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19公主千金之躯
安庆也是看了许久,觉得宫中给她作画的画师都不如宁玉画的好,让她心中大悦。
虽然宁玉作的画不完全是春雨图但却胜似春雨图,安庆这才真的信了五娘的话,宁玉真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向来善画的大皇姐也未曾能及的上他,安庆此时突然有一种自己捡到宝的感觉,心中暗暗窃喜起来。
“说吧,想要什么赏赐?”安庆公主有一瞬间觉得此人真的很心悦于她,但很快她就收起了心思,询问着她想要什么奖赏。
周锦玉有些失望,她更想听她的夸赞,以前她总是围着他转各种夸赞的话便说出来哄得他很开心,脸皮厚的他绷着脸都赶不走,如今听她一句夸奖却是很难。
周锦玉看了看外面挂起的灯笼上绘着桃花,他温和的瞧着许长宁:“宁玉想让公主背着我走过长廊。”
元青还在贪婪的盯着周锦玉的画的那副画,一听到周锦玉的话立刻炸了:“公主金贵之躯怎能背你!”
安庆闻言也脸色也有些不快,但想她既然答应了他自是要做到,宁玉的又不是很重,她又不是做不到,只是她背人的经历还要回溯到小时候,元青经常哭鼻子,她便背着父君背着元青到处跑逗他开心,大了之后很多事情也没有那么随性了。
如今再听到这人的话安庆首先是有些反感,然后看到那些有些期待墨眸,听到他说:“公主难道做不到吗?”
安庆身子僵硬了一瞬,心里有些不快,居然敢这般赶鸭子上架,她打量了一下周锦玉,内心冷笑,居然敢让本公主背你?也不怕折了你的寿命?
“当然可以。”安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周锦玉自然发现了安庆的不情不愿,那人傲娇的脾性一上来,轻蔑的小眼神扫了他一眼拉着他的手腕往卧房前走去,矜贵的公主殿下弯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背:“上来吧。”
周锦玉瞧着安庆公主微屈膝盖,白色碎花金丝边的袍角及地,墨发上面镶嵌着黑珍珠垂落在肩头,他把她的发拢到肩上,看着这人娇小的身材力气倒是很大,长手长脚的搂在安庆的脖颈上,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有劳公主了。”
元青在一旁看到此幕气的眼睛都红了。
周锦玉虽然知道许长宁力气大,但看着她这小身板还是担忧了一把,明明这一世女性的力气更大为何她们的身子还是没有变高大?
不仅周锦玉有这忧虑,安庆也对身子不够高大不喜,明明她们女子力气大,统治国家,给这些男子更为高大的身材有什么作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当花架子?只有这一个解释可以解释的通了。
宁玉趴在的她肩上,她收手把他的腿弯拢住,感觉这人虽然身材修长,也比前些日子胖了一些,不过背起来还是很轻松。
安庆又把他往上托了托,卧房外还有下人在,纷纷侧目看向主子这边,看到元青总管的脸色不太好这才又收回视线偷偷的看。
安庆看了看长廊拐角,此时天黑了但绘着各种花纹的灯笼早就挂在廊角,四处通明,她突然有些难堪,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这才背着周锦玉沿着长廊走起来,看起来闲庭信步情致盎然,但只有安庆自己心里知道她多想快点加快步子把这长廊走完。
耳边那不识趣的侍君还在嗡嗡着:“公主的力气好大,宁玉好羡慕啊。”
那是!本公主是谁?
“勿要说这些奉承的话。”虽然安庆这般说着但得意的小尾巴又摇了起来。
周锦玉一瞧那人微翘的唇角,就知晓安庆喜欢听,于是向来不喜溜须拍马的周尚书开始了彩虹屁吹嘘,各种高捧公主,到最后公主那唇角的笑意彻底藏不住了。
她拍了拍周锦玉的臀部,声音轻快的道:“本公主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
周锦玉本就高,被安庆一背下巴都能抵着安庆的头顶了,他顺势亲了亲安庆的后脑勺,安庆不知用了什么香料洗发香气袭人,他感觉公主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子这才继续往前走。
安庆的眼前是木质的长廊,两侧种着梨花桃花,暖色烛光把长廊的路点亮,微风卷着白色的梨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廊上,她的耳边是宁玉爱意的轻喃:“在宁玉心中,公主最好。”
安庆一开始不情愿的心情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甚至也不急于走完长廊了,府中下人们知晓公主再和宁玉侍君调、情,纷纷回避不敢扰了公主的性质。
元青从两人走出来就没有跟着了,他一个人愤愤的回了卧房,目光扫到那副已经干了的画,停住了脚步。
画上的公主看起来无忧无虑,风彩卓然,让他痴痴的看呆了。
安庆背着周锦玉越往长廊里走越没有人的踪迹,静静的长廊之上只有他们两人,周锦玉不时把垂落的桃花花瓣或者梨花花瓣从找安庆公主的肩头拂下,他凝视着安庆的侧脸,近到可以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她柔软的耳垂白白净净,不管是哪一处都是那么让他喜欢。
他们还能再有相处的时间真好,上一世的时候她骤然离世,到周锦玉发现她用心良苦的掩藏的真相之后,他只觉得心中一片苍凉,曾经可以和他一同度过一生的人离去了,许长宁以一种委屈又卑微的姿态离开了他的生命,从此以后周锦玉地心中有了一片荒地,长满了杂草,里面只有他一人,任由曾经山清水秀,万物生长的内心荒凉退化成沙漠。
曾经许长宁以不可阻挡的姿态进驻了他的内心,让他心中的那一片平静的湖水开始为她泛起涟漪,他的心中一切一切的生物开始生长,让他的内心充盈起来,甜蜜,快乐,苦涩,嫉妒重重情绪都让他开始波动,可她的离去却让曾经的那片湖水都干涸了,让他就连回到未遇到她的曾经都不能,他别无他法只好随她而去。
长宁,你还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