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正室,无疑
耶律夜阑自然是听到了随从们的议论,一脸不悦,灵机一动。
转头,对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们,吼道:“乱说甚么!叶阳王爷是和本王打架的!与圣上无关。”
女婢大老远听到耶律夜阑的这么句话,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咳嗽个不停:主子,你想隐瞒事实,咱能找个靠谱点儿的理由吗?你这么一讲,都石锤“圣上霸王硬上弓”无疑了。
女婢忍不住叹气,命苦,跟了这么个主子,又让人上头又让人忍不住怜悯的。
叶阳鸣启听了耶律夜阑的话后,又是一笑,自然也没有接话。
倒是他们嚼舌起劲了,一致得出了结论:“看来,圣上果真兔子吃窝边草。平日里,和相里妃走得近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实则窥探叶阳王爷这枚俊男子许久了。”
李帝听了,掀开了自己的窗帘,对着守车的随从说道:“甚么窥探!分明是朕……朕被戏弄了,好吗?”
随从盯着李帝看了看,语道:“圣上尽管上,小的们会奔走相告,普天同庆。”
“啊?”李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甚么?”
“回圣上,您大胆地上,叶阳王爷能为圣后,小的们都乐意。”
李帝听了气得把车帘又遮了上去,感情这些小王八羔子也都是朝着皇叔去的,高兴地竟也是皇叔能为圣后,头大,心痛。
看来,要想收买人心,还是有必要使出手段来的。李帝想着,手握拳头,暗暗地给自己打气。
果如叶阳鸣启所说,傍晚时分,太阳在西边,留下了橙黄色的晚霞,不一会儿就夕阳与夜幕同在,直到天全黑了,这才繁星点点。
李帝在随从们的带领下,入了一个小院里,小院倒也算宽敞,屋内装饰得倒也是朴素到了极点,两盏灯,两张放灯的床头柜,还有一张有帷帐的床。
李帝坐在了床铺上,摸了摸被子,手感真是糙得很。
正想着要添一些灯火,换一床被子的时候,皇叔和耶律夜阑两人撞在了一起。
耶律夜阑“哎哟”一声,对着叶阳鸣启骂骂咧咧:“叶阳王爷,大晚上能不能长点眼睛。”
李帝头大,正想要为皇叔辩解些什么。
叶阳鸣启却将耶律夜阑无视,走进了屋子内,用一盏灯里的蜡烛,点燃了手里讨来的烛火,将它们一个个放在了地上。
屋内瞬间亮堂了许多,耶律夜阑傻愣愣地。
“站着干嘛!去把圣上的被子换了啊!”叶阳鸣启干完事后,便催促耶律夜阑。
耶律夜阑听了之后,很是不愉悦,气鼓鼓地说道:“要你说!阑儿难道不知道吗?”
“这不是怕你不知道吗?”叶阳鸣启语气缓慢,而又轻飘。
李帝挪了开来,看着耶律夜阑为自己铺被子,倒也是内心有点儿小触动,这当一国之君的日子还是万分好的,若是沦为平民了,能寻到一夫君连被子都铺得那种,恐怕是难得很。
就在耶律夜阑铺完被子之后,叶阳鸣启上来就拉着耶律夜阑的衣袖,带耶律夜阑走。
耶律夜阑挣扎着,说道:“你这是干甚么?”
“圣上该就寝了,你留着,本王不放心。”叶阳鸣启的语气中满是堤防与戒备。
“哼,阑儿才没有像某些人哦。”耶律夜阑说话说得阴阳怪气,倒也是对叶阳鸣启一脸的不屑,“圣上,屋里全是蜡烛,万一走火了,怎么办?”
“所以你走,本王留下。”叶阳鸣启这般说着,自然也是从耶律夜阑的背后推了耶律夜阑一把。
耶律夜阑一个踉跄,不胜叶阳王爷的推力,摔了下。
“本王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你以后不要做这做那,圣上所有的事,本王做了。”叶阳鸣启早已关上了李帝的门,说话声音虽不大,但十分铿锵,像是要用锤子把这句话敲在耶律夜阑的心上。
耶律夜阑爬了起来,转身,怒瞪着叶阳鸣启:“你凭个啥子?”
“你不是长安国的奴,你是泰崇国的王爷,请你自重。”叶阳鸣启这般说着,倒也是一点儿错也没有。
可却让耶律夜阑爆炸了,耶律夜阑生气:“本王好歹也算圣上身边的红人,你个长辈,能不能自重点!”
“本王不是!”
“甚么?”
“这又不是二十一世纪,更何况她姓李,我姓叶阳,你用脑子想,都该造吧?不可能亲的。”叶阳鸣启说完后,倒也是面露慈爱的笑,“你就在泰崇国好好呆着,圣上有朝一日会用到你。”
耶律夜阑听着叶阳鸣启这两句话,前面一句倒是没有听懂,但是后面一句确实是听懂了,不过这前面一句,到底是个甚么意思呢?
耶律夜阑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眼睛,是真的叶阳鸣启啊。他又忍不住地轻轻掐自己,是有一点儿痛感,这不是做梦……
耶律夜阑实在是猜不透这叶阳鸣启搞些甚么,看着看着,竟走到了叶阳鸣启的面前。
叶阳鸣启忍不住地面露嫌弃,语道:“明早,圣上拜完神像,本王就和圣上回长安国,你好好按圣上说的去做。”
“你怎么知道圣上说了什么?”耶律夜阑总觉得面对叶阳鸣启,渗得慌,莫非这叶阳鸣启是被附了身?这里神仙群居,倒也不可能有鬼魂邪魅,那是……
耶律夜阑这般想着,看叶阳鸣启的眼神,都变了一变。
他这般举动,反倒是让叶阳鸣启觉得见了鬼,耶律夜阑这看他的小眼神,怎么都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被狼盯的感觉。
叶阳鸣启摇了摇头:“你别管本王怎么知道的,你照做就是了。你去歇息吧,这里本王守着。”
“是,好的!叶阳王爷!哦不……叶阳……”
“快走!”叶阳鸣启见耶律夜阑婆婆妈妈的性子,实在是有点儿欢喜不起来。
耶律夜阑被赶了后,没有再反驳,反倒是一溜烟地走了。
尔后,又突然回来,对着叶阳鸣启一顿磕头,嘴里还念叨甚么,着实把叶阳鸣启吓得不轻。
叶阳鸣启没有问耶律夜阑什么,只是目瞪口呆地望着,静静地站着。等耶律夜阑走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抬头看天上的繁星,倒也是心情颇好。
他坐在台阶上,倒也是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哈欠,强忍着让自己不睡。
一个哈欠,两个哈欠……渐渐哈欠连天,倒也是等到了天亮。
李帝伸了一个懒腰后,便砸吧着嘴,起床了,看着衣服,习惯性地唤“耶律夜阑”。
门被敞开了,李帝倒也没有注意到来人是她皇叔。
待被穿好,李帝这才一个激灵得看向了叶阳鸣启,忍不住地双手交叉够着自己的肩膀,语道:“皇叔?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