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都说狗似主人形
花小朵习惯性地进了空间待着!
两只小狗大了一小圈,绕着她的脚边跑来跑去。有时候小朵嫌弃它们烦人,踢了一脚,看着它一个跟头翻滚出去,又迅速爬起来在她脚边围绕。
非常的傻气。
都说狗似主人形,难道我也傻?小朵蹙眉,不甘心地又踢了一脚,看另一只也滚了出去,然后夹着尾巴可怜兮兮地躲到一边看着她哀鸣。
早知道不踢了,这是又傻又怂啊!
空间里的事情不多,麦子还没拔节,果树不用治虫追肥。就是不知道等收了麦子,是不是要挖地。
这么大个地方,难道还要她养个牛犁地?牛可以养,地她不会犁呀!
她在山区待了三年,见过她的学生们犁过地。十来岁的孩子,扶着木头做的犁,跟在老牛后面,跑的有模有样。她也尝试着扶过,结果没走几步就翻了,后来总算能扶稳了,犁出来的地歪歪扭扭,简直不能看。
花小朵正想得有些头疼,忽然听见外面后窗传来敲击声。
她心中一惊,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这么晚了,是谁?
很快外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花小朵,是我,陈松。”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是陈松的声音,小朵的心忽地放了下来。她闪身出空间的时候,从里面顺手带出来一盘蒸好的土豆蛋。
空间的土豆,只放盐煮煮,味道也非常不错,小朵觉得偶尔可以当主食吃。
点了油灯,小朵举着灯打开后窗,陈松的身影站在黑暗中,就像一棵树。小朵适应了一会,才看清楚是他。
“有事?”
“嗯。”陈松走近两步,站到窗下。跳跃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整个人都朦胧且俊秀起来。
花小朵微仰头打量了陈松一眼,衣衫有些宽大,衬得整个人又高又瘦。不是那种单薄的瘦,而是劲瘦有力的瘦。
“可以吗?”陈松看着神情有些异样的小朵又问了一遍。
“啊。”小朵微张着嘴巴,睁大眼睛看向陈松:“你刚说什么?”
她听见他说话了,不过当时她在走神,陈松的声音又小,小朵根本没听清楚陈松说什么。
陈松侧了头轻咳一声,花小朵看着他在灯光下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颜色加深起来。
他这是害羞了?
“我说,我准备请王大妈来你这里提亲,你可愿意。”
陈松的声音并不大,花小朵却有些呆滞了,一时喃喃,不知道怎么回答起来。
她想过利用他,假成亲。等她有机会了,能够找到安全的存身地方,两个人就合离。却没有想到,他会主动提出要向她提亲。
花小朵很快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原主和陈松有没有私情或者暧昧。
没有。
那他是一直暗恋原主还是同情自己现在的处境?
见花小朵没有开口,陈松伸出双手揉了揉发烫的脸颊继续说道:“你放心,我这次老虎卖了些银钱,置办了些东西。以后,我会努力多挣些银钱,买房买地,不会让你受苦的。”
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男人,花小朵思绪有些飘,她好像还没有被人这样当面表白过。因为是孤儿,她一直独来独往很少和人交往。又因为成绩好,大家都说她高冷。
其实不是,只是她没有时间去和别人嬉笑玩耍。她的生活被学习和挣生活费占得满满的,哪有时间去谈情说爱。
“花小朵?”陈松顶着张发烫的脸犹豫地看向小朵:“你要是不愿意也没事,就是,就是......”
他想说老赖子还有族里,却又怕小朵多心,觉得他是趁人之危。
“你为什么要娶我?”
啊?
这个时候轮到陈松张口结舌起来,他飞快地扫了一眼小朵的神情,结结巴巴道:“不是,不是族里要求你嫁人嘛,我觉得......”他实在说不下去,面对眼前的少女,他觉得面对猛虎和野兽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艰难过。
他索性眼睛转向别处,破罐子破摔道:“我就是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觉得我们很像。所以,我想也许我们可以一起过日子试试。”
说完,陈松整个人都轻松,往窗口又走了一步,整个人离窗口又近了几分。
小朵只觉的一股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落了雪的高山松林。
“那就试试吧。”
花小朵的声音,在寂夜里响起。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送进陈松的耳中。犹如一击重拳,狠狠击中他的心脏,他忍不住脱口问道:“你愿意了,是吗?”
“嗯。”花小朵的眼帘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在灯光的阴影下如两排齐刷刷的小扇子。灯火掩映,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神情是喜或是不喜。小朵想起自己带出来的盘子,转身走到桌子边将油灯放下,伸手将桌子上的盘子端起来,越过窗台递了过去:“给你。”
陈松怔怔看着小朵递过来的盘子,里面是十来个黄色的土豆蛋子,不大,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他试探地伸手捏了一个,看向小朵:“谢谢。”
“都给你。”花小朵看向盘子示意他接着,见陈松接过盘子,她继续说道:“你说的试试,就是先成亲,不圆房,如果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我们就合离对吧。这个可以,我答应。”
她的话说的又快又急,就是想让陈松没有回答的机会。
而陈松不出所料地端着盘子傻了一样,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是真的想娶她,不是乘人之危。他怎么能娶了她又合离呢,那她以后怎么办?这不是害她吗。
“不是的。”陈松垂着眼,目光就落在手中的盘子里,十来个挤挤挨挨的土豆蛋上:“我是真心想娶你的。花小朵,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
花小朵飞快地伸手在嘴边“嘘”了一下,陈松警惕地看向黝黯的黑夜。整个村庄很安静,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没有什么动静,耳边只听见“啪”得一声,陈松转头看过来。
面前的窗已经被关了起来,他还能听见里面传来扣上窗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