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地牢里的争执

“这……阑儿……”耶律夜阑正打算再说些什么，可思索了半天，却想不到什么措辞上来。

李帝满脸的笑容，脑海里早已勾画出了泰崇国攻打长安国的景象来，忍不住痴笑。

耶律夜阑见此景，应声了下：“是，阑儿定不辱使命。”

说罢之后，便跪着后退去宫殿，将宫殿的门轻轻关上。

守门的女婢弯腰行礼。

耶律夜阑抬头，感伤自己要离去。正看繁星点点，不料眼前一黑。

——

“圣上……”

李帝怒气冲冲，将龙袍解开，扔地上，一把扯下冕旒，珠串儿掉落在地上。

大步向着牢笼走去，健步如飞。

见叶阳鸣启双手被绑，面容憔悴，李帝忍不住地皱眉，说道：“皇叔，这是上演苦肉计了？来人，给朕拿鞭……”

“臣一心……”

叶阳鸣启的话还未开始说，李帝手拿鞭子，便用力地抽在了叶阳鸣启的身上，叶阳鸣启闷哼一声。

李帝听声，怒气更盛，举鞭连抽，一时间，鞭子的声响清脆得让她着了魔。

宫人追上，踉跄着抱着李帝的大腿。

李帝抬脚，一踹，说道：“滚，你们都是坏人。”

叶阳鸣启低下的头却带着笑意，他徐徐抬头，阳光照着他的面容，朱唇墨眉，眼里是星河灿烂，李帝竟看得恍惚。

“圣女，到——”

李帝闻声，转头，见女子白衣，一如往昔的纯净如雪。

“圣上，这次可过份了，叶阳王爷好歹也是辅助圣上登基的功臣，这等恩将仇报。”圣女面容上画着花纹，花纹杂乱却有序。

李帝还未作声，叶阳鸣启的声音似乎带着些许愤怒，对着圣女问道：“你来作甚么？”

“怎么？本姑一向清净惯了，凑凑热闹，王爷还这般不待见？”圣女挑眉，细长的眉毛惹人生怜。

“闭嘴，舌燥。”李帝一时上了头，甩鞭想要往圣女的身上抽去。

圣女的随从清凤却挡住了鞭子，说道：“圣上息怒，圣女乃是国女，具有上诉众神的本领，是神的女儿，圣上若是冲撞了圣女，那可就是冲撞了神灵，万万使不得。”

李帝听此，冷哼了一声，只好扔下了自己的鞭子。

瞪了圣女一眼，转身看着叶阳鸣启，说道：“皇叔请得动圣女，朕不及皇叔，皇叔一心辅佐侄女，怕是长安国天大的笑话，罢了。朕这个傀儡女帝，当得可真是憋屈。”

“圣上……臣对圣上的心，天地可鉴……臣绝无……”叶阳鸣启的嘴角挂着血，他的神情里满是深情……

圣女行礼，说道：“恭送圣上，吾上（无尚）千秋。”

李帝没有等叶阳鸣启的话说完，扭头，气冲冲地就走，满脸的愁容：都七日过去了，耶律夜阑那儿一点儿消息也没有，难不成这次又……心好痛……

“鸣启，你为何要这般？”圣女沉默了许久，看着叶阳鸣启解开了自己的枷锁后，忍不住地问道。

叶阳鸣启用手擦掉了自己嘴角的血，面容上像是在笑，语气却冰冷的很：“莫唤本王名，与你无关。”

“可是……”圣女摆手，示意清凤将衣裳递给她，“可是妾身……妾身……”

“与你无关。”叶阳鸣启并未接过圣女手上的衣裳，反倒是径直出了地牢。

守卫跪地，望着叶阳鸣启离去，齐声：“恭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