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又来找茬
占梧的手心抵住她的心海穴上,内力缓缓地从穴位四周传开。夏昭华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沿着身体的经脉流动,所到之处都传来舒服的暖洋洋的感觉。
夏煜衡悄悄地掀开一条门缝往里看,见占梧确实在为她疗伤,心下总算不再怀疑,低声对十七说了句“好好守着”便离开了。
夏念君自从被夏昭华救了之后受到了惊吓,回来各自消停了两天。苏贵妃提醒她要去看望夏昭华,不要让国主认为她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她害怕失了圣心,所以在听说夏昭华有了好转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来。
她还没靠近帐篷便被十七拦住,“我家公主现在不便见客,念君公主请回。”
“你进去通传一声,我只是来看望一下,不会久留,更不会影响她养伤。”
十七寸步不让,面无表情地重复一句,“念君公主请回!”
夏念君觉得自己很没面子,自己堂堂一个公主却被一个奴才拦住,便对跟在身后的婢女说,“你们两个给我拦住她,我进去看看昭华妹妹。”
不等她们有所动作,十七手里的剑已出鞘,“再敢前进一步,休怪我的剑不认人。”
夏念君抬在半空中的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终衡量出命比面子重要,恶狠狠地放下一句话,“你……你给我等着!”
十七并不在意,她们走后,她收剑回鞘,继续守护在门口。
夏念君心里憋着一股气,越想越不是滋味,若红跟在她后面说了一句,“昭华公主真是的,您是好心去探望她的伤情,她倒好,不仅不领情,还把您拒之门外。我们这些知道的自然为公主愤愤不平,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没去看过她,难免会在背后说您不知感恩。”
夏念君脚步一顿,若红说的没错,她不能就这么回去,她要让人知道她好心去探望却被拒之门外之事。她脚风一拐,朝着她父皇的帐篷走去。
“你怎么来了?”
夏念君屈膝朝她父皇行了个礼,“念君来给父皇母后请安,顺便想问问父皇,昭华妹妹的伤势如何?”
国主这两天大小事务缠身,心情不好,不耐烦应付她,语气生硬地说,“你关心你妹妹就自己去看看,不用拐着弯来问朕。”
她假装惶恐地跪下,“不是的父皇,我方才想去看望昭华妹妹,还未走近便被她身边的婢女赶走。念君也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妹妹,但我是真的关心她的伤势,不管怎么说,念君的性命都是妹妹救回来的,妹妹受伤了,我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小玖为何将你赶回?”
“婢女只说妹妹不方便见客,我还想多说两句,她便拔了剑。她是妹妹的贴身婢女,我不想与她为难,便只能来问问父皇,也好让自己安心些。”
国主听她这么一说,也有点好奇,便说,“朕今日还未去看过小玖,皇后要一起去吗?”
“臣妾自然愿意陪着陛下一起。”
国主带着帝后和夏念君再次来到夏昭华的帐篷前,十七依然守在门口。她朝国主行了个礼,“十七拜见国主、皇后娘娘。”
国主对十七的态度还算温和,“十七啊,小玖现在醒着吗?”
“公主正睡着,御医大人说公主现在最需要休息,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连朕也不行?”
十七摇着头,刚要说不行,碧草从帐篷内出来,打了一下十七的胳膊,怒斥她,“十七,你是吃熊心豹子胆了,连国主都敢拒之门外?”她行了礼才继续说,“国主恕罪,十七惯常是一根筋的。公主现下睡着呢,奴婢斗胆,只请国主和皇后娘娘进去坐坐,人多了怕吵醒公主。国主您是没看见,公主身上全是刀伤剑伤,御医开的药又苦,公主是喝了吐,吐了又喝,这会儿好不容易睡着了,奴婢实在的心疼。”
“你们两个忠心护主,朕替小玖赏了。”
“多谢国主!”
碧草掀开帘子,从外面可以看到夏昭华安静地躺在床上,浓重的药味从帐篷内传出。国主即将踏进的脚步往回缩了缩,“既然小玖在休息,朕也不进去了,她若行了,即可差人来报。”
“是!”
接着一大班人又掉头往回走,离开一段距离后,国主对夏念君说,“小丫头护主心切,你不要放在心上,等小玖醒了,你再去看望一次便是。”
“是,念君明白,妹妹有如此忠心的丫鬟,念君也很是羡慕。”
“你明白便好。”
占梧从隐秘处现身在床边,夏昭华睁开眼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他按住肩膀。
“不是怕疼吗,乱动什么?”
她小声地说,“其实也不太疼……”
他笑她,“你这疼与不疼还分人?在玉衡兄面前疼得哭得稀里哗啦,在我这里便好了?难道我还有止疼的药效?”
“将军也学会了说笑话……”
“这是笑话吗?”
“这不是笑话是什么?难不成将军还真成了止疼药?”
“照你的表现来看,也不无可能啊。”
“将军……”
“罢了,你好好休息,记得按时吃药。”
“你的药一点儿也不苦,我保证,时辰一到马上就吃。”
“嗯。”
“对了将军,刚刚夏念君不会又是来找你的吧?”
“她找我为何要来你这里找?”
她顿住,她总不能告诉他,因为她怀疑他俩有奸情吧。她心虚地大了声,“这我怎么会知道,也许是她一直关注你的一举一动,你一来就被她发现了。”
“没有人能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更没有人发现得了我的行踪。”
“好啦好啦,当我没问,你厉害,你最厉害,行了吧。”
占梧无奈地叹口气,“小玖,你又耍赖。”
她脸色一红,原本苍白的面色恢复了些神采,“你胡说,我明明是在夸你。”
“嗯,你夸我这个事实我接受,你耍赖的事实你也别否认。”
“将军,你变了,你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哦?我原来是什么样子的?”
“你是万人敬仰的墨衣神将,温文尔雅,不苟言笑才对,你现在让我产生一种错觉,像是被李子附身似的。”
“我与李恣一起长大,总归是有相似之处,再者,你又不是旁人,我为何要不苟言笑?”
“我不是旁人?”
“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