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请开门
陆离喊了吴烈和姜战,让二去机场开吊车过来,又对俩人道:
“木楼虽然入水,但我掐指一算,里面可能还有极好的东西。”
他说着拦住一个四处张望的披甲猴子:“猴哥,抓条鱼吃。”
披甲猴瞪大眼睛,挠挠头。
待陆离比划了鱼的样子,又指指嘴,猴子点点头,叫了两个同伴,扑通扑通跳进了海里。
红锦从船上走下,拉着两个比她高出许多的猴子,眼神里尽是羡慕:
“它们好厉害呀!我也想要一身盔甲。”
陆离点点头:“我想办法,但估计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做好。”
谢飞燕闻言,美目一亮道:“多做一套,我也要。”
“好啊!”陆离笑道,“从此新都便多了两个母……呃,这个……”
窘迫之际,四五只披甲猴从海里跳出,手里各抓着一条大鱼,尚且活蹦乱跳。
红锦开着电动车将鱼送去厨房,再返回时,吴烈与姜战已各开一辆巨型吊车来到码头
一左一右停好,稳住车身后伸起吊臂,又与披甲猴王说了,一群猴子下水,片刻便用钢索缠住木楼。
再把船开走,两辆吊车同时起吊,钢索轻响海水涌动,不一会儿,木楼一角露出海面。
在水中拖行六百海里,楼上泥沙早已冲涮干净,红中带紫的方木柱始一出水便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然后出水的是墙面,上面浅雕了浮云飞鹤,忽隐忽现,空灵简约。
墙上有窗半开,没有木格,镶嵌着五彩流溢的水晶,看上去极薄,上面隐约有细小符文。
木楼不断升起,渐渐露出第二层,有简朴檐角,檐角下系有紫色铃铛,海风一吹,响起清旷悦耳的铃声。
紧接着又有第三层,第四层……直到第六层露出水面,整座木楼终于重现世间,明亮闪耀,轻轻铃声不断回荡。
放了楼在地面,陆离绕着楼细细察看,见墙上雕花刻鸟,边缘处则留有符文。
还有柱子上,木窗上,水晶上,皆刻画有符文,小者宛若米粒,大者犹如黄豆,个个细腻自然,盯着看却不觉头晕,反而让人浑身舒服。
又转回前面,谢飞燕显然也有同感,轻叹道:
“此楼中练功,必然有事半功倍之效。”
“那就用来练功。”
陆离随口应着,伸手摩挲着布满门上的符文。
这些符文,远比石庙所见精美,大体与圣雪峰下冰中符文似乎,两者与石棺应该属于同一时代。
而符文石是消耗品,又一直被共工部传承使用,最终又落到禹帝手中,为什么起其上符文却同样精美?
源远流长的符文和符文石,到了禹帝时代就忽然消失的一干二净。
同时消失的还有异族。
神话时代的最后一位帝王禹,到底在隐藏些什么?
陆离陷入沉思。
披甲猴子们望着木楼沉寂片刻,开始攀向楼上,坚韧鳞甲在红木上撞得锵锵脆响。
三楼有两扇窗开着,一只猴子跳上窗沿,只向里面看了一眼,便忽然大叫一声,直挺挺翻落下去。
陆离托它落地,那猴子跳起来,一手捂着眼睛摸到猴王身后,坐到地上后再不敢看木楼一眼。
陆离退后望向窗口:“里面有什么?”
披甲猴王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然后虚画了个方形,捂了捂眼。
楼里肯定没有活物,在水里无碍,阳光下却连看一眼都不行。
“背,方形?”陆离沉吟,“是一幅画,背影?”
见猴王点头,他觉得难以理解,也没有去猜,开口道:“红锦,上去拍张照。”
红锦闻言,手抓脚蹬轻巧攀上,到了窗下举起手机,咔嚓咔嚓拍了三张照片。
另一扇窗旁,谢飞燕手勾横木,也探出手去拍照。
同时拍完,俩人对视一眼,身形齐晃,又一同向上窜起。
身材娇美的俩人转眼攀到六楼,同一扇木窗左右。
红锦稍慢一筹,气鼓鼓道:
“燕子姐,你这么大个人,爬墙上树也不羞吗?”
谢飞燕笑道:“傻孩子,这叫飞檐走壁。”
俩人说着已拍过了照,一向左一向右,同时向里看去。
谢飞燕还算看了一眼,红锦稍一探头便拧腰蹬墙向后飞落。
陆离将她和随后落下的那个托在高处,皱眉道:
“一幅画就这么厉害,要放到人多的地方会怎么样?”
陆秀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你倒底喜不喜欢飞燕姐?”
陆离闻言又将空中二人浮起:
“喜欢,虽然有点凶……不过我刚失恋,总觉得提不起精神,你说她会不会喜欢我?”
陆秀简直不敢相信:
“失恋?你从小到大谈过恋爱?”
“前几天刚谈过……嗯,算谈过吧……”
他目光深沉,仿佛有着化不开的忧愁。
将上面飘来飘去的两人放下,一手接过一只手机。
六楼的六张照片皆模糊一片,只能看出一根柱子立在中间。
三楼照片也算不上清晰,除中间紫色巨柱外,唯一没有窗户的那面墙上有一幅壁画,占据了整个墙面。
壁画模糊不清,但大致可以看出是颗大树,颜色鲜艳。
把手机还给两人,问她们在六楼看到了什么。
红锦说看到个狐狸精。
谢飞燕说看到个小可爱,好像是个小狐狸。
狐仙?
陆离又一次陷入沉思。
猴王却摆摆手,拉着他走到近前,指着门上一个符文,示意他去按。
红锦伸出手指按了上去。
符文似乎亮了一瞬,她抬手,手指上有一粒血珠。
陆离给她打一针,在看门上,隐隐有血丝顺着符文线条四散,但很快便接连断开,血丝消散。
门上没有把手,他捏住一处横木推拉,木门纹丝不动。
验血开门?
同血型太多,他有理由相信这是在验证基因。
如果真是这样,也太高科技了。
陆离赞叹,对其他人说了,之前慢了一步的谢飞燕也伸手按去。
血丝再次向四方蔓延,看上去亮晶晶,仿佛一根纤细的红色蚕丝,闪着毫光。
如之前一样,她的血丝也很快断开,消散了。
“燕子姐。”红锦拿着针,笑嘻嘻道,“我给你打针。”
谢飞燕扯扯某人衣袖。
知道是符文取血,陆离倒觉得无需多此一举,可看着她可怜巴巴的小女人样子,还是忍不住亲手在她雪白臂膊上打了一针。
接着,他本要用自己的血试试,但想起有着共工血脉的姜战,便将其喊来。
后者的精气神较之前好了许多,大概已从两位长辈逝去的悲痛中走出。
他光着脚,啪嗒啪嗒跑了过来,茂盛红发与红紫木楼交相辉映。
“没问题,我运气好。”
他说着,抬手按在门上。
血丝如蛛网一般散开,转眼便超越前面两人到达的位置。
但随着染红的符文越来越多,蔓延之势渐渐变缓,最终停了下来,彻底消散。
“看吧,我运气真的好。”姜战说,“只是还不够好。”
陆离心说还是得自己来开,于是舌头在嘴里舔了舔,然后吐了唾沫抹在门上:“请开门。”
“恶心!”
红锦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