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太宠”了,国
泰崇国,取“安泰,崇尚”之意。
原始皇——耶律世嘉希望自己的子民能够安家乐业于此,同时又希望自己的国家受人推崇。可偏偏到了自己孙子辈——耶律逸仙这里,弄得个啥也不是。
耶律逸仙并没有像他父皇那般,开启“996”的工作模式,只是一心沉醉于“音舞”的研习之中,整个皇宫都弥漫着一骨子的高雅、奢侈、疯癫之境。上从耶律逸仙,下到太监,无一不能歌善舞。皇亲贵族间、官宦间、平民间、奴隶间,也皆以“不会歌舞乐器”为耻。
耶律逸仙似乎是受够了一个“工作狂”的父皇的榜样折磨,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待见自己的这位父皇,他甚至连同父皇赐予的字号都不要了,自己篡改起姓名,宣世称己为“世间第一仙”。
源于某日里,他坐在朝殿的龙椅上,当着群臣的面喝酒喝飘了,他在栽绒毯上拎着酒罐边歌边舞,好生风流倜傥,他深觉自己飞升到了仙境,与众仙高歌起舞。酒醒之后,恍惚然,不知虚实,卒称自己为“逸仙”——安逸的神仙。
好个安逸的人间“神仙”。他自己给自己改完名后,还不忘昭告天下,亲自写信,寄于各国,称己为“逸仙”,其张扬豪迈的疯癫之态,倒也免不了又成了九国民间的一个“笑料”。
他虽如此,可耶律夜阑却对自己的这位异母的皇兄格外佩服,毕竟能忍受正妻的“醉酒”与“博弈”,倒也是蛮有定力的一位“皇兄”。
他国调侃道:泰崇国,可真是“太宠”了。帝王与王后终日醉酒,宫人也跟着醉,醉到全宫上下无一不群魔乱舞,倒也没一个掉脑袋的侍卫。又传言,泰崇国内的小河都是以酒水流淌,泰崇国栽以桃树、梨树等,一年四季都有天女散花的场景以供宫人起舞。
耶律夜阑到国后,自是见了耶律逸仙,不过却什么也未提起,郁郁寡欢,沉醉于酒香中。兴趣来了,折枝为剑,力达枝头,气波涌动,是个狼灭了。
当皇嫂的贴身女婢气喘吁吁地跑来,耶律夜阑也不为所动,一套完整的“折枝剑舞”完毕,气态自如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女帝,女帝来了!”女婢扶着走廊的栏杆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耶律夜阑边说着,边起腿跑。
“还……”女婢看着转瞬间就远去的背影,说道,“还不是因为王爷您最讨旁人,打扰你起舞了吗?”
女婢忍不住地叹息,自己的心里委实苦,眼睛却盯上了地上的那壶酒,脑袋里做着思想斗争,嘴里咽着口水:早起就已经喝了,这又没有旁人,到底要不要偷喝……
——
“圣上,圣驾光……寡人……寡人起舞?起舞……”
耶律逸仙身穿白色丝绸宽衣,绣以银色饕餮纹,长袖随风摆动,腰间系以银色流苏缀之银饰,发髻高耸,戴以银色鹿角冠,又系以红色发带,其拖垂及地,风吹飘扬……
玉手一伸,指节分明,纤细修长得很,得以见得耶律逸仙骨骼清奇,是块修仙的好料子。
此手一出,李帝大惊:平日里见夜阑虽不如皇叔般有男子气概,倒也算是魁梧,但也不见得他会有这般胜女子花容的皇兄啊?这丫的,他两果真不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啊。
李帝还没有惊奇完,叶阳鸣启就用脚尖勾起地上的酒罐,猛地一提,自然是往吸引了李帝目光的夜阑逸仙的手处,踢了过去。
然耶律逸仙却猛地后仰,瘫倒在地。
酒罐并未击中耶律逸仙的手,倒是碎了一地,自然也洒了一地的酒。
李帝这才从看呆中,回过神来。区区一男子,怎会让朕怀疑自己的魅力?
——
耶律夜阑赶到之时,她的皇嫂正和李帝“斗舞”,她皇嫂的水袖甩得让他眼花缭乱。只见得红点点,在水袖间,跳来跳去。
李帝自然也吃肉的,不吃素的,她手握“空”剑,以气为剑,倒也是糊弄出些堪称优雅完美的姿势来。
耶律夜阑见叶阳鸣启靠着柱子,用碗喝着酒,十分来气:“叶阳王爷平日里不是很护犊子吗?怎么,这次怕了?”
叶阳鸣启喝了口酒,懒得搭理。
耶律夜阑便又娇滴滴的模样,撒泼着冲着李帝去,李帝自然是看到了耶律夜阑。
谁知耶律夜阑还未走过几步,就被弹来的碎罐片撂倒在地,刚倒地就看见了鞋底,忍不住起身抬头:哎,皇兄又醉倒,怎可这般无礼?平日里,也就算了……
耶律夜阑脸色难堪,回身看向叶阳鸣启,可叶阳鸣启依旧不想搭理。
李帝从发中取下一发簪,在水袖中来回穿梭,用这发簪胡戳了一通,弄得水袖断裂,稀稀碎碎的布料散落了一地,这哪是几下“戳”啊。
逸仙帝后,面露难色,兰花指一掐,说道:“圣上不愧是圣上,还饮否?舞否?”
“不玩了。”李帝猛地扔簪子。
那簪子直直地插穿了木柱,落在了地上。
“为何?难得本宫尽兴……”逸仙帝后的发型早已凌乱,长发拖地。
“日后你二人皆穿红,这两白是要煞死朕吗?”李帝一脸的不愉快,眉头也紧锁着,“在朕面前,尔自称什么?”
“臣……臣妾……”逸仙帝后似乎有些儿不齿,“这泰崇国上下,就连躺在地上的那个,还未曾有人斗得过臣妾,圣上是第一个让臣妾心服口服之人,不如留于泰崇国中,臣妾与圣上作伴……”
李帝听了这话之后,面部抽搐,心里嘀咕着:小仙取这个女人做帝后,真的好吗?毕竟这个女人好像完全没把小仙看在眼里的样子,而且孤独求败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儿找虐倾向啊!哎,泰崇国,恐怕也就夜阑正常吧。
李帝这般寻思着,倒也是扭头看向了夜阑,眼里是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放肆。圣上,绝不可留在泰崇国!”叶阳鸣启怒,捏碎了手中的碗。
李帝满脑子的疑惑,眨巴着自己的眼睛:别人邀请她留在泰崇国玩,又怎么了?至于这么生气吗?自从自己又又又逃离了皇宫之后,再遇到皇叔,皇叔像是被换了个魂似的,很不对劲啊!
“朕觉得……”李帝脑子里又忘了背后这个女人叫什么了,只好又得改口,“甚好,甚好!”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