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试剑

此时前面茶余饭后来看看热闹的白发老头撑着腰，摇头叹息道：“看这情形，今天可能又没人能成功获得资格去名剑山庄。”

周为道：“大爷，这试剑台上究竟有啥门道？”

白发老者摇头道：“我也不晓得，只是天天来这转悠，看的多了，发现也没几个人打那上面下来脸上表情好看的。我听人说在试剑台上成功了就可以获得去名剑山庄的资格，其他也不知道了。”

周为正想再说，忽然发现前面除了白发老头外再无一人，竟是轮到自己上试剑台了。

老头是来凑热闹的，自然不会上台，摇头晃脑的走到后面去。

叶龙拍拍周为肩膀，以示鼓励。

周为将红剑抓紧了些，缓步走上试剑台。

台上只一人，别无他物。

周为一向直接，朝台上试剑人道：“怎么个试法呢，和前辈您打一架？”

莽夫值+50。

台上这试剑人五官锐利，眼光如矩，看向周为。

周为忽然打了个寒颤。

他发现，这人眼光似一道剑意打在自己身上。

忍不住便拔出红剑，横胸一挡。

试剑台上这人啧的一声，似乎好奇周为剑招正好虚接住自己剑意。

周为道：“有意思。原来是这么试剑。”

试剑人嗯了一声，手掌轻挥，又布置出一道剑意，袭向周为眉间。

周为左掌轻扶额头，轻松化解开。

试剑人剑意连绵，如同真正交手时的后招，再攻周为面门。

周为微微一笑，任由剑意打在面门。

试剑人诧异道：“为何不躲？”

他的剑意虽然没有实质伤害，可对于大部分剑客来说都是极大干扰。很多人被剑意击中，会如同真的被利刃穿体，给弄的满身虚汗，有的甚至当场吓晕过去。

似周为这样完全无视剑意的人，他简直从未见过。

周为任由剑意扫过面门，喜获莽夫值，一阵舒爽之下，轻横红剑，说道：“前辈，这样试剑太乏味了，要打就真打。”

+100。

一招大力金刚掌中的招式金刚怒目，眼神凌厉，手掌拍向试剑人。

试剑人被掌风压迫，也无暇对周为说这招不是剑法脱离了试剑范畴，只能侧头避过。

周为一掌未奏效，又双掌齐推，大力击向对方。

试剑人再避开。

周为第二掌掌势未绝，又添新力，继续拍过去。

试剑人此时已避闪到了试剑台尽头，再无可避，叹口气，指剑出手，斜划周为手腕。

周为见对方回击，收回掌力，笑道：“这样才有意思。”

不再用大力金刚掌，改以红剑施展正宗的华山剑法。

试剑人咦了一声，倒也被周为勾起了比剑的兴趣，化指为剑，以无形剑气接周为有形剑法。

火麟红剑看起来邪异，华山剑法却是堂堂正正，两者组合生出奇妙的意境。

周为红剑或刺或挑或劈砍或偶尔挽个剑花，如一团烈火绕着对方燃烧。

试剑人也恰到好处的接招还招，指剑招数与持剑在手一般无异。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无剑胜有剑。

周为一套华山剑法施展完，又换使蚀日剑法。

这套剑法比起刚才华山剑法来又多了些玄妙华丽，且正好和火麟剑相配。

试剑人愈加惊奇，指剑招式也随之变得精妙，又恰巧和周为红剑缠斗了个不分胜负。

周为施展完蚀日剑法，不再进击，收剑拱手道：“前辈，得罪了。您的剑境修为高不可测，在下拜服。”

试剑人也停招后撤，朝周为点点头，道：“剑法不凡。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华山剑法和少林的大力金刚掌，我也不管这种闲事——你够格出城去往名剑山庄。当然，也只是有去名剑山庄试剑的资格而已，能不能真的进去求证剑道，得看你自己造化。”

试剑人手入衣袖，拿出一铁牌来，再拇指轻弹中指，将铁牌弹送至周为面前。

周为伸手接过，看也不看一眼，随意收入衣衫内，又问道：“前辈修为超凡，眼光肯定也是不差。在下想请教…入名剑山庄时的试剑，在下能不能顺利通过？”

试剑人微微叹息，道：“我只能这么和你说——你这剑境，去那里试剑，运气好的话，或许死不了吧。”

…

周为从试剑台上下来，面无表情。

后面排队的人看他下来，说法不一。

“这小子一脸冷淡，肯定是没通过！”

“我看不一定，你瞧其他人下来都是垂头丧气，这位公子下来神色淡然，可能有点不一样。”

“你说的这个不一定的情况也并不一定，说不定他是故意装出这副自若的样子来掩饰他没有资格去名剑山庄的沮丧呢…”

周为哪里会理会这些碎语，径自朝校场出口走去。

校场后边，那没有佩剑全程看热闹的白发老头还没有离开，正在和来赶他出去的巨汉扯皮，巨汉说你不试剑不要在这瞎转悠，干扰别人试剑的。白发老头说这校场是飞云城的产业又不是哪家私占的我进来看看热闹怎么了，你打我啊。巨汉虽然魁梧但人老实，被老头言语噎住，也就愣在原地不知道再说什么。

周为看着有趣，笑着过去和白发老头打招呼。

“公子这是试剑通过了？恭喜恭喜啊！”老头眼珠子一转，显示出他几十年爱凑热闹培养出的敏锐观察力来。

周为也不由得好奇道：“大爷您咋知道我通过了呢？”

白发老头咳嗽两声，朝地上吐口老痰，还不忘用草鞋踩着拖磨两下，这才说道：“每天吃完午饭就来这看热闹，啥人没见过。谁能成谁不能成，多看两眼就看出个大概来了。”

他这话虽然是吹显自己，可无形中也是夸了周为。周为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通行铁牌来，递给老头，道：“您老有眼光。在这看了这么些年，应该没人给您瞧这通行令牌吧，给您开开眼，下次和人聊天，能说细致喽。”

老头接过令牌，果然反复端详，看个仔仔细细。料来下次再在校场碰到和他闲谈的剑客少侠，又即将有另外一番的高谈阔论。

场内人也多无聊，眼尖的便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形，口口相传，场内大多数人便都看着周为的通行令牌，目露羡慕。

“这小子看年纪不到二十，竟难道真的获得了去名剑山庄试剑的资格？”

“虽然去那也是送死，可为证剑道而死…我也想去。”

…

周为将白发老头还回来的通行令牌收回怀中，走出会场。

此时，小剑神叶龙于试剑台内，以剑意对剑意，和试剑人正斗至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