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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est Newspaper·Spring
屋顶上的音乐会
每天夜里,猫们都在屋顶上举行热闹的音乐会。猫们就喜欢开这样的音乐会。几乎每场音乐会都是这样收场的:歌手们呜呜哇哇恶斗一场,随后各自散去。
麻雀乱成一团
椋鸟房旁响起了喧闹声和吵架声,乱作一团,羽毛、草茎随风飞舞。
原来,是椋鸟房的主人回来了。椋鸟见自己的住宅被占了,就跟来占它窝的麻雀不客气了,它揪住麻雀,毫不留情地往外撵。椋鸟赶走了麻雀不算,还往外扔麻雀的羽毛褥垫——连麻雀的一丝痕迹都不留下!
一个人站在脚手架上抹水泥,他是被雇来修补屋顶裂缝的工人。麻雀在屋顶急得直跳脚,它用一只眼睛斜睨(nì)屋檐下干活的工人,突然,它大叫一声,向抹水泥的工人扑过去。工人用手里的小铲子一个劲儿地驱赶。他没有想到,麻雀来同他拼命的原因是:他把裂缝都封死了,那裂缝里有麻雀下的蛋呢!
一片吵嚷声——有使劲儿叫嚷的,有拼命打架的。风把羽毛吹向了四面八方。
◆ 森林通讯员、作家 尼·斯拉德科夫
顶楼居民
《森林报》的一位记者最近几天巡察了市中心的一些住宅,想了解住在顶楼的那些动物居民,它们的日子都是怎么过的。
调查结果是:占据着顶楼角落的鸟儿们对自己的居所非常满意。谁冷了就可以把身子贴近热乎乎的烟囱,享受免费的取暖设备。
母鸽已经开始孵蛋。麻雀和寒鸦在城市里四处转悠,搜集那些做窝的材料:细草茎儿呀、羽毛呀,凡是做软垫子用得着的东西,它们都搜集。
鸟儿们最恨猫、恨男孩子,因为猫和男孩子常常会去捣毁它们的窝。
石蝇
一些行动笨拙的小幼虫从河面的冰缝间爬出来。它们爬上岸,蜕去身上的皮外套,变成了有翅膀的飞虫。它们身材细长、匀称,轻飘飘的,却飞不起来,那是因为它们还太幼弱,得晒上几天太阳才行。
它们爬过街道,人踩它们,马踏它们,汽车轮子碾压它们,麻雀也啄米粒似的吃它们。可是,它们依旧往前爬,往前爬——它们成千上万,那些侥幸过了马路的,就爬到房子的墙壁上晒太阳去了。
为椋鸟准备住宅
想让椋鸟住下来吗?你就得赶快给椋鸟准备住宅!住宅要干净,门要开成圆形,还要开得小,这样椋鸟能钻进去,猫却钻不进去。
为了防止猫伸进爪子去掏椋鸟,门里面还得钉上一块三角形的木板。
第一批蝴蝶
蝴蝶从蛹中蜕出,要在风中吹干自己的身子,在阳光下晒干自己的翅膀。
最先蜕出来的,是那些在顶楼上过了一冬的荨麻蛱(jiá)蝶和钩粉蝶。荨麻蛱蝶的翅膀是黑褐色的,上头散布着点点红斑,而钩粉蝶则是黄颜色的。
苍头燕雀
公园和果园都有鸟儿在响亮地鸣叫,这是母苍头燕雀。它们的胸脯是淡紫色的,头部是浅蓝色的。它们成群结队地聚在一起,等待公苍头燕雀的到来。公苍头燕雀们终究会飞来的,就是晚那么一些日子而已。
春花
公园里、田野里、庭院里,款冬热热闹闹地开了。这是一种宽叶片的黄色草花。
街头有人在出售采自林间的成束成束的春花。卖花人都把这种花叫作“雪下堇(jīn)菜”,它们的颜色和香味其实并不像堇菜,可卖花人就这么叫。它们真正的名字应该是“獐(zhāng)耳细辛”。
树木也苏醒了。白桦树的树液已经开始在树干里流动。
春水漂来了什么生物
坐落在峡谷里的林园里,春水淌成一条一条的涧流,到处都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在一条小小的溪涧上,我们的几个森林通讯员用石头筑起一道拦水坝,然后在一旁守候,看有什么动物会漂到坝塘里来。
等了好一阵,没见漂来什么动物,只顺水漂来些木片和细枝什么的,边淌边在坝塘里打着漩儿。
后来,一只老鼠在涧底滚了过来。这不是我们家中常见的那种灰不溜秋的老鼠,它棕黄色,尾巴短短的。显然,这是一只田鼠。
很可能是这样:这只死田鼠在雪底下僵了一个冬天,现在雪化成了水,涧水就把它冲到坝塘里来了。
不多会儿,坝塘里漂来了一只黑甲虫。它挣扎着、旋转着,拼命想从水里爬出来,却总是爬不出来。大家以为这是一只水栖的甲虫,可等我们捞起来一看,原来是只最不喜欢水的屎壳郎。
这就是说,屎壳郎一类的昆虫也睡醒了。显然,它不是故意跳入水中游泳的。
接着,有个家伙自己游到坝塘里来了,后腿一蹬一蹬的,挺带劲儿。你们猜它是什么?是只青蛙!
四周都还是积雪呢,青蛙倒是一见水就立刻来了。
它从坝塘里爬出来,上了岸,一蹦一跳地进了矮树林,不见了。
最后游来了一只褐色的小兽,样子很像家鼠,只是尾巴比家鼠要短许多。原来是一只水䶄(píng)。
它是储足了冬粮的,看来是把冬粮吃光了,所以一开春就出来寻找食物了。
款冬
斜坡上已经长出一丛丛款冬的细茎。每一丛都是一个小家庭。那些高高瘦瘦的是老些的,那些膀大腰圆的是嫩些的,它们紧紧依偎在高茎身旁。还有一些茎,模样十分滑稽,它们耷拉着脑袋,弯腰站在那里,好像是因为刚刚出世而有些不好意思,怯生生地带着几分害羞。
每个这样的小家庭,都是从地下的一段根茎上长出来的。从去年秋天起,这段地下根茎里就为新家庭成员的出生而备足了养料。现在,养料在一点一点地消耗,不过,整个开花期能用的也就是这些养料了。不久,每个小脑袋都会变成一朵向四方撑开的黄花,用生物学名词来精准些说,那不是花,而是花序,乍一看,是一大蓬密密匝匝挤在一起的小花。
这花要谢的时候,就从根茎里生出叶子来。这些叶子的任务是让根茎能够储备起新的养料。
◆ 生物学博士 尼·帕甫洛娃
空中传来的喇叭声
空中传来一阵阵的喇叭声,城市居民不由得惊讶万分。
太阳才显露玫瑰色的朝霞,城市还没有苏醒呢,大街小巷都还一片寂静,因此,这声音听起来就格外清晰。
有些眼力特别好的人,仰头仔细一瞧,就能看见是一群大白鸟,脖子全伸得挺挺的、长长的。它们擦着云彩飞翔。
这是一群成队列、成一线飞行的野天鹅,它们边飞边叫。
每年早春时节,它们就在城市上空飞过,用大喇叭似的声音叫着:“克尔鲁——鲁——克尔鲁——鲁——”不过我们很少听到这叫声,因为街上车来人往,从天空传来的声音往往就淹没在喧嚣声中了。
这会儿,天鹅急着要飞往科拉半岛的阿尔汉格尔斯克附近去,那里有两条河——梅津河和伯朝拉河,那河岸边,正是它们要去筑巢的地方。
爱鸟节
我们在等候身披羽毛的朋友们。大队委员会交给我们每人一项任务,叫我们每人做一个椋鸟房。
大家都在忙着这件事。我们有一个木工厂,谁要是不会做椋鸟房,便可以在那里面学着做。
我们要在校园里多多挂些鸟巢。我们盼望着鸟儿们住在我们这儿,让它们来为我们保护苹果树、梨树和樱桃树,若有有害的毛虫和甲虫,就把它们通通捉光。等学校欢度爱鸟节那天,每个学生就把自己做的椋鸟房带到庆祝会上来。我们商量好了:椋鸟房就是我们参加庆祝会的入场券。
◆ 森林通讯员 沃洛嘉·诺威 任尼亚·库里亚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