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侯宝报案,团练消失
“咚咚咚”第三天的上午,太阳才刚升起之时,华亭县衙大门前的大鼓就被敲响了。
没过一会儿,华亭县的县衙中,就已是升堂了。
“堂下所站的是何人,又为何鸣鼓?”衙堂正中央,坐着一位知县,望着堂下的三人大声问道。
“禀知县大人,我乃小河乡里长侯宝,鸣鼓是为我小河乡团练无缘无故消失而来的。”堂下其中一人正是那小河乡的里长侯宝。
“小河乡团练如何了?发生什么事了?什么叫无缘无故的消失?如实道来。”知县听闻后,皱着眉头,心中甚是不喜。
本来,这年才刚过几天,就有人击鼓,使得他甚为火大。
再加上他正在后衙与他的三夫人温存呢,听到这击鼓声,使得他差点委了,害得他的三夫人差点把他给掀下床去。
而如今,堂下的侯宝所说的话,更是使得他听着有些难以理解。
“禀知县大人,前日,我小河乡的团练三十人正准备计划去王家村查看有无匪患,可没想到,我小河乡三十号团练人员一去往了王家村后,就已是消失不见,小的怀疑是那王家村把我小河乡的团练乡勇给杀了。”侯宝没有瞧见知县大人的不喜,直接开言向着知县以及在坐的诉说起来。
“看查匪患?小河乡地处我华亭县北边,临近府城,难道崆峒山有匪患不成?”那县令一听到匪患一词,心中大惊。
“知县大人,暂无匪患,我小河乡的团练乡勇只是去王家村查看,并非遇上了匪患。”侯宝还是没弄清楚,他这一句匪患,绝对能把这位知县大人吓得躲在床底瑟瑟发抖。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里长,匪患之事,如何能随意传谣言,团练乡勇去一个村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是一天一夜未归,那也不是匪患所为。”此时,坐在一边县丞大声厉喝道。
“回大人,小的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骗你们啊,我小河乡的团练乡勇离去之时就已是说明,当天去,当天回,可如今,已是第三天了,还是未归,那必然是那位王家村的东家给谋害了,而且,那王家村的东家王咕行,养了两条大如虎的狗,咬死人都很正常的。”
侯宝听见县丞的一声大喝,赶紧的补充道。
“两位大人,据我所知,那王家村好像确有两条如大虎一般的大的大狗,伤人那只是一跳即达,咬死人那估计也不在话下的,知县大人,你看这事要不我派人前去查看一番?”站于一边的一位典史,却在侯宝的话一结束之后,赶紧出声帮着说了起来。
至于他说的大狗,估计连毛都没有见到一根,又何来说一跳即达这样的话呢?
只不过,这位典史,本就姓侯,而且,与着那位侯宝同出小河乡,而且,还是侯宝的一位小堂弟。
衙中有人当官为吏的,那行起来事来,那肯定是方便的很了。
更别说这可是大明,哪怕这种事到了后世,也是如此。
随着那位典史的话一落,知县县丞二人又无确凿的证据之下,只得派人前往小河乡的王家村查看了。
“堂兄,你说那些团练,真是去了王家村后就消失了?你可别骗我,要不然,此次我派上一些捕快前去查问,可别闹出什么事端出来。”下了堂后的典史,拉住侯宝细细的打探起一些关于团练消失的细节来。
“堂弟,你不信我,也得信你爹不是,我就算再混,也知道轻重的,你放心吧,那王家村的东家王咕行,肯定就是杀了我小河乡的团练乡勇的,况且,过年之前,你也知道了,我和你沙叔的身上,可全是伤的。”侯宝拍了拍他的这个堂弟肩膀,大声回应道。
侯家,在小河乡属于恶霸一样的存在。
什么团练乡勇,全是他侯家一系的子弟。
虽说,小河乡还有一些地主,以及乡绅,但基本都唯侯家马首是瞻,谁敢得罪侯家啊。
以前的王家村东家,要不是受不住这侯家,也不可能真的卖了这么这么个庄子,另求他路。
每每时刻,侯家总是依着这样那样的理由过去要钱要粮的,而如今,王家村换了一位新东家,却没想到,对他们来说,那是受到了极致般的侮辱,还被放狗狂追猛咬的,他侯宝哪里受得住这种气。
于是,前日召集了这所谓的团练,半夜准备来到王家村,把王咕行的那条大狗砍死,顺便再抢一把。
可好好的一个计划,被这突然消失的团练,搞得他侯宝甚是不清楚怎么回事。
他到是想去查看,而且,他也派了人去王家村方向查看。
所得到的消息,虽无直接的证据,但在雪之直,也是有脚印的,而且,在进入王家村的那条小道之上,更是有着乱的快要不行的脚印。
否则,他侯宝也不会前来县衙报什么案的。
至于报案的结果,他侯宝没想那么多,哪怕关于王家村的那位东家是一位锦衣卫百户,在衙堂里,他可是连些许的消息都没有提及。
他侯宝安的什么心,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随后,那位典史,派出了十来位捕快,往着小乡王家村奔去了。
而侯宝他,却是留在了县城,与着他的这位小堂弟,去了一家酒楼,大吃大喝了起来。
“堂兄,你刚才说,那王家村的东家是一位锦衣卫百户?这事可当真?堂兄,你可别害我啊。”此时,坐在一座酒楼当中的堂兄弟二人,那位典史听闻侯宝说起王咕行是一位锦衣卫百户的身份后,心中颤颤。
“堂弟,这事你也无须害怕的,你也不想想,一位锦衣卫百户,会在我小河乡做一个乡绅吗?更何况还是一个二十岁的不到的年轻人,这锦衣卫百户之职,要么是花钱买来的,要么就是一个被冷落于边的人,有啥可担心的。”侯宝一边向着他的堂弟倒酒,一边分析的说道。
“二十岁不到?那确实不太可能是一位锦衣卫百户,当日你瞧见的官服,不会是假的吧?”那位典史听闻后,把担忧直接放了下来。