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Chapter36侍君多做妖(二)
安庆听到宁玉的话都要气笑了,她安庆府中的侍君不是赏赏花刺刺绣,就是作作画,这人呢?种地?!
“锄头哪来的?”安庆势要把偷偷给他牛奶还有食材的人给找出来。
“公主几日不来宁玉这里就是为了责备宁玉吗?”周锦玉做出失落的神态,他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流淌在隽秀的脸上,明珠般的眼睛因为失落被蒙了尘。
安庆瞧着这人委屈姿态,怒火就莫名的被扑灭了一些,她扶着额低声命令:“你不准在雅居种地。”
“宁玉怕哪一日公主会不再喜欢宁玉,失了宠的侍君都很惨,宁玉很怕自己变成那样。”周锦玉做足了委屈的姿态,站在安庆的身边垂着头,睫毛轻颤,表现的真像是个离开了安庆就活不了的小侍君。
安庆想到之前的事情心中一软,她把宁玉拉入怀中:“本宫不会这样对你的。”
就算你受了冷落,公主府里也不会没你的饭吃。
“若是来了别的新人,公主还会来宁玉这里吗?”周锦玉墨眸闪着细碎的光,凝视着安庆。
安庆坐在木椅上,神态沉稳听到他的话自然而然的便说出了这话:“自然,本宫怎么会忘了你。”
她在说谎,她在敷衍他,周锦玉心一沉,这样的神态根本未曾经过思索,和她相处了这么久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有没有在撒谎。
安庆知晓近日和祁筝来往频繁,冷落了宁玉,她看着给她端来小食的宁玉,仿佛只要她来,便会有他做好的可口小食,就像是每日他都要做上好几回,只为等她过来,若是她过不来了,这些冷掉的吃食便不知道去向如何了。
想到此,安庆心微闷,这人对她极近的讨好,反而让她有一种不珍惜的感觉,好似他一直追在她的屁股后头,只要她回头就能看到他,这样的人太过容易得到,反倒难以珍惜。
“宁玉,你这双手更适合弹琴绘画,这些东西便不要再做了。”不知为何说出口的话却和心中所想不一样,安庆拉起宁玉的手,他的手远看骨节分明,修长漂亮,但只要一拿在手上便能感觉到上面的粗茧,甚至有些地方还有冬日生过冻疮的痕迹。
“宁玉一个人在雅居太闲了,没事便只能做这些事情。”周锦玉察觉到安庆心中的波动,赶紧揪起她那愧疚的小尾巴,让她再心疼一会儿。
安庆叹了口气把宁玉抱在怀中,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手臂环着他,低声道:“你勿怕,本宫会好好待你的。”
周锦玉看着这偌大的雅居,她待他的好从来都是体现在口头上,若是她真的心疼于他为何就连一个侍从都为给他,让他凡事都亲力亲为。
“公主,今日安阳公主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周锦玉想起安阳看到他裸露的脚踝和小臂那副慌张的跑出雅居的神态就忍不住想笑。
在这一世,他竟成了不能露身子的角色,竟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她啊,叫你出去下一盘棋。”安庆懒散的摇着小狐狸尾巴,抱着自家侍君舒舒服服的说道,最近她把宁玉养的太好了,不胖不瘦抱着刚刚好,好舒服,特别是他腰这块,摸起来可真舒服啊。
周锦玉对此模式已经认命,乖巧的坐在安庆身上任由她揩油,这人在此世可算是露出了色魔的本性。
他别过头墨眸瞧着安庆公主:“下棋?”
安庆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简直和刚才义正言辞不肯答应的样子判若两人,若是安阳公主看到安庆这幅样子怕是要拂袖而去。
“二皇姐知晓一个不出世的谋士如今正在京中会友人,自然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奈何那人对于下棋下不过她的人一概闭门不见,二皇姐的棋艺你也是知道的,这不是没辙了,知晓你棋艺高超便来找你了。”安庆说着说着就露出一副捡到宝的神情,和一开始见到周锦玉听到他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是的不屑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唯一让安庆郁闷的点,二皇姐居然没有请她帮忙,而是直接越过了她认为宁玉的棋艺比她高,虽然这是个事实,但安庆公主还是有些不开心,毕竟府中的侍君居然比自己棋艺还要高超,这说出去了显得她安庆多无能啊。
但换言之,若是她把如此厉害之人都收入后院,显得她多厉害啊,于是,骄傲的孔雀小公主又纠结又开心。
虽然胡闹了一番,但她也知道事情轻重缓急,这个人若是来到她的府中必定如虎添翼。
“这人本是太祖帝时辅政大臣令相的关门弟子,令相虽因为朝中纷争之事被另外一党派挤兑走了,即使告老还乡多年,但她曾经所做政事带来国家的昌盛,甚至连她曾经预言之事也都成真了。”
安庆淡淡的和周锦玉讲述了一下这人,和他说话唯一不用担忧的便是他听不懂,这人很聪明,知晓她所要做的事情。
不知不觉安庆似乎对他没有那么防备了。
“宁玉定会尽全力帮公主把此人请到府中。”果然周锦玉明白安庆的意思。
安庆这才展颜一笑,宁玉知她啊,她奖励的亲了亲宁玉的唇:“若是此事办好了,本宫定会重重奖赏于你。”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公主受伤闲来无事,侍君更是没事做,两个吃饱喝足的人自然是要做一些对得起春日的事情。
雅居的春帐落下,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侍君还未耕完的地上,安静的雅居隐约有什么细碎的声音,麻雀落于墙角之上瞧着里面。
周锦玉靠在床边看着安庆穿着衣衫,那人把一件件衣衫穿回身上显然没有在他这里留宿的意思,刚才在榻上还缱绻温存一副舍不得他的样子,下了榻之后就成了个薄情的负心女。
安庆穿着里衣,墨发垂落在背后,耳朵上的红在渐渐褪去,就像是他们刚才的浓情蜜意也不过是一番假象,长宁,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喜欢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