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长乐帮
阿绣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她看着姜越小心翼翼地将蟹壳底部的圆锥形薄膜剥下。
姜越嘴角扬起，双手捏着薄膜举到阿绣眼前。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他双手轻轻一动，薄膜内壁外翻，一个栩栩如生的坐罗汉便出现在姜越手中。
“这就是蟹和尚，有趣吧？”
“咯咯……”阿绣捂着嘴只笑，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真是太有趣了！”
姜越和阿绣二人已经到了镇江一家有名的酒楼。
此时秋高气爽，正是大闸蟹肥美的时候，二人在楼上连吃带玩，欢快的笑声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好奇目光。
阿绣被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脸色微红地对姜越道：“姜大哥，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别让奶奶等得太久了！”
姜越点点头，挥手将小二招来：“结账，顺便再捆几只活蟹！”
小二麻利地赶去算账，姜越一边慢慢喝茶一边计划今后的行动。
“这里是长乐帮总舵所在，不知道石中玉有没有跟小说中一样当上长乐帮帮主？如果没有，要找他可就麻烦多了！”
这时，十数个身穿劲装提着单刀的男子在大街上横冲直撞。
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靠边，街边的小商贩远远地便陪着笑打招呼。
一行人吵吵嚷嚷地闯进酒楼，酒楼里的客人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们全部低头不语，有些不明白情况的人想要问话，却被同桌的人用目光或手势制止了。
感受到周围降至冰点的气氛，阿绣蹙了蹙眉，不满地嘟囔：“这些是什么人啊，真是可恶！”
姜越在阿绣的手背上拍了拍，安慰道：“咱们别被他们扫了兴致。”
阿绣点头嗯了一声，静静坐着喝茶。
“啪！”刀鞘撞击桌面的声音打破了酒楼的寂静。
“郝掌柜！今天的例钱什么时候交啊？”
“哎呀，钱老大！这例钱我昨天不是给了你小舅子了么？怎么今日又要交？”
“啪！”这回是刀鞘拍打皮肉的声音。
“混账！你昨天不是说那是请我小舅子喝茶的钱吗？怎么今天就变了？”
“你的例钱是交给长乐帮的，我小舅子是长乐帮的人吗？你凭什么把例钱给他？”
姜越听了这话，眉头一皱：“这是故意找茬来了！也不知道这掌柜的哪里得罪了长乐帮？”
“钱老大教训的是。”掌柜的口齿不清，想是刚在被刀鞘打了耳光，“是小的胡说八道，不过今日才刚开张，一时半会儿凑不出那么多钱，能不能宽限两天？”
“宽限两天？”钱老大的声音陡然提高：“我宽限你谁他妈来宽限我啊？没钱是吧？那我就收账，赶人！”
“你们在下面，你们到楼上！”
钱老大不顾掌柜的哀求分配了任务。
很快，两个长乐帮帮众就押着一个小二上楼。
每到一桌，小二扫一眼桌子就报出一个价钱。
桌上的顾客也不多说，顺从地掏出钱放在桌上。两个帮众见桌上的钱比饭钱多出许多，笑眯眯地收了钱挥手赶人。
那些人也不敢要他们找钱，站起身静悄悄地快步下楼。
不一会儿，他们便收到了姜越这桌。
小二不复先前笑脸迎人的样子，他面无表情地报数：“十两银子！”
姜越慢慢地掏出一锭大银拍在桌上。
小二身后的帮众看了阿绣一眼，猥琐地嘿嘿一笑，伸手便要拿那锭银子。
姜越本就没有打算让长乐帮的人拿钱，现在看到长乐帮众这幅低劣的模样，更是怒从心起！
他一把攥住那人的手，紧紧一捏。
那人顿时痛呼出声，整个人弯下腰活像一只大龙虾。
另一名帮众见状大喝一声“好胆！”便举着单刀冲向姜越。
一旁的小二吓得坐到地上，闭上眼睛大喊：“杀人了！”
被捏住手的长乐帮帮众冷笑着看着姜越：“居然敢在长乐帮的地盘闹事，看你怎么死！”
他又瞟了阿绣一眼：“这娘们儿长得不赖，待会就把她带回去送给帮主。帮主一定会好好奖赏我的！”
他看向姜越，只见姜越不闪不避，脸上不仅没有恐惧反而露出轻蔑的笑容，顿时心中暗觉不对！
这时，举刀帮众才冲到桌前挥刀砍向姜越脖子。
姜越微微抬手，捏住了握刀帮众的右手。
他一拧一抓，便折断了长乐帮众的右手夺下单刀。
“滚下去！”
姜越一脚把两名长乐帮帮众踢下楼，砸到想上楼查看的钱老大身上。
钱老大从楼梯上滚下，他推开压在身上的帮众，怒骂：“他妈的！”
这时，姜越带着阿绣下了楼，一掌把钱老大扇了个跟头：“嘴巴放干净些！”
钱老大被扇了一巴掌，原本愤怒的脑袋更加失去理智：“居然敢打我？弟兄们，砍他！”
十几个帮众举着明晃晃的单刀冲来。
“哼，不自量力！”姜越冷哼一声一手搂着阿绣一手反握单刀用刀背或刀面东挡西拍。
姜越每一刀下去，都能打断一名帮众的大腿，十几刀过后，除了钱老大没有其他站着的长乐帮中人。
这时，钱老大才冷静下来，明白眼前二人虽然看上是一副富家子弟的模样，但却非他能任意拿捏。
他有些色厉内荏：“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阻拦我们长乐帮办事！”
姜越不答话，抬手便卸了他两条胳膊。
钱老大疼得冷汗直冒，颤抖地靠在柜台上站不起身。
姜越捏着钱老大的脖子威胁道：“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敢多一句废话你这胳膊就别想要了！”
钱老大点点头咬着牙回答：“您问！”
“你们长乐帮帮主是谁？你们为什么要闹事，是谁让你来的？”
“我们帮主名叫石破天。”
“我们帮主前几日来此用餐，看上了这家掌柜的女儿。我们陈堂主让我想办法把那姑娘带回去送给帮主。”
为了让姜越放过他，钱老大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一旁的阿绣听了事情原委，气得小脸通红：“这个石破天真是太不要脸了！如此欺男霸女，也没人来管么？”
旁边的掌柜一脸颓丧，听了阿绣的斥骂，苦笑道：“管？怎么管哦！长乐帮横跨淮扬江浙，霸占了整个长江下游的黑道生意。”
“他们人多势众，又招揽了一批武林高手，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谁能管，谁又敢管？！”
姜越赶走了长乐帮众人，扶起向他道谢的酒楼掌柜：“掌柜的你不用担心，长乐帮的事我替你接下了！”
他望着长乐帮总舵的方向，暗道：“石破天？石中玉！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