并不深,若非那日他挡在了安庆的面前,看到了嘉阳的犹豫,根本想到嘉阳对他还有这样的心思。
嘉阳看着祁筝迷茫的神色,她心有不甘道:“当年不仅是安庆喜欢你,本宫也很喜欢你,五妹在学堂欺负你时,本宫也曾想要上前,可本宫父君不受宠,本宫又不受母皇喜爱,怎么敢贸然帮你出头,本宫就像是躲在暗处的老鼠,只能远远的看着你和安庆亲近。”
祁筝想到当年在学堂里被五公主欺辱的时候,只有安庆上前,他沉默的看着嘉阳。
嘉阳就像是要倾吐多年来的苦水,继而对祁筝说着:“后来安庆离了京城,本宫本以为你会对本宫多看一眼。”
祁筝猛然想起那时候似乎见到三公主的次数格外多,可他却并未引起注意,那时候他的心思全在安庆那里,安庆的不告而别让他恼怒了很久,他等了许久也未曾等到安庆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