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毫无柔情
凌朝阳如同她的名字，就像高挂于天空上的骄阳，让人仰望着她，不敢升出一点别样的想法。
所谓的高岭之花，不过于她。
凌朝曦和她是双胞胎姐妹，两人一同长大，却最后反目成仇，不是因为彼此的信念都不一样。
凌朝阳主张着以绝对的力量，只要击倒敌人就好了。
凌朝曦还未找寻到自己的道路，但是她本能的排斥着凌朝阳主张的。
两人的想法截然不同，使得两人的关系很紧张。
当然，紧张的人是凌朝曦，凌朝阳很是平静。
“你不乐意的话，早说出来不是更好？”
凌朝阳依旧用平静的语气跟她说着，“你变了很多，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要把过去的一切都给埋葬掉。”
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亲人，而是你的敌人。凌朝曦把凌朝阳当成敌人，实际上凌朝阳很了解着凌朝曦。
“否决掉这些就能够让自己的心变得好受？”
凌朝阳端坐在沙发上，冷傲的气质增添着她的高贵。凌朝曦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美人在骨不在皮。
凌朝阳本身是一个美人，如今冷冷的气场一开，更让人从心中畏惧着她。
可惜的是，目睹这一幕的是他们。
凌朝曦早就习惯了她的冷，并不会有所变化，“你猜到了我的想法，那你在想什么？”
过去的一切就像一阵烟雨，在记忆之中留下点滴的痕迹，让她时不时想起来。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凌朝曦都看不懂凌朝阳。
这个与莫承泽并称为京城双骄，被族人视为骄傲的天才。
“我没想什么。”
凌朝阳那张趋于完美的脸上很平静，就像一潭死水，不会起伏一般。
“反倒是你，让我感到了疑惑。”
她很平静的语气，就像是在聊家常一般。若非凌朝曦是当事人，还真心的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凌朝曦警钟大起，越是平静的话语就表明凌朝阳的心很不平静。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朝曦。”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
凌朝曦抿唇起来，手在微微颤抖，心情并不好受。
凌朝阳的否认，让凌朝曦觉得她在逃避这些。
按理来说，凌朝阳不会不知道这些的。
“你告诉我吧，当年牵扯到的零计划。”
凌朝曦在看到凌朝阳的那一刻，就很想问她，当年到底牵扯到了什么？
莫承泽说的话，凌朝曦是相信的，既然零计划跟他们的相识有关系，那么她就该弄明白，不然让自己活的很糊涂。
“是莫承泽跟你说起这些事情吧。”
“这些事情你不必知道，因为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而是父亲的决定。”
她淡淡的说着，透露出了一点事情来，“你能知道是我拿走了你的记忆，那你就更该知道他们是故意隐瞒着你。”
一说到那个事情，凌朝阳轻笑着，趋于完美的脸上是淡淡的笑容，让凌朝曦的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你在挑拨离间。”
凌朝曦突然的慌张，冒起了冷汗，她对凌朝阳充满了畏惧。
“我不挑拨离间，就事论事而已。”
凌朝曦诧异了，看向她的神情越发复杂。
纵使失去了双眼，她的性格仍然不会被此影响着，还是老样子啊，凌朝阳。
“不要想这些有的没得，你只要知道他们说的不一定是对的。”
她伸出手，让夜修安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
那赤红的血已经干涸，结成了痂，在她葱白的肤色下显得很怪异，也让夜修安眸中浮现出心疼。
他的朝阳……
凌朝曦沉默了一会，心中百感交集，“你直说吧，别拐弯抹角。”
她这一会察觉到了凌朝阳对莫承泽的敌意。
凌朝阳面无表情的任由夜修安拿着棉签蘸着消毒水碰着那些干涸的伤口，眉头舒展开来，依旧的平静。
面对眼前这一幕，凌朝曦愣了一下，随后眼神清明起来，“你在暗示着什么吧。”
她只能往这个方向去猜测了，因为她真不懂凌朝阳的意思。
凌朝阳的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上扬着，那只戴着蓝色手链的左手碰着另外一只手，“这些事情你不该来问我的。”
为了帮凌朝阳处理这些伤口，夜修安特地的撕开，让鲜血再次流出来，然后心疼的上着消毒水，让她的伤口避免感染。
一路走来，他们面对的是金属制成的武器，必然要消毒才能避免感染。
“我不来问你，我又该去问谁？”凌朝曦反问着，眸子是恼意。
坐在凌朝阳的对边，她清晰的看见凌朝阳手上的那些伤口。
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撕开，那些殷红的血流的很快，但凌朝阳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还是很平静，这让凌朝曦心中升起来害怕的情绪。
凌朝阳不光对自己恨，对别人也恨，她的心中好像就没有一点柔情。
“你该去问父亲，这些他会跟你讲清楚的。”
凌朝阳淡然的声音回档在凌朝曦的耳边。
“如果他不愿意说，就告诉他，是我要你来问的。”
她的左手碰在沙发的扶手上，略微长的指甲被修剪的极好，上边抹着红色的指甲油，在灯光下显得妖艳，并不影响着她的冷艳，反而多了点烟火味。
一直以来，凌朝阳给她的感觉都是很遥远。
明明她们的距离很近，但是她总能感觉到她们间有一层说不出的屏障在里边。
她越是想要去接近，那层屏障就越是积厚，让她无能为力，只能站在原地等待。
“果然，这其中有你的授意。”
得到这个答案，凌朝曦并不意外着，心情渐渐的平静下来，“看来，父亲只说了一点儿让我打消那个好奇心。”
零计划的复杂超出了凌朝曦的想象。
或者是，前世的她根本就没察觉到这个事情的存在，就无辜的卷入在这个事情中。
“不是我的授意，而是为了保护你。既然莫承泽跟你讲了，那么你势必知道零计划关系到了我们的祖母凌梓冉吧。”
凌梓冉，这个名字再度被提了起来，让凌朝曦感到诧异。
“零计划的第一个研究对象就是她。”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像火石般勾起了凌朝曦心中的怒意。
她在颤抖着，全身的血液仿佛要流泻而出。
这个名字，凌朝曦听了很多遍，但只有凌朝阳一提起来，凌朝曦的反应才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