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双双殉情
宋唯一照着徐冉画给她的大饼幻想了一阵儿。
一起上班……
他要钳子,她递给她!
他要擦汗,她给他擦!
他要换工作服,她帮他……关门!
一起下班……
“唯一,可以走了吗?”大神在门上象征性地敲了敲,然后走进她的临时办公室。
“等一下等一下,还有一组数据要输进电脑里。”宋唯一已经对着电脑忙了一下午,可是这次的工作量好大哦,累的她头晕眼花。
“不急,我等你。”大神朝她露出灿烂的微笑,拖了把椅子坐下,静静地等着她、看着她。
终于完成了!
宋唯一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一抬眼,大神不知什么时候竟站到她身边来。
“辛苦了!”他说。
“不、不辛苦。”
她赶紧放下胳膊,感觉大神越靠越近,心口的小鹿简直要撞破胸腔。
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大神的脸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压下来……
“唯一?唯一?”徐冉推她几下。
宋唯一跌回现实中,四周望了望,偷偷把流出来的口水吸回去。
“你觉得如何?”
“还是不要了,专业不对口。”她直摇头。
“你真是死脑筋!”徐冉习惯性地就想戳她脑门,但考虑到现在大庭广众的不太文雅,只好接着摆事实讲道理,“现在谁还讲对不对口?只要实习完后有个戳盖上就行!”
“再说吧。麻烦人家还是不太好。”
话已至此,徐冉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其实,宋唯一也蛮心动这个提议的,只不过她刚才大白天的就做起了春梦,可见对三爷的垂涎早已深入骨髓。
倘若日后真的跟三爷天天腻在一起,难保哪天她突然化身为狼,将三爷给扑了。
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四个女生在会场里转悠了一个多小时。
期间,孙靖雯和林晓薇各投出两份简历,徐冉投了四份,而她……
一份也没投,垂头丧气地出来了。
林晓薇安慰道:“咱学校的招聘会规模小,不行的话,咱们下周去人才市场呀?”
“好呀!”孙靖雯立即响应。
她虽然投了两份,但并不是很满意,要是去人才市场的话,那选择就多了。
“好,就这么说定。”宋唯一重新燃起希望。
看看时间,还不到三点。
徐冉大剌剌地问:“你等会去哪儿?约会不?”
林晓薇孙靖雯只管在一旁吃吃地笑。
宋唯一装作看不见,径直答:“不了,他们厂里最近忙得很,他脱不开。”
“忙吗?我看天马天天都在线上。”林晓薇说。
“那是晚上好不好!再说天马是老板,三爷是打工的,待遇能一样吗?”
也是啊,给人干活的……
三爷啊三爷,亏你长了一身傲骨玉树临风,可惜小姐身子丫鬟命。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小说中的高富帅实在太虚幻。
徐冉有点惋惜地想。
“打工的还舍得花那么多钱给你买游戏装备!我有时候觉得三爷深藏不露,你们说他可不可能是某个富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啊?”
不怪孙靖雯做此猜测。
前阵子,就是3月下旬的时候,三爷以正牌男友的身份设宴招待宋唯一的一干姐妹。
席间的他表现的特别贵气特别有涵养,一言一行风度翩翩,就连微笑的弧度都那么恰到好处。
回寝后,大家都说三爷不像修车的。
可他在天马老大的店里打工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孙靖雯只能这么胡乱思量。
另外三人对她的异想天开嗤之以鼻,连眼角余光都没多分给她一点。。
正聊着,宋唯一的手机哇哇响。
她们以为是三爷打来的,纷纷快走几步拉开距离。
不过也没拉多远啦!
一个个的,竖起耳朵偷听墙角。
宋唯一自然知晓好友们的小动作,等接起来后,很是愉快地招呼道:“沛沛呀——”
前面三位的肩膀瞬间垮塌。
切,等会儿就回寝室了,打什么电话呀!
宋唯一收回带笑的眸光,只听崔沛欣用一种大事不好的口吻沉重地说:“唯一,出事了,你快来407上逍遥!”
她心里“咯噔”一下,直觉这事肯定跟三爷有关!
此时此刻,《逍遥志》联通三区朱雀服里早已人声鼎沸。
而比它更沸腾的则是长年也没什么人气的游戏论坛。
话说有个ID名叫就是这个味儿的玩家在下午2:39发了个帖子,帖子上字没几个,都是些截图,截的是系统消息。
第一张的内容是这样的:
「帮派」系统:玩家阿狸退出了杀手楼。
第二张:
「帮派」系统:玩家爷来了请死开退出了杀手楼。
第三张,哦,第三张不是系统文字,而是个画面:
一个光秃秃的山顶,一个一身黑衣的男性玩家,一个一身雪衣的女性玩家,身处一座简陋的亭子内,旁边还站着个白胡子老头。
第四张:
「系统」您查找的玩家不存在。
第五张:
「系统」您查找的玩家不存在。
崔沛欣把帖子的内容拉到这就没再继续,合上笔记本盖子看向宋唯一。
后者一动不动,看样子平静如常。
“这是怎么回事?”孙靖雯禁不住问。
“我刚在游戏里查过,爷来了请死开这个ID已经不存在,阿狸也不存在了。”崔沛欣边说边关注宋唯一的反应,但她还是没什么波澜的样子。
徐冉暗暗喊遭,只怕现在越平静,等会儿爆发起来的破坏力就越强大!
“唯一,你打个电话问问三爷,是不是系统故障呀?”她还抱着一线希望劝慰着。
其他人都不敢出声,就怕一个没说好踩到雷。
“好,等我回家再问吧。”宋唯一嘴上应着,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提议,“现在还早,要不咱们出去逛逛街溜达溜达?”
“……”众默。
这种时候,谁敢应好,光看她强装无事的模样就觉得胆战心惊。
宋唯一把大家惴惴的神情看在眼里,忽而之间就感觉自己的心房好似长满野草,明明密密麻麻塞得满涨,却不知为何荒芜成冰凉冰凉的旷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