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面临抉择

“舞麟，刚刚的是爸爸哦，爸爸他竟然来的那么突然，也不和我讲一声，”唐舞桐放下手上的袋子，转身望着靠在床上的霍雨浩，“你们在谈什么严肃的话题吗？”

“没什么。”霍雨浩平静地回答。

“头还疼吗？”

“有点，还要留院观察两天。”

“不说这些了，知道你一个人呆在这里会无聊，看我买了什么？”唐舞桐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塞着软木塞的玻璃瓶子和未拆封的彩色纸条。

“难不成，你还想折纸星星？”

“给，你会折吗？”唐舞桐搬来一张凳子坐在霍雨浩旁边，把几张彩色的长纸条递给她。

霍雨浩的目光似乎柔和了几分，抱怨道：“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做……把说明书给我看看吧，应该会的。”

病房里静悄悄的，霍雨浩在折纸，唐舞麟一边喝着甜奶一边看着姐姐唐舞桐，她双手托着脸庞，目不转睛地盯着霍雨浩。

在不知折了几颗星星后，霍雨浩觉得这种安静的气氛实在有点诡异，开口问道：“你不想折吗？”

“我不会。”

“不想学吗？”

“我干嘛要学？”唐舞桐噗嗤笑道，“学会了的话，别人给我折的就掉价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挺上手的。”

“那我折的就送给你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人可送的。”霍雨浩说道。

“你一直都一个人吗？”

“大部分时间是一个人。”

“唔……有时候真佩服你，”唐舞桐扭头看向窗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用指尖梳理耳旁的鬓发。

霍雨浩没有接话，仍看着手中的纸条。

“你和我不同，我没试过孤军奋战的感觉，而你哪怕在一个人孤立无援的时候，还能做到不卑不亢，到现在也是。”

“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哦，”霍雨浩淡淡地说道，语调更像是在闲谈。“只不过是因为没有退路罢了，我看起来像是实现自己的野心了，但我自己也是遍体鳞伤。”

“那圣灵的人还有来找你吗？”

“没有，大概是因为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吧。”

“……那样也好，他们不管你了也好，你还有我嘛。”

“那假如，”霍雨浩顿了顿，“你以后见不到我了，你会怎么样。”

唐舞桐不晓得霍雨浩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一番话。霍雨浩则在暗自打量着，倘若真的拒绝了唐三，两个人忘记那些烦人的立场，能像现在这样无拘无束闲谈着的时光还剩下多少。

不管怎么说，唐舞桐和霍雨浩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不会让你再见也不说就走了的，”唐舞桐笑着说道，“不要太低估我了，我可不是什么温室里的花朵。如果有人想要阻止，那就让他们尽管试试。”唐舞桐温柔地笑着，粉蓝色的眼眸中尽是坚毅之色。

霍雨浩看着唐舞桐，她还是那个娇俏天真的少女，不愿意作出取舍，他低头笑着问道：“是吗？”

“当然了，我可是唐家的女儿，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坐以待毙了，不然以后怎么保护弟弟呢，你说是吧，舞麟？”

唐舞麟坐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出神。

“舞麟，舞麟？”唐舞桐叫道，“你怎么了，看起来……”

唐舞麟摇摇头，说：“没事，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可能是医院里太闷了，我带你出去走走吧。雨浩，你想出去么？”

“你们去就好。”

“好吧，我们一会回来。”

唐舞麟独自走在前头，看上去比平时阴沉了不少。

“舞麟，你有话和我说吗？”唐舞桐走上去牵起他的手。

“唔，没有。”唐舞麟回答道。

“可你看起来闷闷不乐，你很少这样。”

“我只是在想……我以后也会有做出艰难选择的一天呢？”他苦笑着说道。

唐舞桐宠溺地捏着唐舞麟的鼻子，“干嘛想这些深奥的问题啊，你还早着呢。”

“啊啊……姐姐等等，你看那边，”唐舞麟伸手指着停车场的位置，“你看那个人像不像戴华斌哥哥。”

停车场那边有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兜帽下盖着的是他的金发，他正在朝住院部的方向走去。

“真的是他，他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