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顾延宸是个疯子
裴安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不是她家,也不是昨天的酒店房间,是一个她完全没印象的地方。
浑身都疼,好像与人打架,还被人血虐了。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丝绒睡衣,她掀开被子下床,想要找衣服穿。
拉开房间的大衣柜一看,全是男式衣服,没有一件女式的。
她皱眉打开门,浑身一惊,这是完全不认识的地方,但这极其考究的装修方式,仿佛显示了主人的地位不凡。
她心中隐隐有个猜测,这里难道是顾延宸的家?
她匆匆下楼,在一众佣人惊讶的眼神中越走越快。
快逃!快离开这!她心里有一道声音在呼唤。
这时,一道男声在她身后响起,使得她硬生生地止住了步伐,“安安小姐,你要去哪里?”
她转身,看见一位四十多岁国字脸男子叫住了她,“你认识我?”
男人回道:“安安小姐,欢迎来到顾园,我是这儿的管家。”
“顾园?”裴安安疑惑问道。
“顾园的主人是顾延宸。”
果然,她刚刚的猜测是正确的,这里竟真的是顾延宸的家。
可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安安小姐,你这样乱跑容易着凉,我让佣人给你找身衣服。”管家道。
衣服?正是她所求,裴安安道:“谢谢。”
很快,裴安安终于穿上了合身的衣服。
这里,很明显了,应该是眼前这位管家做主。
裴安安直接对管家说:“我想要回去了,谢谢你的衣服。”
“安安小姐,你现在恐怕还不能离开顾园。少爷的指示中没有让你离开这一项。”管家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什么鬼?裴安安惊了,她离开难道还要顾延宸的同意吗?“你什么意思?我不能离开这里?”
“对不起,安安小姐,你现在还不能离开。”
“凭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离开?你们这是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裴安安怒道。
“安安小姐,等少爷晚上回来,你可以请求少爷的同意。但是现在,你还不能离开。”
呵,她要离开就离开,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
大门就在那里,她是没有脚吗?
裴安安没理他,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管家见此,打了一个手势,一众佣人围上了裴安安。
裴安安离开的身子一顿,转身问:“管家,你这是什么意思?”
“请安安小姐回房间。如果你想离开,须得经过少爷的同意。”
卧槽!裴安安想骂人,但到底形势比人强,她是肯定打不过这一众佣人的。
她恨恨咬牙,抬脚上了楼。
进了房间后,裴安安根本坐不住,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要自救!
她刚刚找衣服的时候,发现她的手机、钱包通通都不见了,大约是被人收了起来。
她环顾房间,发现床头柜上有一部座机。
她惊喜若狂,狂奔过去,拿起话筒,打电话报警。
电话很快接通,裴安安急道:“警察同志,我被人绑架了,我现在的位置是顾园。”
电话那头的警察立马进入角色:“小姐,你别着急,慢慢说,你在哪里?”
“我不知道具体位置,只知道这里叫顾园,它的主人叫顾延宸。”
“额,小姐,你知不知报假警是要被拘留的。”
“我,我没骗你,我是真的被绑架了,他们不放我走。”
“小姐,你说你被绑架,那他们有没有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如果你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又是怎么打电话的?”
“我没法说请,他们把我关进了顾延宸的房间里,确实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至于打电话,他们又没绑着我,房间里有电话,我当然得打电话报警了。”
“小姐,我觉得你不是被绑架了,应该是得了臆想症,这边建议你去精神医院看看。”那边警察好心提议道。
“我不是神经病!我是真的被人绑架了!”裴安安心里一阵草泥马飘过。
“小姐,如果你说别人绑架了你,我或许还可以相信。但是,你居然说顾延宸绑架了你,还把你关进了他的房间,你这撒谎也不打草稿啊!”
警察着重强调了“他的房间”四个字。
我他妈!裴安安气得挂掉了电话。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话筒,这下不知道打给谁了。
爸爸妈妈?不,不行!他们一定会担心的。
那就只剩下姐姐了。
电话响了好几声,终于被接通,那边想起裴安宁温柔的声音:“喂?”
“姐!姐!我被人绑架了!快派人来救我!”
“什么?”裴安宁一惊,“安安,你现在在哪里?”
“在顾园!顾园你知道吗?就是那个顾延宸的一处房产。”
“顾延宸?”电话那边声音瞬间高了一个度。
“是的,就是他。”裴安安控诉道。
“安安,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姐,这是真的,我真的被关进顾园了。你相信我,姐。”
“安安,你先别着急。你确定绑架你的人就是顾延宸吗?会不会是别人?不是我认为的那个人?”
“就是那个顾氏集团的顾延宸。”
“什么?顾延宸绑架了你?可,可为什么呀?他,他,他可是顾延宸!他,又为什么绑架你呢?”
“我也不知道,他就是个疯子!姐,你别管那么多了,你赶紧来救我!”
“好好好,安安,你别着急,我这就想办法,很快就去救你。”
“嗯嗯,姐,你快点过来!我等你!”
她等了一天,等得差点都快要睡着了,都没等到裴安宁来救她。
这时,顾延宸推开门,一身寒霜未减,在看到裴安安的时候,眉目稍软,如初雪未霁、雨后初晴。
裴安安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终于爆发了:“顾延宸!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安安,欢迎回家,这是我为你打造的顾园,你喜欢吗?顾园,等待你这个女主人,已经十年了。”
每一个字裴安安都认识,但拼成一句话,裴安安就听不懂了。
虽然她听不懂,但不妨碍她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她哆嗦着声音:“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