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比武之前
“古往今来剑法第一，拳脚第一，内功第一，暗器第一的大英雄，大豪杰，大侠士，大宗师”这一串名号本来是小说中白自在自大成狂后喊出来的妄语，现在的白自在还没有脑袋糊涂到这种地步。
但他急于和姜越比个高低，又觉得这些名号很合适自己，便没有否认。
白自在早就在演武场中等得不耐烦，他冲姜越招了招手：“废话少说，快过来吧！”
“慢着！”这时，史小翠却出口把姜越拦下。
白自在看到姜越被拦下，急道：“又怎么了嘛？”
姜越也疑惑地看向史小翠，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史小翠看了看在场的雪山弟子摇摇头：“人太少了！”
她指了指白自在：“一个是雪山派掌门。”
她又指了指姜越：“一个是长乐帮帮主。”
“你们两人比武，怎么就只能有这几个观众呢？不说把全武林的人喊过来，怎么着也得让凌霄城的百姓看看吧？”
说到这里，史小翠露出了看热闹的笑容：“我看不如把时间放到今天下午，地点就在雪山派外面的凌霄广场上，让全城百姓看看，是雪山派掌门厉害还是长乐帮帮主高明！”
白自在是个急性子，听史小翠说得复杂，有些不悦：“哎呀，比武就比武嘛，搞这么麻烦干什么！”
史小翠嘴角斜扬，讥笑道：“怎么？你是怕输了在全城百姓面前丢脸？”
白自在胡子一吹，脑袋一扬：“笑话，我怎么会输？行行行，就依你！我要让你心服口服！”
说着他吩咐在场的弟子：“你们快点去布置，一定要让全城的人都过来！”
众弟子领命下去，姜越摸着下巴凑到史小翠身旁：“奶奶，这样未免太过了吧？让爷爷在全城百姓面前输给我，那多没面子啊！”
“哼，他还要面子？”史小翠冷冷一哼：“孩子，下午你不必留手，给我好好教训他一顿，听到了吗？”
姜越也有些无奈，只好点了点头。不过他为了雪山派的面子着想，没有依着史小翠的意思宣传说是长乐帮帮主和雪山派掌门比武，而是改成了白自在考校孙女婿武功。
消息传着传着，竟然变成了白自在给自己孙女比武招亲。
等史小翠知道的时候，比武招亲的消息早就传遍全城，她也无可奈何，只是把姜越训了一顿，罚他给阿绣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下午，姜越早早地来到凌霄广场等候。
边长十丈的正方形广场已经被全城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阿绣是白自在唯一的孙女，一直是凌霄城的掌上明珠。
普通百姓虽然不知道雪山派发生的变故，但也知道凌霄城的小公主消失了三年。结果，她刚回来就要举办“比武招亲”，让一直没什么新闻的凌霄城多了点谈资。
姜越清楚地听到场下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那个人难道就是参加比武招亲的人么？小伙子有胆量挑战白掌门，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有些嫉妒姜越的人故意跟旁边的人大声咬耳朵：“你说他能在白掌门手上撑几招？”
“撑几招？那未免也太看不起白掌门了吧？白掌门据说是武林第一高手，这小伙子多半一招就被拿下了。”
“是极，是极！”
说完，这两人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起来。
姜越眉头一皱，心中冷哼。
哼，待会儿你们看到白自在被我打败后，我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场下的百姓对姜越议论纷纷，场外的雪山派弟子也在谈论他。
成自学、齐自勉、廖自砺和梁自进等人是白自在的四个师弟。因为师父早亡，四人的武功有一大半都是白自在教的。他们凑在一起和白万剑等小辈拉开了距离。
廖自砺是四个师兄弟中武功最好的一个，可惜却依然比不过白万剑和没断臂的封万里，因此他时常怀疑白自在当初教他武功时藏私。
看到姜越站在广场上好整以暇地闭目养神，撇撇嘴道：“就是他要跟大师哥比武？成师兄，你说他能赢么？”
成自学抚着胡子摇晃脑袋：“大师哥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娃娃才多大年纪？哪怕是从娘胎里练功，也才几年？想赢大师哥？难呐！”
年纪最小的梁子进倒是有不同的看法：“这可未必，这人是长乐帮帮主。没有几分本事可当不了江南绿林道的首领。而且他是大嫂带回来的，大嫂那个人生性好强，没有把握的事她可不肯干。既然大嫂说他能赢，那咱们不妨拭目以待。”
其他两位师兄点点头，等着白自在出场。
另一边，耿万钟的徒弟辈这些三代弟子凑在一起谈论这场比武。
有好事者偷偷开了盘口：“小赌怡情，咱们来猜猜这姜越和掌门人谁能赢？”
“嗨！这还用猜？肯定是掌门人赢了！你这盘口就是个坑啊！有人下注吗？”
开盘的人尴尬地笑了笑，把赌具收起来嘿嘿一笑：“那好，咱们猜猜他能在掌门人手里过几招？”
这些雪山派弟子对姜越有了几分了解，知道姜越内功深厚，剑法拳脚比自家师父高出许多。
一个跟在白万剑后面下山的三代弟子摇摇头道：“这不好说，我只知道这姜越学武不过三年，就已经能打败王万仞师叔了。这么一看，他应该能在掌门人手里过上几招。”
“嘶！学艺三年？不会是哄人的鬼话吧？王万仞师叔可是掌门弟子里屈指可数的大高手，一身剑法不下于廖师叔祖他们，这姜越真的这么天才？”
这时，旁边的人插话道：“何止是天才？如果这位师弟说的是真的，那这学武天赋，堪称妖孽了！”
准备开盘口的人挥舞着手掌打断他们的猜测：“说什么呢？三年打败王师叔就算了，这姜越可是比白师伯还厉害！三年打败白师伯？他是吃了仙丹灵药了吗？”
“再说了，掌门人的武功如神似仙，这姜越再怎么厉害，哪里比得上掌门人？咱们还是好好看着他是怎么输的吧！”
其他雪山弟子互相看了看，顿时松了口气，点点头：“也是，咱们想那么多干嘛，反正他都比不上咱们掌门人。不过如果他真的能打败白师伯，那倒也配得上咱们阿绣。”
这时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弟子叹了口气。
“唉，阿绣啊，多好的姑娘啊。想当年咱们还比着谁能娶阿绣做老婆呢，结果被一个外人捷足先登了！”
其他人也有些愤愤不平：“就是！等今天比完武，咱们好好捉弄他一下，兄弟们干不干？”
“干了！”
就在他们计划着如何捉弄姜越的时候，白自在在阿绣和史小翠的陪同下来到了广场外面。
白自在一步跃上广场，大声道：“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