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这一章有半章是算明天的量）
安全局内。
眼下会议室坐满了人，他们的到来都是为了这次鬼合理事件。
陈陆坐在会议室，心情依旧有所起伏。
“王仁，你确定这起事件能达到A级吗？我们并不是没有处理过精神类厉鬼事件，大多数只能达到C级，这个事件评判的依据是什么？”
这是一位来自北国的领导，此刻他看着手上的资料，十分质疑。
王仁站在屏幕前，冷漠的盯着提出质疑的人。
“金指挥，普通的精神类厉鬼是制造恐惧用来使人达到情绪顶峰，从而造成死亡，俗称吓死，例如鬼梦事件，但我们眼前的这单事件并非简单的精神类事件。”
“陈陆，你来描述一下事情的经过。”
陈陆接过王仁的话茬，坐在椅子上开始描述事情的经过，已经自己的推测。
“鬼合理除了精神上的使人信服，还有物理上的改变。”
“我当时看着空白的桌面上凭空出现腐肉，并且再离开房间时房门明显有阻力，这些难道是精神能解释的吗？”
“还有电话，它甚至能屏蔽电话，让电话音量锐减。”
陈陆吸引了会议室所有人的目光，但陈陆没有紧张，继续在回忆中思索，整理得到的信息。
“除了物理上的变化，还有压制鬼的能力。”
“压制？”
压制并不出奇，所有鬼之间都会互相压制，他们需要听陈陆如何解释这个词语。
“或者说是......安抚。”
陈陆十指交叉，眉头紧锁。
“没错，安抚，他在试图安抚我的鬼胎，让他们失去敌意......我身上的鬼比较特殊，才得以逃脱。”
陈陆隐瞒了纸扎人的存在，他没有办法解释纸扎人的来历，但这套说辞已经足够了。
“正常而言，鬼之间的解除是一种对抗，容易造成厉鬼复苏，可是鬼合理在控制这个进程，当鬼胎有复苏趋势时，他会选择后退一步，循循善诱，直到厉鬼判定这个行为不算是对抗。”
“而且他没有直接命令我自杀，而是在用各种不同的现象修改我的认知。”
“没错，修改。”
陈陆强调了这个词语。
“我当时不觉得，现在却感觉......它还不算强。”
“它现在处于潜伏期，一旦到了爆发期，可能会有所变化。”
“当时我有想过出手解决这只鬼，只不过我并没有想到关押鬼合理的办法，普通的关押拿它没办法，它只要让其不合理便能逃脱。”
陈陆现在也想不到，怎样解决这只鬼。
他的鬼眼貌似倒能和鬼合理抗衡，鬼眼一出现便将鬼合理的一切举动清除，只不过镇压是小事，如何一劳永逸的处理鬼合理才是解决的关键。
王仁脸色难看，听完陈陆的描述，他内心有了更进一步的推测。
“这只鬼......是不是可以改变规则？”
“改变物理，改变精神......这一切很可怕。”
如果这只鬼能改变规则，那么A级事件就必须上升到S级了......
规则，代表秩序，这个世界就是靠着秩序在运行着，一旦秩序都能被修改，那世界就彻底完了。
“不至于。”
一个坐在角落的男人出声，他似乎很受瞩目，即便他没讲话都很显眼，此刻他出声，更是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他翘着二郎腿，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神情沉着，双眼盯着屏幕，说着自己的猜测。
“按照当事人的说法，我推测，合理鬼并非是无视规则的存在，它也有代价。
“每当他做出破坏规则的行动时，他就要填补这个规则的缝隙。”
“钻空子是每只鬼的能力，只不过鬼合理更强大罢了。”
“噢？”
陈陆听着这个人的话，觉得有几丝道理，这显然更符合守恒定律。
有得必有失。
“鬼合理制造了桌上的腐肉，然后又当着你的面将腐肉全部吃完，这是一个非常多余的举动，但是他却做了，为什么呢？
男人略微思考，随后说出了他的猜想。
“可否理解为他在为他的行为买单？”
“当他在安抚鬼胎时，他也再没有做出攻击行为，是否他也要遵从这个设定，让这个设定合理化？”
“噢......原来是这样。”
“确实有道理啊......”
会议室传来阵阵感慨声，看向这个年轻的男人多了一丝尊敬，就连陈陆也高看了几眼，就凭借陈陆的描述，他竟然将这么多细节纠了出来。
“鬼合理杀人有两个前提，第一，它改变设定的时候不能有鬼影响，第二，它的设定必须是人做了会死，而鬼做了不会，而且它设定的应该有区域的限制，因为电话另一头的王负责人没有受到影响。”
“那么反过来，如果我们找出了鬼合理做了会死的设定，是否就能进行封印？”
这个男人的话引起了全场的深思，他的脑洞出奇的大，所说的角度极其刁钻，但却都很有道理。
“金在寅的话倒是蛮有道理的......”
王仁也认可金在寅的话，只不过他又立刻宣布了一个坏消息。
“刚刚的勘察御鬼者传来消息，鬼合理不见了。”
“确定吗，鬼合理也可以设定一条能让自己看不见的规则。”
“不知道，所以我将那栋楼都封锁了，里面的居民暂时没有出现常识性的漏洞，而且每一家的人口数量都正常，并没有突然多个人。”
“意料之中，难不成他把自己设定成别人儿子？然后真给当别人儿子吗？”
金在寅继续推测：“将那片区域封锁没有问题，但是它大概率已经走了，建议对南城区进行盘查，这个就交给情报机构吧。”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什么了。”
王仁并没有因为金在寅的催促而有所不满，因为金在寅真的很忙。
王仁下达最后的命令，然后准备结束会议：
“剩下的我会和情报机构对接，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吧。”
在场人纷纷离开，而陈陆也走到了正在整理的王仁身边。
“金在寅是谁啊？怎么这么厉害？”
“他啊......科研机构的龙头老大，植入技术他功劳最大。”
王仁努努嘴，指了指金在寅的背影，
“这可还是个狠人，之前有一起事件代号名为鬼知道，他认为这个鬼非常重要，亲自前往事发地点，随后亲身涉险，就为了获得鬼知道鬼胎，半途出现意外，获得鬼胎过程受阻，他就自己给自己植入，最后居然成功了！这是个狠人啊......“
陈陆发出“啧啧啧”的声音，看向金在寅，眼神突然有些心酸。
“这个北国欧巴是真的努力噢，腿长还高冷。”
“他其实是我们玉国籍的，没听见别中文发音多纯正吗？”
突然王仁又记起了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对王仁说：“你的出租屋被封了，正好直接搬去东江大学，去那边买套房子吧，方便。”
“你给钱吗？”陈陆翻了翻白眼，买房说的轻松。
“你不是才得了一百二十万奖金吗？怎么，还想留着当纸钱烧吗？”
“早点花完吧，御鬼者是高危行当，说不定哪天你就......“
王仁伸长脖子，做了割喉的动作。
陈陆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放心，我死前一定替你收尸。”
“算了......死这种事情，可能只有鬼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