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法与德

“对了，崽娃儿。”老头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对我朗声道。

“嗯，老人家，怎么了?”我再次上前，于老头儿的正向盘腿坐下。

呼～一口神仙烟徐徐缭绕，老头儿有些惬意继续对我说道，

“如果你要将你归隐嘞时刻，定义为你最终嘞成功，那你想如何达到这个目标喃?

你要明白这其间你所耗得时间越长，你最后所能得到嘞自在，也不会显得太痛快哦。”

“我···”我忽地慌了神，不知该如何回复，老人的问题尖锐极了，像一把戳子扎得我的脑袋生疼。我轻叹一口气，眼神有些涣散：“我不知道…”

“噢！合着你只会做白日梦蛮?啥子事情都莫得计划!”老人有些愠怒。

“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我要走得路也许会很难，难到我一有松懈，就会被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有些黯然，望向老人继续说道，

“我受不得无妄之气，做不得无情之人，看不得不平之事…”

“呸!”不等我说完，老人一声大喝，止住我的想入非非。

“这个世界是你嘞蛮?！啊？！啥子都要依着你，你自己不去适应社会，难道还想所有人都去迁就你蛮?！”

“可，我只是想着这个世界能够美好一点，再美好一点。让所有人的相处都能愉快一些。然后我也许就可以走得轻松很多…”

说到最后，我的声音已经轻不可闻。但，我知道老人听见了，他满脸厉色，青筋错横的大手微微颤动。似乎下一刻便会对我挥上一杆子。

欸～果然，你也不能理解我。我看着老人不满的样子，突然不那么畏惧了。我缓缓低下头，神情很是落寞，轻轻地咂了一口烟。

“在大学期间，”我不再理会老人，继续说道：

“有一堂思修课上，我的老师向我们询问了一个问题，她说，

‘大家认为当今社会，是德重要，还是法重要呢？’

有四个同学发言，除了我，他们都持着

‘法重于德’的观点，老师在最后也认同了他们。

但，我不服!

我说，‘盛德之下不兴法，法的本质便是对无德之人的强制约束，若天下皆是有德之人，那么普天之下，法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当然是一个真命题！它的可信性就和‘人若是长了翅膀，汽车就会大量减产’那般，不容置疑!”

“但你有没有想过可信性它并不代表着可行性，你嘞想法它根本就不可能实现，我们的一切考虑都需要顾及到我们所处嘞现实。

于这个社会而言，法律嘞存在，无论是从意义还是价值上都是要大于‘品德约束’嘞啊！”

“对啊！现实社会中，大家都在谈及法的必要性和重要性。针对于德，大家的兴致却又不再那般高昂。他们很多人，对此闭口不谈，更有甚者，甚至会将‘德的存在’当做一个笑话。

不过，有时候，大家不也看不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